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冬雪出来:“回皇上,太后娘娘,五台山其他玉佛贡品,皆没有紫松针的香味。”
惠妃听着立即道:“皇上,您可以去查验其他的贡品是否有所说的紫松针?皇上,臣妾只是将这些玉佛和观音送至太后处,又怎么会提前想到太后会将哪些赏给皇后呢!皇上,宫中还有其他妃子也得了太后娘娘的赏,不如一同查验,以证臣妾清明!”
静平看着惠妃,不管前世今生,惠妃行事都十分的沉稳。她地位不低,却从不争宠,她确实不像会做出此事。
但是元祺现在有争储之嫌疑,而且事关母后安危,她无法相信任何人。
“即使如此,如今你协管后宫,却发生这等事情,亦是你管理不力。看来这后宫,你也管理不得。从今日开始,后宫你不必再管,朕会命柳妃和兰妃共同协管,你将册印交出来。”
“你回自己宫中静思己过吧!”景和帝道。
惠妃听了这话,身体一抖,眼眶通红,皇上待她当真一点情份都没有,他根本不能证实此事是她所做,却仍要如此罚她。
“是,臣妾知错。”惠妃道。
“你下去吧!”景和帝道。
惠妃只觉得遍体冰冷,低着头缓缓退下去。
静平看着惠妃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此事不能罢了。
“皇上,皇后现在如何?”太后问。
“回母后,皇后晕眩症加重,还臣在床上。”景和帝道。
太后不免忧虑,皇后本来怀的双胎,现在月份已经如此大了,再过两个月就要临盆,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后生产不知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母后,此事定要查清楚,此人陷害的是朕的皇后和皇嗣,绝不能估息。”景和帝道。
“皇帝说的是,皇帝要如何查,哀家都支持。”太后道。
景和帝叫来李全德,定要把经手了那玉观音的人查个清清楚楚。
“哀家去看看皇后。”太后道。
“母后,皇后如今尚未康复,还是待她康复之后,母后再去不迟。”景和帝道。
“如此也好。”太后点点头。
回到坤宁宫,太子也闻讯而来。
听了冬雪的话,太子神色凝重,得知父皇已经去太后宫中问过,他想了想说:“冬雪,紫松针是寻常之物吗?”
“并非寻常之物,而且此物并不易得,但懂药理之人,皆知此物。”冬雪回答。
“既然非寻常之物,父皇,儿臣觉得要彻查宫中的紫松针,寻到此物来源,也许能窥见真相一二。”元佑道。
“朕已经命人去查。”景和帝道。
“儿臣想接手调查此事,母后临盆在即,绝不能让背后主使之人逍遥法外。”元佑道。
“也好。”景和帝点头。
冬雪和萧院正刚刚查验了坤宁宫,并没有发现其他异物。
“好在紫松针并非致命之物,而且抹在观音之上药量不深,皇后娘娘的胎象暂时安稳。”萧院正说。
静平却想,如此用心才更加险恶阴毒。
因抹的少,所以香味极浅难以察觉。母后已闻了数月,不损胎儿却损母体,待生产之时岂不艰难。
景和帝亦神色凝重,这一刻他恨不得将后宫的女子尽数杀尽,恨她们这般来伤阿沛。。
冬雪也很忧虑,皇后娘娘怀的双胎,如今腹中胎儿强壮,母亲却虚弱,这在生产之时,可是会致命的。
宁毅得到消息,知道太子要查紫松针,他立即帮忙调查。
紫松针药性温和,不伤女体,若是做成熏香,既可避孕,又能助兴,并且只需要一点点,便可用许久。
青楼女子爱用这个!
只是价值不菲,一般是那些头牌女子才用。
当然城中的一些贵族也爱用此药,特别是一些贵人府中有妻妾数人者,不愿让妾室有孕,便会在房中烧松香。
宁毅一查,还是查到了惠妃身上,因为张宏文府里就买过此药。
不过不仅张府,柳府及其他一些宗侯府皆购过此药。
可眼下,最有条件能行此事的,只有惠妃。
宁毅将此事告知元佑,元佑脸色阴沉,与元佑一起见景和帝。
一到乾元殿,却见元祺回来了。
南方水灾,元祺赈灾归来,景和帝脸上微露喜色,显然元祺办事极得力,赈灾办的极好。
“佑儿,子玖,你们来了。”景和帝道。
“皇上,臣和太子前来,是因为紫松针查的有些眉目。”宁毅道。
元祺听了紫松针,还觉得奇怪。
“那紫松针,在贵族之中用的极频繁。臣查证,张相府中也爱用此物。”宁毅道。
元祺听了脸色微变,他刚回来就先跟父皇汇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可以他的敏锐,他察觉此事不寻常。
“岂有此理!”景和帝刚对元祺有几分满意,如今冷眸扫向二儿子,“元祺,你可知道此事!”
“父皇,儿臣不知道发生何事?”元祺一脸不解。
“你母妃用紫松针抹在白玉观音上来害皇后,你可知情?”景和帝问。
元祺听了此话,如坠冰窟。母妃是极想让他争储,他也极努力在立功表现,难道母妃按奈不住,当真对皇后的胎儿下手?
“父皇,我母妃绝不会陷害皇后的。”元祺跪下立即道,“请父皇明鉴。”
“白玉观音是你母妃经手,而你舅舅张宏文又爱用紫松针,又岂容你狡辩。”景和帝道。
“父皇!”元祺立即道,“儿臣想知道,这东安城大臣之中,是不是只有儿臣的舅舅爱用此物?”
景和帝听了此话,看向宁毅。
“不少官侯皆爱用此物。”宁毅回答。
“父皇,若是许多官侯都爱用此物,为何独独怀疑我母妃和舅舅呢!”元祺不甘,心里愤恨,根本宁毅就是故意误导。
“白玉观音是你母妃经手送到太后宫里的?只有她最有机会。”景和帝道。
元祺何等聪明,已经大约知道事情经过。
他道:“父皇,白玉观音儿臣也有印象,儿臣的宫中也得了一件赏赐。难道我母后连自己的亲儿也要害吗?”
元佑看着元祺,这两日为查背后主使,他夜不能寐。
不管凶手是谁,他都要让那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