“不是。”县委办公室主任王庭说。
“不会吧,除了服务生,有谁会按门铃呢?”我说。
“当然有啊。”
“如果有,那肯定是公安查房。”
“不是公安查房,这么高档的地方,公安不经过允许,是不可能查房的。”
“那是谁按门铃呢?”我问。
“你猜。”王主任说。
“别卖关子了,我就是神本事也猜不出来啊。”
“你不猜,那我就告诉你吧。”
“好。”
“是一个醉汉。”
“醉汉,醉汉跑到十五楼干什么?既然酒店这么高档,保安怎么不拦呢?”我问。
“保安不能拦。”
“怎么不能拦啊,他喝醉了酒,就可以横着走路,就是大爷啊。”
“他是十五楼的房客。”
“你先明说啊,绕这么大的弯子干什么?”
“明说就没有意思了,你读过那么多古代诗文,应该知道含蓄啊。”
“别七扯八扯的,说正事吧。”
“好吧。按门铃的是一个房客,他酒喝多了,按错了门。”王主任说。
“马志他们是不是有些惊吓啊?”我问。
“马志倒没有,他以为是送饭菜的。高飞飞有些惊吓,一个人穿着浴衣,坐在沙发上发抖。”王主任说。
“那后来呢。”
“马志从从容容地开了门,问醉汉找谁。醉汉什么都没说,睁着发红的眼睛,摇摇晃晃走进了房间。直接倒在了床上,吓得高飞飞惊叫了几声。醉汉嘟嘟嚷嚷的,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后呼呼大睡起来。不一会儿,响亮的鼾声就四处弥漫。”王主任说。
“马志跟高飞飞对视着,有些发愣。随后,马志恢复了冷静。马志拿起电话,直接打到服务台,要服务台赶快派人上来一趟。”王主任说。
“马志要高飞飞先在卫生间里回避一下,就一个人站在客房门口,等着服务员过来。不一会儿,服务员过来了。马志朝服务员发了一通脾气,让服务员赶紧处理床上酣睡的醉汉。”王主任说。
“服务员赶紧用步话机联系,让再上来几个人。很快,又过来几个人,一个领头的不断地说对不起。然后,不由分说,把醉汉从床上拉了起来,架了出去,关上了门。”王主任说。
“醉汉走后,高飞飞从卫生间跑了出来,抱着马志,不断地颤抖。马志爱抚地抚摸着高飞飞,让高飞飞不要害怕。随后,又轻轻地、温柔地亲吻着高飞飞的头发、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耳朵、脖颈、嘴唇。马志一边亲,一边用手在高飞飞的全身上下滑动。最后把手停在高飞飞的胸脯上,轻柔地捏着。”王主任说。
“高飞飞全身发热,不再害怕了,激情也被马志调动起来了。她开始狂吻着马志,马志的激情也被调动起来了。两人的浴衣都脱落了,马志抱着高飞飞躺倒了床上,立马扑在高飞飞的身上,身体刚进入高飞飞的身体,就又传来了门铃声。”王主任说。
“马志和高飞飞赶紧爬起来,两人都慌慌忙忙穿上浴衣,高飞飞马上跑到卫生间躲了起来。马志打开了门,正要发火,看见是服务生送饭菜来了,马上消了气。”王主任说。
“这回真是服务生进来了。”我说。
“服务生推着车,把饭菜送进来了,还带了一瓶红酒。服务生把饭菜和红酒放在一个小圆桌上后,说了一声请慢用,就礼貌地离开了。”王主任说。
“两人坐在圆桌两边,马志问高飞飞能不能喝酒?高飞飞说,就在深圳喝过一瓶啤酒,其它的酒都没喝过。马志说,今天是专门陪高飞飞,让高飞飞不要慌,慢慢喝,能喝多少,就是多少,喝不了就算了。不勉强,不强迫。”王主任说。
“于是,他们两人撞了一下杯,就慢慢吃喝起来。高飞飞当时的酒量的确不怎么样,喝了不到二两红酒,就不行了,脸上绯红,有些晕晕乎乎。马志跟她舀了一碗汤,让高飞飞慢慢喝,剩下的酒,马志一个人喝光了。”王主任说。
“马志也有些眩晕,就和高飞飞相互搀扶着,倒在了床上。两人互相拥抱着,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两人互相望着,又忍不住亲吻起来。随后,又颠鸾倒凤起来。”王主任说。
“我是不是说得有些具体,有些啰嗦,有些黄啊?”王主任问。
“没关系,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说。
“那我接着说了?”
