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宁氏集团,宁凡没有直接去找詹姆斯,而是来到了陈家大宅院的外面。
有了苏诗文的带路,宁凡已经轻车熟路了。
他这样的人,只要去过一次的地方,就绝对不可能忘记。这些,都是战场上的求生本能。
潜入到了陈家大宅院的深处,宁凡意外的发现在陈家老太爷的庄园的外面,陈宏这个陈家大少爷居然跪在那个位置。
从陈宏的表情上来看,宁凡能够清楚的看到陈宏这家伙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是很不乐意跪在这里的。
宁凡是个聪明人,一瞬间就想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不出意外,陈家老太爷肯定是从自己孙子这里知道了更多的事情,对自己孙子做出的那些事情很是生气。
所以,才是惩罚自己孙子跪在这里,应该是想要让自己孙子能够悔悟。
悔悟,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很有用。
不过对此时此刻的陈宏来说,这两个字就是对他的赤果果的侮辱。
陈宏最不想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事情。
自己才是老太爷的亲孙子,宁凡只是一个破败家族的子孙,为什么自己这样的一个大少爷,还要因为那种小子的原因被惩罚,为什么。
没有人可以给陈宏解答为什么,没有人可以。
宁凡躲在暗处,饶是看到陈宏这样被惩罚了,宁凡也没有选择放弃,他不是那种会随便放弃的人。
之前在这里没有将事情闹得太过火,主要是苏诗文也在这里,宁凡不想自己小姑因为自己的原因纠结。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宁凡相信苏诗文肯定是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当时要真是和陈家的人发生了冲突,苏诗文会十分难做。
当初宁家老太爷走了之后,宁凡的父母也车祸去世之后,是陈家,是陈家老太爷的帮助,在如今的海城才会依然有宁家这个名字。
当时要是没有陈家老太爷的帮助,宁氏这个名字已经不存在海城了,宁氏集团估计也已经改名换姓,成为他人的产业了。
这些事情,永远都不能忘记的。
宁凡自认自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该报答的事情必须要报答。
若不是有着这么一点底线,就冲陈宏做出的那些事情,现在陈宏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了。
躲在暗处,宁凡是纠结的,陈宏这样子明显已经让陈老太爷惩罚了,自己又该怎么惩罚一下这个胆敢派人刺杀自己的罪魁祸首?
宁凡是那种会放任这种人成长下去的人么?
很显然,宁凡并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这个陈宏毕竟是陈家的人。
于是乎,宁凡可不是一般的纠结了。说是动手惩罚一下吧!万一下手稍微狠上了那么一些,不小心将陈宏这家伙打成了残废了,就算没有和陈家彻底翻脸,也是那种水火不容的了。
这样悲催的事情,宁凡相信自己还是做不出来。
“唉,真是揪心啊!这家伙为毛线就是陈家的人,为毛线还是和我们宁家有着不少联系的家族。”宁凡是真正的郁闷到家了。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他是那支队伍的队长,说直白一些就是那种狂到没边际的人。其他特种部队当中也有一些人看不惯他们这些身份更显赫的军人。
同时当兵的,都是最下层的那种士兵,却有着更高的身份,让其他特种部队中的人自然是看不惯了。
看不惯了能咋的?看不惯了自然就是踢场子了。
当初,只要有人来踢场子了,宁凡从来都是能打断两条腿的,绝对不会只打断一条。
那时候,宁凡是从来不知道如何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只知道用最畅快的方法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给做好。
如今,回到了都是生活中,宁凡知道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能用以前在部队中的那一套做法来处理事情了。
因此,陈宏必须要活下来,还不能被废了,就算是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也只能是点到即止的教训一番。
点到即止,这种事情宁凡可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特别还是一个试图非礼自己小姑的人。
小姑苏诗文,那是宁凡心中唯一还可以牵挂的人了。
退伍,是因为那个人走了。如今,苏诗文是宁凡唯一可以牵挂的人了,有人欺负苏诗文,那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宁凡甚至都不敢去想象,当时若不是自己碰巧回到了宁氏集团中,小姑很有可能已经在这家伙手中失去清白了。
每每想到这事情,宁凡的心中就是窝火的。
苦叹一口气,宁凡将自己背着的背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
很轻松的换上了夜行衣,宁凡又是轻轻的捏动了一下自己的嗓子。
很快,一道不属于宁凡的声音从他的嗓子眼中传了出来。
很满意自己的伪装效果,宁凡慢慢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时候还是大白天的,宁凡穿着一身夜行衣,多少有那么一些不习惯。
不过没办法啊!这里是陈家大宅院,宁凡还是不想将事情做的太过分了。
慢慢的朝着陈宏走过去,宁凡变得很干涩的声音从嗓子中传了出来:“哟,那不是陈宏陈大少爷么?怎么着跪在地上了?难不成是知道我要来了,特意给我请安的?”
陈宏心情正不好,让自家老爷子罚跪一整天,早就是鬼火冒了。听到宁凡的声音,连忙是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一个全身都包裹在夜行衣之下的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顿时心生不妙。
陈家大宅院,在整个海城不说是防御力量最强的,却也可以排在前三之列。
这突然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走出来,还那么大摇大摆。难不成,陈家的人都死光了?还是都眼瞎了,都没看见这人?
“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你还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只能说你很有种。不过,有种的人一般都死得最快。”陈宏火冒三丈的威胁道。
宁凡轻蔑的笑了笑,冷笑着回答道:“我的确有种,不过我很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