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文生怕宁凡会这么做,她也不怀疑宁凡会这么做,宁凡还只有二十二岁,正是那种容易热血上头的时候。
让宁凡生气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重新坐回到了车里,苏诗文声音比刚才更柔了:“小凡,你也不小心了,做事情不能这么冲动了,公司真的不能毁的。”
宁凡可不管这么多,他现在只知道一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不能让苏诗文出事。
苏诗文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宁凡心中有着多么大的影响力,只要自己出事了,宁凡根本就不可能冷静下来。
“小姑,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公司不能毁?”宁凡抓住了苏诗文话中的重点。
为了公司,苏诗文可以做到牺牲自己,为了公司,苏诗文可以做到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最后关头,为了能够保下公司,居然可以重新坐回到车里面。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苏诗文轻声说道:“很多事情现在不是时候给你说,反正你只需要一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公司一定不能毁。哪怕最后你看到我死了,也一定不能因为我的事情冲动,一切的一切都以公司为重。”
宁凡困惑了,公司到底有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苏诗文会这么说?
宁凡知道,公司之中肯定有着秘密的,这些秘密是影响着苏诗文做出现如今决定的关键。
只要可以将这些秘密弄清楚,就可以让苏诗文彻底安心了。
只不过苏诗文一直都不肯将秘密说出来,宁凡也是无计可施。
“好,我不过问了,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去保住公司,不过我不允许你做出其他的事情来,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若有事,公司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宁凡语气也松了一些,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下去。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我不想看到我最后的亲人也出现意外,我不想看到我最后一个亲人因为一个破公司就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来。”
苏诗文心中很感动,打消了去答复吕少的心思。
“吕家那边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一天,吕家那边就不敢做出过分的事情来。如果他们真的做出了过分的事情来,我会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宁凡的下场是什么。”
不知为何,听着宁凡说这些话,苏诗文的心中很是安定,对宁凡的这些话深信不疑。
若是其他人说起这些话来,苏诗文肯定是不会选择相信的。但是这话从宁凡的口中说出来,苏诗文还是选择了相信,选择了对自己亲人的相信。
又是叹气一声,苏诗文才轻声说道:“别忙着走了,陪我进去喝几杯吧!”
宁凡没有拒绝,苏诗文现在心情很不好,他目前能够做的也就是陪苏诗文好好的用酒精来麻痹一下自身了。
重新回到浩宇娱乐会所,宁凡订了一个包房,和苏诗文回到了包房之中。
看着一桌子的酒,苏诗文一点儿都不客气,都没有用开脾气了,直接用牙齿将酒盖给弄开了,直接吹起瓶子来。
宁凡心中叹息,也是学着苏诗文的样子咬开一瓶啤酒,直接开始吹瓶子起来。
“小凡,你知不知道,公司和你对我都很重要,只要公司没事,只要你没事,小姑就可以放心了。不管是公司有事,还是你有事,小姑都可以做出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来。”一瓶酒下肚,苏诗文打了一个酒嗝,语气有一些飘的说道。
宁凡静静地听着这些,同意和苏诗文来这里喝酒,宁凡也是有目的的。
万一自己小姑喝醉了,将当初的事情给说出来了,那么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其实说实话,宁凡还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八年前自己离开家的时候宁氏集团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这八年时间过去,宁氏集团居然直接成为了海城最大的几个公司之一,并且都可以和世界五百强的企业相提并论了。
八年时间不是很长,对一个公司来说更加不是很长,苏诗文只是一个女人,没有什么资源可以利用,怎么可能让宁氏集团直接成为这样的大企业。
这是宁凡最想不明白的地方,宁凡意识到,其中或许就是有苏诗文不愿意说起的秘密。
宁氏集团之所以可以发展这么快,都是因为那秘密的原因。
只是,那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宁凡心中很忐忑,生怕苏诗文最终还是会选择为了成全公司,将自己给牺牲了。
说完,苏诗文又是很狂放的弄开一瓶酒,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吹瓶子。
为了谈生意,苏诗文可是练就了一番好酒量,吹瓶子的事情虽说不是常干,却不会受到其中酒精的影响。
宁凡自然也不怂了,又是跟着吹起瓶子来。
包房赠送的酒有十二瓶,没用多长时间,十二瓶酒就让宁凡和苏诗文给喝的差不多了。
按响了服务铃铛,宁凡又是叫了一打酒。
今晚,他只想和自己小姑来个不醉不归。
随着喝下肚的酒越来越多,苏诗文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唯有宁凡的眼神一直很清澈。
第二打酒喝完了,苏诗文突然发疯似的大吼了一声,随后就是哭了起来。
宁凡听着苏诗文的哭声,心中很是一阵痛。
从哭声中,他听明白了太多的东西。
八年时间对一个公司的发展来说的确是太短了,但是对当时还处在花样年纪的苏诗文来说却是很珍贵的。
为了公司,苏诗文已经牺牲了太多的东西了,已经舍弃掉了太多的东西了。
甚至在最后,还想着用自己身体去为公司争取到一个合作伙伴。
宁凡的眼眶模糊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此刻,宁凡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这是自己小姑,这是为了自己,为了公司可以不顾一切的小姑。
坐到苏诗文的身边,宁凡轻轻的拍着苏诗文的后背:“小姑,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