“说吧。”
“两人冲洗了一下,就穿好衣服,出了门,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马志喊醒了正在睡觉的司机,让车直向豪都购物中心驶去。”王主任说。
“他们到豪都购物中心干什么啊?”我问。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王主任说。
“那你说吧。”我说。
“到了豪都购物中心地下停车场,马志和高飞飞乘电梯到了女时装那一层,马志要高飞飞不停地试穿各种时装。当两人都满意时,马志就掏钱买了下来。”王主任说。
“购完时装后,马志和高飞飞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高飞飞非常高兴地扑在马志怀里说,谢谢你啊,跟我买这么多,这么贵的衣服。我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简直像做梦一样啊。”王主任说。
“马志又要高飞飞一件件穿着他看,高飞飞穿好一件后,就在马志面前转来转去,问马志好不好看。然后,抱着马志亲一下。自己又跑到镜子面前看来看去,欣赏来欣赏去。整个过程,让人感觉,高飞飞有一点兴高采烈,有一点娇柔妩媚。”王主任说。
“我不是贬低高飞飞,我只是实话实说。一个家境一般的农村女孩子,能穿这么多漂亮的衣服,别说心里有多开心了,别说对马志是多么感激了。”王主任说。
“开心之余,高飞飞问,什么时候回去?马志问,今天不回去,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行不行?高飞飞问,住这里是不是很贵?马志说,反正钱已经付了,不住也不退钱,不住钱就浪费了。”王主任说。
“高飞飞问,马志如果不回家,家里是不是很着急、很担心?马志说,他事前已经跟家里说了,说要到市里开会,不回去了。马志问高飞飞,自己不回去有没有问题?家里担不担心?”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她家里不知道她不回去,家里肯定很担心。马志问高飞飞是愿意在这里住一晚上,还是愿意回家?如果想回家可以送她回去。高飞飞说听马志的,要她留下来就留下来。不要她留下来,她回去也行。”王主任说。
“马志要高飞飞说一个明确的意见,不要这么模棱两可。高飞飞就说,那就,那就留在这里吧。马志就要高飞飞给村里打个电话,说在同学这里,明天回去。高飞飞问在哪里打电话,马志说,就在这里,用房间的电话打。”王主任说。
“一切安排停当后,他们就开始尽情享受两人的世界,无非是看电视,打情骂俏,卿卿我我,最后是颠鸾倒凤。当然,这一晚上,是他们两个人的激情之夜,也是情欲之夜。”王主任说。
“早上在房间过完早,即将回去的时候,高飞飞突然抱着马志哭了起来。马志问,好好的,突然哭什么?高飞飞说,以后在深圳想马志怎么办?马志说,高飞飞可以回来看他,他自己也可以去深圳看她啊。”王主任说。
“高飞飞边哭边抱着马志狂亲乱吻起来,吻得马志又春心荡漾,情不自禁地把高飞飞抱到床上,加速度、加力度、加激情运动起来。他们两人算是又过了一个‘早’。”王主任说。
“你跟我说这么多,娓娓道来,感觉你好像很羡慕他们啊,是不是也想学学他们,也想以身试法啊?”我问。
“你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啊。”王主任说。
“那你怎么说得这么带劲呢?”
“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尽我的理解,尽量还原他们最初的原生态。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要尽可能地贴近、还原当时他们真实的状态。我要让你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省里派下来的第五任县委书记,尽可能多地了解我们有些干部的原生态,我们有些干部的堕落过程,以便于你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王主任说。
“好吧,我谢谢你,那你接着说吧。”我说。
“马志问高飞飞,家里的玉米在高飞飞离开时,卖不卖的完?高飞飞说,家里要她回来,主要是要她帮忙收获玉米的。至于卖的事情,主要是她父母亲负责。她走时,玉米肯定卖不完。”王主任说。
“马志说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帮高飞飞收获玉米了,也没有时间送她。要高飞飞不要在玉米地里等他了,抓紧时间掰玉米,抓紧回家。说以后有时间到深圳去,一定去看她。”王主任说。
“马志说,深圳毕竟是特区,是经济发达地区,比我们这个穷柳树乡强多了。希望高飞飞不要三心二意,好好在深圳打工,业余时间不要只记得谈恋爱,还要抓紧时间学习一下。争取在深圳成家,争取留在深圳,好好过日子。争取成为我们这一带让人羡慕的女孩子。”王主任说。
“那后来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