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恍若一梁梦魇情
倏然,感知身后有人靠近,便毫无犹豫地抓着她的手,狠狠地丢弃在地上,怒斥道:“谁让你碰朕的?”
“奴婢,是来伺候皇上更衣的。”
见他如此嫌弃,将衣裳扔在地上。可见他根本连自己的面容都还未看清,便如此厌恶其余女子的触碰。
她记得紫菱曾说过,在府中时,他根本从未有过贴身的奴婢伺候更衣,亦是极为嫌弃别人出碰。
就连两个月前,他照样厌弃长孙莞霁的触碰,才会将衣裳烧了。
慕容灏宸坐落而下,却见那女子受伤的手。紧蹙着眉宇,双眸变得极为的阴翳:“叶漪兰,你好大的胆子。看来朕日后,倒是要将你禁足。”
正要倒茶的那一刻,却见她一直跪于地,焦虑的重放手中的茶壶,轻声咳嗽了一番,故作淡然道:“手既然受伤了,难不成还等着朕扶你起来吗?”
叶漪兰听闻他这番话,才知他得知自己是因受伤的手,若自己的手未曾受伤,他可还记得。
可偏偏,昨晚他亦是这般推倒着自己,这手才会划伤。反而是他,倒是半句都不提昨晚的事。
而她却未曾站起着身子,则是双膝慢然的挪动于他的身侧,却躺入在他的双膝上,一味不满道:“臣妾可是做错了什么,皇上便要如此罚臣妾禁足?”
见况,慕容灏宸的手毅然而然的抬起,可却停留在犹豫了一番后,直接拉起她的身子坐于自己的腿上。
“叶漪兰,你不必为了讨好朕,如此惺惺作态。”
惺惺作态?
此刻,她毫不介意他所说之言。
抚上他的脸庞,轻扬一笑道:“原来这番讨好,在你眼中如此不堪。”
并非不堪,而是他的女人,无需这般一味的讨好。
烦躁之态的他,便将她的手放下,眸中毫无任何温情:“朕,不需要你讨好。你也,无需千方百计的接近朕。”
“皇上明知臣妾是故意这般做,那为何不赶臣妾走?”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只因想要接近。如今,她亲自前来找他,他不该再如此冷眼相待。“那是在皇上的心里,一直舍不得罢了。”
他都心中顿然一震,却是极度的不屑一笑地看着她“你太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
明明说中了他的心事,他依然还是在故作隐藏自己的内心。
“这一个月以来,你的气还未消吗?为何,还要耿耿于怀?”
叶漪兰依偎在他怀中,只想找到当初那温情脉脉地他罢了。
耿耿于怀?
他的确在意那件事,以往她都会毫无隐瞒地告知,如今她却装作何事都不曾发生。
轻柔地捏着她的下颚,言语中的温情却淡然道之:“你可知自己错哪儿?”
“我何来错,让你这般待我?”
若是错在此事的隐瞒,可这件事一旦告知他,曼儿的一切都毁了。自然,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无错处。
“不顾你一月,原以为你会告知我真相,看来自始至终你都觉得自己没有错。”
这一个月以来,他故意躲着,亦不愿见她,只因她就此会说实话。可偏偏,她竟然任何的悔过之意。
那日的离开,他只是觉得不在娇纵她的任性,如今的她,倒是一味的讨好着。是这一月的寂寞,她才会低头前来。
“真相,对你来说如此重要吗?让你,对我充满了恨意。”双眸直视所看向着他,一直以来他都在意此事。一个月来,他对此事还一直耿耿于怀。“灏宸,这件事错不在我,而错在你。”
在她心中,原来一直都是自己错,一直想让自己前去哄她?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包容。反而这样的包容,倒是成了她此生所依赖之意。
紧紧而握她的手腕,狠决地将她的身子丢弃在一旁,拾起地上的衣裳,心中所萦绕的万般愁丝,却一一地困住。冷然的背对着她,将其告知道:“今晚,朕不需要侍寝。朕,命人送你回去。”
双眸望着他的背影,双手却是将衣裳缓缓滑落于地。她今日前来,并无打算要回去。
嘴角扬起地却是一抹苦涩的笑意:“我不是你所厌弃的女人,为何你要将我赶走?”
从进宫初,这宸兰殿他一直想要留住自己,可如今他竟然把自己当他人,要赶之。
厌弃的女人?
不,他从未厌弃过她,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的最重要的人,他又岂会厌弃。
渐然回眸,却见她衣不蔽体的站在身后,一时不敢看向她的身子,将手中的衣裳为其遮掩。
“快把衣裳穿上。”
叶漪兰看着身上衣裳,心中却有几分暗自窃喜。自主的拥入他怀,这一次他并未厌恶地将其推开。
“你若是不再爱我,你大可放了我,别让我如此痛苦。”
震然地双眸,心中却在这一刻低落深谷中。将她从怀中起身,警告道:“叶漪兰,难道你还想着逃离我的身边吗?”
