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一品才女,帝君霸爱小娇妃

第三百五十一章:心悠而向皆众知

  叶府

   走在黑夜中的路口,总觉得周围的一切是如此的冷意。

   这一整日来,与萧太医一同寻找,亦是耽误了他回宫的时辰,如今天色已晚,毫无任何的消息。

   就是不知,如今的她究竟身处何地,一旦遭遇了不测,怕是这条命……

   忧愁地双眸倏然恍然之间一抬眸,却见对面疾步而来的人影。

   是,表哥!

   看着他怀中所抱的女子,丝毫不曾一番细想便跑了过去。能让表哥如此细心呵护的便只有叶漪兰,看着她裙褥倒是凌乱不堪,哪怕有表哥的衣裳护着,亦是掩盖不了。

   这整整一日,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从何处寻得?

   “表嫂,这是怎么了?”

   担忧地一问,可一对视之后,却见表哥那双冷厉的双眸盯着自己时,下意识不敢靠近。

   “你不是说,兰儿在府中吗?”

   “我……”这番质问,令她确实哑口无言。可如今,见她安然无恙,心中不安地慌乱,倒是可放心而下。

   叶漪兰听闻他那番质问的言词,下意识地紧紧抓着他衣裳,这件事他总愿触怒他人,何况此事原本便于曼儿无关,他这般问又何必如此。

   “回头再找你问话。”慕容灏宸察觉怀中的女子的异样,便只好暂时作罢。即可转身,将其吩咐。“管家,吩咐下去,让奴婢准备换洗的衣裳。”

   “我,我还想沐浴一番。”

   沐浴?

   听闻,不禁看向怀中的女子,她向来爱惜的自己的身子,自然在那污秽之地,自然要洗洁一番。她的身上,容不得任何一粒污秽。

   “老奴,这就为小姐去准备。”

   步伐箭履的他,丝毫不曾敢耽误任何一丝一毫。

   苏晓曼见表哥如此匆匆离去,犹豫地步子却不敢迈出一步。就算有表嫂为其说情,可毕竟自己亦是难辞其咎。何况,若是自己便是回府去,日后表哥自然诸多不愿见自己。

   双手放于两侧,俨然紧握着裙褥,长舒一气地令自己心神安然下来,亦是进去府内。

   叶漪兰见他将自己的身子放下后,便要走时,却紧紧握着他手,不愿他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

   见况,则是一搂入怀中,伸手安抚着她的脸颊,轻声宽慰道之:“你先沐浴之后,我再帮你上药。”

   看着她嘴角上的伤,不由地吻落而下,继续道之:“你若再依着我,这几日便将你留在叶府,不许入宫。”

   留在府中?

   抬眸所望他的眸,便不知他为何一直想让自己留在府里,他究竟还有何事隐瞒?

   所见他离去时回眸的一望,明知他想留在身边,可如今反而却成了不可傑越的举止。

   “兰儿,你可是在那儿找到的?”

   叶子虚听闻兰儿回来后,便着急地赶来。他派出去的人,皆都是鸟无音讯,而只有他才将兰儿所带回。看着形势,倒是极为严峻之意。

   慕容灏宸听师傅一问此事,想来这件事亦是知晓,唯独自己偏偏毫不知情。

   “师傅,如此大的事,你为何就不告知于我?”

   “听管家说,晓曼为兰儿的事一直担忧,生怕出事惹你发怒。我也派人去找,终究无果。”

   他对兰儿自然是情深似海,断不能因这件事倒是随意责怪于人。毕竟,他终究在面对兰儿时,太过于冲动。会令旁人,有机可乘。

   “若非我今日前去找长孙平狨,亦不会看到兰儿在柳巷之中。”

   那一幕,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愿忆起。可偏偏,究竟是谁将其掳走带入此,处,这分明便不想给之活路。

   “那个地方极其污秽,我叶家的女儿岂能待在那种地方。”

   想来,此事定然在她心中自然无法释怀。可如今,荀彧出事,兰儿险先遭遇不测,这一桩桩的事,分明便是有人静心策划。

   如今,他能做的便是冷静面对此事。

   “此事,多半与兰儿失踪有关。若非兰儿先看到我,留下线索,怕是那长孙平狨的那小子,早已将兰儿所玷污。”一说与此事,他便满是愤懑之意。俨然地双拳,在方才那般场景,还不足泄愤。“师傅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将其一一讨回。”

   讨回?

   这件事,一旦闹大,不光是长孙家还是叶家,都会收到莫须有的罪意,何况一方未平,又起一方波澜。叶家,还真是禁不起这样的风波。

   “皇上,叶家不能再出任何的事端。这件事,皇上还是收手吧。”

   收手?

   若此时收手,反而便是对兰儿的不公。她的清白之身,便不可就这样烟消云散。

   “我想借此机会,压制长孙氏。这样,荀彧他……”

   “叶家世代清廉,自然问心无愧。若是皇上执意如此,便请回宫去。兰儿,我自会托人照料。”

   叶子虚特意打断他所言,只想告知他这件事,他身为皇上不该从他处处理此事,亦不该特意为了儿女私情去扰乱了心智。

   “师傅,这件事……”

   “姑爷,小姐唤您进去。”

   慕容灏宸则是礼成欠微着,徐徐道来:“此事,不管师傅如何阻拦,朕都会亲自处置。”

   “你忘了当初我可告诫过你什么,凡事切勿冲动。可如今的你,太把儿女私情当一回事。早知当初,便不会同意你与兰儿有任何的往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师傅在这件事上,尤为的恼怒。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叶府,为何师傅总是不愿理解。只因自己的身处的帝位,便该一切都谨言慎行,随意任由人践踏?

