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

　　 唐仁还是第一次来到詹娜在老吉斯住的地方。

　　 “这就是你平时给人占卜的地方？”

　　 “有问题吗？”

　　 “没有，就是简陋了一点。”

　　 詹娜敲了敲桌子上的塔罗牌。

　　 “算什么？”

　　 “心事。”

　　 “对不起，我不算心事。”

　　 “那算一下我的未来。”

　　 詹娜笑了。

　　 “你会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几个可爱的孩子，你们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那可都是好事啊。”唐仁笑道。

　　 詹娜收起塔罗牌，“说吧，又遇到什么事了？”

　　 “真的是老朋友叙旧而已。”

　　 詹娜白了唐仁一眼。

　　 “那我要让下一个客人进来了。”

　　 “我买你一个下午。”

　　 “对不起，不行。”

　　 “下一个！”

　　 外面进来一个人，唐仁可没有站起来离开的打算，他给了来人一个金币。

　　 “走！”

　　 “这？”

　　 唐仁又给了他一个金币，“现在可以走了吗？”

　　 那人一笑，“当然可以。”

　　 唐仁如法炮制，谁进来，他就给金币，给到对方离开为止。

　　 詹娜干脆把门关了，挂上今日休息的牌子。

　　 “你既然这么喜欢这里，那好，我搬家。”

　　 “别啊。”

　　 “那快说你来干什么的？”

　　 唐仁只能把事情说了。

　　 “那是不是幻术？”

　　 詹娜听完之后摇摇头，“应该不是幻术。”

　　 “为什么？”

　　 “你会因为看到一只老鼠而杀人吗？”

　　 唐仁一愣。

　　 也对啊。

　　 幻术可以让人看到很恶心的东西，但是并不会丧失心智。

　　 比如看到老鼠，你会倒胃口，但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失去做人的理智。

　　 “那你知道是什么吗？”

　　 “应该是一种叫梦魇的魔法。”

　　 唐仁有点不明白。

　　 “其实当时你的手下士兵已经处于做梦的状态，只不过他们是在做噩梦，而在噩梦中他们可能遇到非常可怕的事情。”

　　 唐仁有点明白了。

　　 “那你有办法破解吗？”

　　 詹娜摇摇头。

　　 “不过……”

　　 “怎么？”

　　 “可能行，但是我不确定，最重要的是这很危险。”

　　 “说说看。”

　　 “还记得希奎尔吗？”

　　 唐仁回想了一下，“那个女巫猎人？”

　　 “对。”

　　 “他不是被你驯化了吗？”

　　 詹娜点点头，“他能对付巫术和魔法。”

　　 唐仁摇摇头，“不行，他这样的人决不能恢复自由。”

　　 以毒攻毒是理想状态，很多时候，以毒不能攻毒，反而是毒发身亡。

　　 唐仁不能冒险。

　　 “算了，我再想其他办法吧。”

　　 *****

　　 “灰虫子，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

　　 “不知道，我真的忘了。”

　　 灰虫子就像是记忆被人抽空了一样，那天的事情完全忘记了，这很奇葩，但是真的发生了。

　　 “吩咐下去，无垢军再见到那个巫师的话，不要进攻。”

　　 “是的。”

　　 “还有，夜游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亲自负责。”

　　 “嗯。”

　　 唐仁亲自来到地堡的牢房里，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夜游。

　　 “你的组织想你死。”

　　 “我知道，其实是我错了，黑夜的规矩就是刺杀失败马上自杀，而我没有这样做。”

　　 “你也没有错。”

　　 夜游忽然笑了，“说出来可能很可笑，我爱上了一个姑娘，是她让我不舍得去死。”

　　 唐仁也乐了。

　　 “说说看。”

　　 夜游还真说了。

　　 “很美的一个故事。”

　　 “但是这个故事不可能有结果，黑夜要杀的人还没有失手的，我知道他们饶不了我。”

　　 “试试看吧，就算是为了那个姑娘。”唐仁拍了拍夜游，“跟我走，我要把你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现在连手下的无垢者都不能信任了，他们随时可能中了梦魇。”

　　 夜游叹了一声，“我也没办法对付佐拉，据说梦魇可以吃掉人的灵魂，变成躯壳。”

　　 “走吧，跟我走。

　　 *****

　　 “如果这个佐拉那么厉害，为什么到现在才出手，他应该早就让我们全疯了。”巴利斯坦说道。

　　 “可能要靠近我们，距离不远才能施展梦魇。”灰虫子说道。

　　 “不是。”

　　 “如果那样，我们也应该疯了。”

　　 “是眼睛！”

　　 大家扭头一看，说话的是洛林。

　　 “眼睛？”

　　 “只有眼神交流的时候才能进入一个人的灵魂。”

　　 灰虫子回想起来了，“好像是这样的，我当时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我们不能蒙上眼睛吧。”灰虫子苦笑道。

　　 如果那样，无垢者就毫无战斗力了。

　　 “为什么不能？”巴利斯坦笑了。

　　 “什么意思？”

　　 巴利斯坦笑对洛林，“能不能请你帮我蒙上眼睛。”

　　 “好。”

　　 洛林用一块布捂上巴利斯坦的眼睛。

　　 “灰虫子，攻击我。”

　　 “……”

　　 灰虫子一愣。

　　 “你确定？”

　　 “当然。”

　　 灰虫子试着挺剑刺向巴利斯坦。

　　 啪的一声，巴利斯坦打掉了灰虫子手中的剑。

　　 “太慢了。”

　　 灰虫子傻眼了，巴利斯坦就像是能看到一样。

　　 “你怎么？”

　　 “用耳朵听，这是剑客最基本的能力，再来。”

　　 这次灰虫子大胆进攻，刺巴利斯坦下盘，但是不管灰虫子如何进攻，巴利斯坦都能挡住，就像是没有蒙上眼睛时候一样。

　　 “神了！！”

　　 灰虫子叹道。

　　 “巴利斯坦大人，能不能教我？”

　　 “可以。”

　　 *****

　　 唐仁手上拿着一份最后通牒，佐拉提前告诉唐仁，准备交出夜游，他日落之前来接人，否则的话，他会让无垢者的刀沾满无垢者自己的血。

　　 唐仁把信揉成一团，丢到一旁。

　　 灰虫子走了进来。

　　 “无垢者安排好了吗？”

　　 “都已经躲进地堡了。”

　　 唐仁点点头，身边只留下巴利斯坦，波隆，小黑，灰虫子四个人。

　　 巴利斯坦和波隆是能做到听声辨位的，小黑，灰虫子也能做到，但是还不熟练，不会有太强的战斗力。

　　 “都蒙上眼睛吧，我们等着那个杂种来。”

　　 佐拉说到做到，日落之前，他来到圆堡，一看唐仁的手下都蒙上了眼睛，他轻蔑一笑。

　　 “哈哈，你以为我是通过眼睛控制人的心智的？”

　　 “难道不是吗？”

　　 “哈哈。”

　　 佐拉狂笑，笑声是那么的骇人。

　　 忽然之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灰虫子发了狂，挺起长矛刺向巴利斯坦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