她果然是自己这一生,都会原谅的人。一直以来,他竟然微此事与她置气一个月。明明心中不舍,亦还是偷偷前去看望。
每一次见到她,依然还是如此心痛。而每一晚,他都会在跟在她身后默默地关注着她。
倒是不知昨晚,她依然还记得紫樱花盛开,他故意在她面前出现,却再一次的冷落了她。
躲在一旁见她进入院内,便知晓她今晚亦每忘当初的承诺。原本他便打算故意与其相遇,可偏偏苏晓曼在她身旁,他自然拉不下着这颜面。
其实她故作昏厥的那一刻,他的心尤为的痛。可自己,依然还是说出如此令其难堪的话。她的激怒,令他还不犹豫地掐着她,那一刻,他的心不比她的痛。
原本一切都可恢复如初,是自己再一次将其断送。
看着落泪而下玉珠,疼惜地伸手拂去她的泪水,深情地吻落入在她的所落下的泪水,如此的‘苦涩’。紧蹙着眉宇,眼角中却满眼都是宠溺,轻声呢喃道:“兰儿,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听闻,那久违的温情,一时克制不住心中那般喜悦,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倒是这一个月的委屈,都一一落下。
“哭什么?我这一次,没有掐你。”
望着怀中的女子,哭泣的身子,在他怀中却是如此的伤心欲绝。自始至终,反而是他一直在伤害着。可这些,并非处于他的心意。而是,这皇位坐久了,反而越不得任何人放肆。
日后,他定要抛去这个身份。若不然,他又岂能保证,一生一世都待她极好。
“这一个月来,你还是第一次唤我。亦是你,不再对我如此冷漠。”
如今这般感觉,倒像是封存了许久。似乎,相隔的太久,而之前的情分都一点一滴的都回来了。微微地将头从怀中抬起,哽咽了些许后,才缓缓开口道之。“灏宸,我真的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
“难道,我就愿意吗?”这一月以来,他故作不见她,可偏偏只要在身后默默注视着便足以。只要每一次在她熟睡时,却见她脸上还浮着泪水。“这期间,我无数次的让自己冷静,原以为你会来找我,渐渐地我才发觉,你有的傲娇,我亦是。可你,不该昨晚说出那些话,激怒我。”
“你明明知晓这不过是气话,可你为何还要不愿理我?”若是他昨晚并未如此,自己又何须激怒于他。伸手勾着他的腰带,垂眸轻声细语地嘀咕着。“不是说好了,你会迁就我。难不成,你厌弃我?”
厌弃?
他又岂会真正的厌弃之,何况这些不过都是他故意而为之的。
“我厌弃所有人,亦不会厌弃你。”
伸手托着她身,凑近的凝视着她的面容,怪不得她不愿抬头与自己一见,不过是哭得双眸都红润了。情深露重地亲啄了一口她的唇瓣,微然一笑之:“怎么不哭了?”
微微地抬了一眸后,便再次低语道:“你讨厌我哭。”
“不。是你一哭,我便会心软。”这种心如刀割的般的疼,或许她知晓,又岂会不知自己对她已经是爱的根深蒂固。
故作戏谑的勾着她的鼻尖,温情一笑之:“若是昨晚,你如今日这般讨好我,说不定我会冰释前嫌了。”
冰释前嫌?
听闻,叶漪兰负气地推开着他身子,紧抓着身上的衣裳则是背对于他。
“兰儿。”
倏然,听闻这番深情的唤道,又再一次地拥入怀中时,却被其挣脱:“你别碰我。”
捂着胸口的手,倒是隐约觉得伤口似在愈裂。
“今晚可是你要来讨好我先,怎么,此刻便又要耍脾气了?”
见她又是这般不愿搭理,一把便将她身横抱于起,轻缓地放入床褥中,随手一挥,散落的纱帘微微落下所其遮掩。
抚上她的脸颊,深情相望道:“兰儿,日后可别再任性了,让我这一辈子都爱你好不好?”
凝视那双迷离的双眸,渐然地靠近时,却感知她的手进入腿侧,缓缓滑落而入时,身子一时紧促地阻止他此时的举止。心中,却有一丝的困惑,问其之:“你与,槿淑仪可有……”
慕容灏宸见她这般阻止之意,嘴角不由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是说,不再提起此事的吗?”
见况,叶漪兰便环扣住他的脖颈,不免隐忍着偷笑了一番:“我只是问问,你怎么倒是心虚了。”
“没有。”
闪烁其词的他,这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不愿提起的事。何况,这人生中莫过于那件事,最为对不起她。
“日后,我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何况昨晚……”
可他一想起昨晚的事,反而头疼欲裂一般,根本便是不愿提及。
“昨晚,可又发生了什么?”
听闻他说起昨晚事,却是欲言又止之意,心中倒是难免有些期许。
“兴许,是一场噩梦吧。”
噩梦?
你当真不知,这噩梦意指何意?
温婉一笑之:“怕是这噩梦,亦是一场好梦吧。”
慕容灏宸,昨晚你当真不记得是我,是我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