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老弟,可把你给盼来了,哈哈……好,好啊!”马超所部这么一出现,那就意味着一件事――国内城已然再不可能有援军赶到了,一念及此,路涛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一待马超率部到了近前,他立马便纵马迎上了前去,哈哈大笑地寒暄了一句
道。
“有劳路兄久等了,好在时候尚不算晚,接下来就看路兄的了。”
马超的军阶虽是高过路涛一阶,可有鉴于路涛乃是公孙明的绝对心腹,他倒也没敢喧宾夺主,笑着便将攻城的指挥权交给了路涛。
“好,那就有劳孟起老弟在后压阵,容某这就去安排一二。”路涛原本还担心马超那跋扈的性子会当仁不让地抢过指挥权,可这一听马超并无此意,路涛自是欣然不已,匆匆交代了一句之后,便即紧着赶回了本阵,须臾,但听中军处号角声震天狂响中,原本转向的
幽州军右翼再度调整了个方向,不仅如此,大批的盾刀手也开始向前挺进,以掩护数量多达近百的中型投石机向前逼近。
“快,守城弩各机位听令:准备,放!”
这一见幽州军开始前移,高如松也就顾不得去猜想高树心所部主力的命运究竟如何了,赶忙飞快地收敛了下散乱的心思,一扬手,一迭声地便下了道将令。
“嘭、嘭嘭……”国内城的南城墙连同突出的瓮墙在内,宽达近两里,城墙上所部属的守城弩多达九架,再算上临时部属的八架野战弩车,这一同时开火起来,声势自是不小,但听机簧声暴响不已中,十七支巨大的弩箭呼
啸着便从城头上射下,高速地划破长空,向稳步推进的幽州军阵列扎了过去。
“稳住,继续向前!”弩车的准头虽不太行,可威力却是相当之巨大,十七支弩箭中虽只有七支命中了幽州军的三个步兵方阵,造成的杀伤也不多,拢共也就只给幽州军造成了近三十人的伤亡,可有几名士兵却是被射得身躯迸裂,血雨肉块漫天飞扬,惨烈得个无以复加,受此干扰,原本稳步前进的幽州军阵列难免出现了些波动,可随着带队出击的三名中郎将先后开声呼喝,三个步兵方阵又再度稳了下来,飞快地调整好了阵型
,再次如山般向前推进着。
“快装填,接着给老子发射,快,动作快点!”这一见第一轮的弩箭攻击效果一般,高如松自是难言满意,急吼吼地便咆哮了起来,命令倒是下得很是果决,可他显然忘了幽州军的大批投石机已在步兵方阵的掩护下快速地接近城墙,居然没及时将城头
上备战的守军将士撤下城去。
“各机位都有了,上燃烧弹,目标:敌城头,五发急速射,给我放!”弩车的威力固然不小,可装填起来却是麻烦得紧,就在高句丽弩车兵们忙碌个不休之际,幽州军的远程部队已然部署到位了,在步兵方阵又挨过一轮弩箭攻击之后,负责指挥远程部队的幽州军偏将终于下
达了反击之将令。
“嘭、嘭嘭……”论及准头,投石机其实还不如弩车靠谱,可架不住幽州军投石机多,在众远程部队将士的疯狂装填与发射下,城头上下前后顿时便被炸出了一片火海,大批的高句丽士兵措不及防之下,当即便被引燃成了
一支支人形火炬,惨嚎声当即便此起彼伏地狂响成了一片。
“该死,快,撤下城去,快撤!”面对着幽州军这等狂猛的燃烧弹之攻势,高如松当场便被打懵了,直到幽州军连着发射了两轮之后,这才猛醒了过来,哪还敢再在外城处多呆,赶忙嘶吼了一嗓子,拔脚便往瓮城里逃了去,他这么一带头
之下,乱作了一团的高句丽将士们又哪还有甚士气可言,丢盔卸甲地便全都蹿下了城头。五轮的燃烧弹轰击下来,城头上已是大火冲天,浓烟滚滚而起,所有的守城弩连同来不及逃走的高句丽士兵们全都被烧得个不成样子,趁此机会,一千幽州军士兵已扛着云梯冲到了护城河边,将云梯往河
两岸一搁,再铺上木板,赫然已形成了二十余道简易木桥,与此同时,两千攻城部队也已趁机推进到了离城墙不足四十步之距处,做好了随时抢登之准备。
“擂鼓!”燃烧弹烧得猛,熄灭得也快,两刻钟过后,城头的大火已是渐渐小了下去,一见及此,路涛可不打算给高句丽军再度上城防御之机会,挥手间便已厉声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听中军处鼓声隆隆暴响不已中
,早已做好了准备的两千幽州步军将士们立马呐喊着冲向了城墙所在,急速地顺着简易木桥冲到了城下,一架架云梯飞速扬起,重重地便向城头靠了过去。
“汉狗上城了,汉狗上城了……”时值城头大火冲天之际,城上热浪逼人,高句丽将士们根本无法上城,直到大火渐消之时,方才有数名士兵受命沿梯道上城头查看动静,正巧发现了幽州步军的抢城行动,那几名高句丽士兵当即便被吓得
狂呼乱吼了起来。
“该死,快,上城,给我冲上去!”先前幽州军在狂轰滥炸之际,瓮城的前半部也有着不少的燃烧弹落下,众高句丽将士们根本不敢往那地儿靠,除了躲在藏兵洞中的数百士兵之外,余者全都麋集在了瓮城的后半部分,待得惊觉不对之际,
反应速度上难免吃紧,这可把高如松给急坏了,但见其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刀,一边放声嘶吼着,一边以身作则地便率先往兀自浓烟滚滚的城墙处狂冲了过去。
“快,尔等即刻沿横墙向前,务必将汉狗打下城去!”就在高如松下令的同时,在后城门楼处坐镇的高位宫也察觉到了不对之处,唯恐外城墙有失之下,高位宫紧急便将护驾的八百御林军派上了阵,试图及时遏制住幽州步军的抢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