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死生之争,何谈心安?
血染红尘,乾坤一轮。
(正文)
已妲两指不停地来回旋转,心中开始盘算起那‘姬邦城’的样子,然后再次拱手一礼,“那还烦劳这位兵士带我等前往‘姬邦城’中。”
两位士兵相视一望,遂带着已妲与女娥两人进入了城中,朝着姬邦城而去。
一路之上已妲眼神飘忽左右观望,将那四周的景象一一印入了心里,勾勒出了一副轩辕的城中之图。
女娥随之一撇,将之尽观眼底。
姬邦城,轩帝殿
已妲上下打量着这看似还不如漆府奢华的轩帝殿心中极为惊叹,一步跨入了殿中朝正殿走去。女娥亦紧随其后默不作声随他步入了轩帝正殿之内。
轩帝见着女娥与之两两相望,忽儿坐了起来神情显得尤为激动。他刚想向女娥走去,只听她突然大吼了一声:“拿下已妲!”
左右两个侍卫便就各自拉扯住了已妲之手,将他拿下了下来。
轩帝不知所以然,困顿地望向了女娥。女娥立马跪了下来,向他禀道:“帝父,此人极为聪慧,已窥得城中布局,若是放虎归山,假以时日,恐对轩辕不利!”
“此人……究竟是为何人?”轩帝问道。
“此人乃神农姜国漆公门下的一届官吏,善谋好算。”女娥答道。
“姬桑,姬桑!你背信弃义,不得善终!”已妲听得女娥的话语勃然大怒朝之吼道。
女娥缓缓站起,一步走近了轩帝于之耳边述道:“女儿走时遇到了姜国的刑大将军,他与女儿熟知,认得女儿面容,怕是早就拉着漆公上了宝殿与之对峙过了。此时的炎帝恐怕早已生疑,对漆公起了戒心。我们若还与之为伍,便等同于暗地里与神农开战了。”
轩帝捋着胡须,转念一想,觉得姬桑所言甚为有理,便立即对着左右两个侍卫道:“此人绝留不得,拖下去,斩!”
“是!”轩帝这一声令下,左右两个侍卫便一人一边架了已妲下去。已妲愤愤不平,大声辱骂着女娥:“鄙贱之货,背信弃义,不得善终!不得善终!哈哈哈哈~~”
“你骂谁鄙贱之货?!给我千刀万剐,尸骨丢出去喂狗!”轩帝愤然指着已妲,对其两旁的侍卫喊道。
“帝父勿怒,临死之人,其言也疯,又何必与之计较?”
“好,好,不与之计较,不与之计较,桑儿回来,为父高兴。”轩帝平复下了怒火,一把拉住了女娥之手,微笑着带着她走出了正殿。
女娥虽然心中困顿,但还是随了轩帝慢步往前方走去,路过了几苑住宅,绕过了几处花坛,又走过了一座木桥,这才到达了一处安静优雅的偏苑。
女娥四望了一番周遭--小桥流水,鸟语花香,丛间供着有熊木雕,雕琢的十分灵巧,却又不显奢华。虽是看似恬静质朴,却不乏透露着一股贵气,丝毫不失礼数。
女娥虽未来过轩帝殿,也未见过轩帝嫘后,但看这有熊木雕和这隐约漏出的贵气却还是能猜得几分,此处应是轩帝嫘后的住处。
想到这里,她便装出了一番欢喜,提起了裙摆朝苑内欢快跑去,“母后,母后!”
嫘后闻声放下了手中盆栽,与那侍奉的女官一同迎到了正厅,一把抱住了扑入她怀中的姬桑,“桑儿,我的桑儿,母后想你想的好苦,想你想的好苦啊。”嫘后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女娥的头。女娥亦顺势哭道:“女儿又何尝不是呢?女儿同样思念母亲。”
嫘后感怀落泪,焦急催问道:“桑儿,这数年来你究竟去了哪里,丝毫没有踪影,让你母后与你帝父一阵好找……”
“既然桑儿回来了,你还谈那些伤心事做何?从今日起她便搬到你的旁边,让你们母女俩好好聚聚!”轩帝走了进来对其二人说道。
“是是是,不提那些了,不提那些了,只要桑儿平安归来就好,只要桑儿平安归来就好。”说着嫘后轻轻地握住了女娥之手,命其在侧的女官去她屋内取了一块美玉,交到了女娥的手里。
“这玉是母后的母后在母后出嫁时,赠于母后的。如今母后便将之传于你了,你要好好保管。”嫘后笑着拍了拍女娥的手背。
女娥看了看这玉,晶莹剔透,光洁无比,想来必然是百般筛选,耗费了能工巧匠的心力,这才终于打磨而成。
“母后,此等宝贝,桑儿不能收。”女娥一口回绝。
“哎~你怎么不能收?你是我的女儿,这宝贝本来就是留给你的。待你出嫁后,你再传给你的子孙。”嫘后说着将女娥递来的手又推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桑儿便就谢过母后的好意了。”女娥刚想将那美玉塞入袖里,却被嫘后直接制止,“让母后替你戴上。”
女娥看了一眼嫘后,她虽非自己的母亲,但却和蔼亲切,让人生出了一丝暖意。
“那……便烦劳母后了。”
嫘后点了点头,微笑将那块美玉戴在了女娥的脖上。
“我看你们母女此番和睦融洽,便也就放心了。我还有些政事需要去处理,就不在这里叨扰了。”
轩帝说完捋须而去。嫘后与女娥皆恭送他离去。
女娥见轩帝已然走远,便在嫘后身边旁敲侧击着问道:“帝父如此匆忙,想来政事繁多,可不要累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