   他,早已不是当初无所成的慕容灏宸,如今他有这个资格,去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夜微凉意,心未寒。

   本愿一方,心尤阻。

   昙花一现,心芳许。

   无谓他求,只愿安。

   慕容灏宸一进入屋内,却见她抱着身子若有所思之意。缓然地坐入床侧,见她换得往日的衣裳,这般清秀的模样才是她。而穿得一身红装,确实惊艳了不少。可这等容颜,他自私的想一人拥有。

   “兰儿,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

   见况,她微抬起的双眸,则是伸手触碰嘴角上的伤口。他若发狂,都未曾如此狠戾相待雨她,启容他人随意待之。

   心疼却不敢随意出碰,温情所言地相问之:“告诉我,他打了你几掌?”

   那时她一心想唤他,引得注意,哪里还去记得此事。

   “他可是长孙氏的人?”

   “原本你不出意外,我便想着对付他,可如今反而一切都可顺理成章。”

   则是默然地点头这,而此事并非是自己计划这得一步,反而更多的便是将她牵扯进来。“是谁让他敢如此对你。谁若是欺负你,我定然不会饶恕他。”

   听闻他动怒之意,身子毅然而然地上前,伸手放于他的身前,便安抚着他极为动怒的肝火。

   “你今晚出现,可是早有预谋?”

   “如今,倒是何事都瞒不过你。”可她不知,这番预谋,全权为了叶荀彧,亦是保全叶家。

   “你想如何对付他们,这都与我无关。”若非他今日有预谋,想来便不会知晓自己在其中。或许,因自己的这件事,反而将其惹了些麻烦。就在方才,若不是听到爹生气之音,又岂会特意唤他前来。双眸未曾与其对视,而是躺入他的身怀,轻声道来。“可是方才,我还是第一次见爹对你如此恼羞成怒。”

   “师傅说的没错,是我行事不该过于冲动。”

   对于此事,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是为了我才如此。我相信,爹的心中明白。只因你是皇上,只想让你一忍再忍,等到时机成熟便可……”

   “我不想在等了。”

   有些事,可以一等再等。比如,等她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隐忍与煎熬中度过,只希望有一日能尽早地相遇罢了。

   但此事关乎朝政大权,长孙氏独吞了多年,又岂能将所有的权一一将其吞并了。双眸的恨意,一直都无法将其散去。“这些年,我事事隐忍,如今若非长孙平狨那小子敢对你这般,我又岂会对他心存杀念。”

   “你将他带入宫中,是打算将他关一阵?”

   杀念?

   这是他原本不该存有的执念。她不愿见他手中,沾满了血迹。这件事,既然爹愿他不愿追究,只因未酿成大错。爹让他忍,只因日后的一个时机。可他终究为了自己,还是……

   关一阵?

   就连一阵,都不愿关他。

   “你是如何被人带进那个地方?”

   他倒是好奇,她与曼儿在一块儿,又岂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再那种地方。

   “我也不知,是谁邀我去巷口时,便打晕了过去。而她们不知给我吃了什么,如今身子便是使不上力气。”

   使不上力气?

   幸好,未曾下卑劣的药在其中,不然那污秽之地,早该一把火烧尽了。

   深情地紧搂着她身,轻声安抚道:“等药劲散了,便可好些了。”

   这怀中温情的拥抱,这一辈子都似乎里不开他。

   身子不禁向前挪动了一番,亦是紧搂他的脖颈,垂眸而道之:“方才,爹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哪句话?”

   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倒是不知她口中所言的话,究竟意欲何指?

   “我爹是后悔了,可我无悔。”

   若是当初爹未曾允诺他,想来这往日的人生,便会不一样。可自从与他在一处时,从未有过一刻是后悔。这反感觉,从未觉得是幼时那般短暂的记忆,倒像是一直都在身边陪伴。

   “我知晓。”自从那一晚,她偷摸着吐露心声的那一刻起,便知晓她对自己的心意。“方才,师傅让我离开,可如今你正需要我留在身边,我当真不愿离开你。”

   离开?

   爹向来很少发怒,反而这件事却令其……

   双手捧着他的脸庞,二人相距的距离实则为近,若是以往她都还不敢如此看他。

   “爹向来最疼我,明日我与爹好好说道一番,便不会计较今日的事。”

   “师傅是我的恩师,亦是如同父亲一样的教诲。自然,今日这番话多半是为了父皇的嘱托才会如此。这件事,我当真从未在意。”

   师傅所言自然有他的见解,自然他亦有自己的想法。断然,不会有所冒失。可倒是,长孙平狨的确激怒了自己。

   “那我的事,你也别为难曼儿,可好?”

   “你走失,她自然有错。”这件事,他自然不会放过。他便不该随意答应她的话,如今却出了这档子,他岂能平复。“至于曼儿,我会让她好好反省一番。”

   反省?

   若非因自己的事,他又岂会迁怒于曼儿。

   这一夜,他未曾说起长孙平狨的一事,而自己亦不再提起任何一事。

   他,终究还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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