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在此,何人敢来与某一战?”马超一向自傲得很,显然很是享受对面骑阵中那些老熟人的惊诧与惶恐,当然了,享受归享受,他却是断然不会忘了耍酷上一把的,只见其一把抄起搁在得胜钩上的虎头湛金枪,用力向前一指,厉声断喝
之余,横着便虚扫了对面军阵一个来回,枪到处,哄闹之声顿消,取而代之的则是惴惴不安的一派死寂,毫无疑问,对面军阵中的诸般人等全都被马超的威名给吓住了。
“咕噜。”刘雄在凉、陇一带纵横多年,自不会没听过马超的威名,只不过他原先并不以为然罢了――在他想来,马家早已是过往烟云了的,哪还能有甚威慑力可言,至于马超本人呢,匹夫之勇而已,根本无足挂齿,正是出自此等想法,刘雄在出兵之际,压根儿就没去考虑过遇到马超将会如何,眼下答案无疑是出来了――数万大军在马超单人独骑的威慑下,居然无一人敢出声大气的,这等情形一出,刘雄情不自禁
地也自狂咽了口唾沫。
“混蛋,区区一马超小儿而已,有何可惧,谁能阵斩此獠者,官升三级,赏美娇娘五名、钱千贯!”
刘雄到底是枭雄之辈,虽说一上来便被马超的神威震慑了一把,可很快便回过了神来,晕眩一去,取而代之的便是浓浓的羞恼,大怒之下,紧着便开出了个极重的赏格。
“看某去取首功!”
西凉民风彪悍,向来不缺敢死之士,这不,在重赏的刺激下,当即便有一名年轻小将高呼着纵马而出,径直到了两军阵前,一边舞刀策马疾驰,一边冲着马超便嚷道:“某乃天水钱……”
“死人无须通名,看枪!”见得有人敢来挑战,马超登时便怒了,哪耐烦听其通名报姓,双脚猛地一夹马腹,座下紫云聪顿时便长嘶着蹿了出去,有若闪电般冲到了那名敌将的跟前,但听马超一声大吼之下,借着马速,双臂猛然一
送,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已是狂猛无俦地暴刺了出去。
“噗嗤!”
马超这一枪攻杀得突兀至极,可怜那名姓钱的刘家军将领措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被马超一枪捅穿了胸膛。
“啊……”
剧痛袭来之下,钱姓小将忍不住便惨嚎了起来,双手松开刀柄,下意识地便拽向了穿胸而过的枪柄,妄图将自身从枪刺中退将出来,毫无疑问,这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还有谁敢来送死的?”马超有心要显一下威风,又哪管那名钱姓小将如何惨嚎,双臂猛然一用力,便已将其挑离了马背,却并不急着将此獠甩开,就这么将兀自哀嚎不已的钱姓小将串在枪尖上,迎着对面军阵便虚扫了一个来回
。
“马超小儿,安敢伤我四弟,受死!”
“狗贼,某跟你拼了!”
“放开我家四弟!”
……
马超这等凶威一出,诸羌部落中那些曾惨败在马超枪下的豪雄勇士们情不自禁地便都策马向后缩了去,倒是刘雄军中还有敢死之士,一家伙便是三骑联袂而出,呈品字形向马超包抄了过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饶是三名敌将来势汹汹,马超也自不放在心上,但见其随手一甩,便已将兀自在枪尖上哀嚎的钱姓小将甩得横飞出三丈开外,而后不屑地撇了下嘴,一声断喝间,脚下已重重一夹马腹,如飞般地便迎上了
杀来的三将。
“杀!”
“看刀!”
……冲杀而来的三员敌将与先前惨死在马超枪下的钱姓小将乃是结义兄弟,彼此间可是没少在战阵上配合杀敌,默契无疑十足,于冲刺间,中间那名年纪较长者有意识地稍稍降低了下马速,而左右两名敌将则
是同时狂踢马腹,一左一右地便先冲到了马超的近旁,齐齐高呼间,一枪一刀疯狂地便向马超招呼了过去。
“啊哈!”马超纵横关陇之际,早不知遭遇过多少回诸敌夹击了的,又岂会惧了眼前三敌的小伎俩,但听其一声断喝间,双臂猛然一振,一招“连稍带打”便已快速攻杀而出,枪势快逾闪电般先行撩开了左边之敌刺击而来的枪势,借力一摆,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那名敌将的咽喉,而后猛然一收臂,生生用枪尾荡开了右边那名敌将的横斩而来的大刀,再借势单臂一甩,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便已若长鞭般横扫而出
。
“啪嗒!”右边那名敌将刀势倒是狂猛,可惜架不住马超力大,一记硬碰下来,手中的斩马大刀便已被荡漾了开去,正自手忙脚乱地试图加力顿住被弹开的大刀,却万万没想到马超的变招居然如此之神妙,待得惊觉不对,已然来不及作出反应了,竟是被马超一枪重重地扫在了腰间,整个人顿时有若腾云驾雾般地横飞出了两丈开外,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接连翻滚了几圈之后,就只剩下哀嚎之力,愣是无法挣扎起身
,显然腰椎已被马超那一记鞭击生生抽断了去。
“哎呀。”中间使长柄大斧的那名敌将本来是准备趁着马超穷于应付自家两位弟弟的夹击之际,突然发起突袭的,却万万没想到这才一个照面而已,自己的两位弟弟已是一死一重伤,心顿时便虚了,一声惊呼之余,
脚下狂乱地一踢马腹,便要紧着往斜刺里逃将开去。
“想走,留下头来!”马超已然杀红了眼,这一见当面之敌要逃,自是不肯善罢甘休,只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双脚再度用力一夹马腹,座下紫云聪便有若一道闪电般蹿到了那名兀自在转弯中的敌将近旁,面对着已然毫无抵抗之能的敌将,马超根本不曾留手,双臂猛然一送,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便已狂飙而出,呼啸着划破空间,准确无误地刺入了那名敌将的脖子侧面,随着马超一翻腕,那名敌将的脖子瞬间便被划拉断了一半,鲜血就此狂喷而出,那名倒霉的敌将随着战马奔驰之际的颠簸,很快便歪斜地滚落在了地上,手足胡乱地搐动了几下,便即就此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