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想了想又问道:“那么第二种,我生存的几率大概是多少呢?”
高一眼沉吟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我问道:“生存的几率只有一成?”
“是只有一成的几率,生存不下来。”高一眼淡淡地说。
我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操你妈!生存的几率高达九成?!那这还用选择吗?谁愿意身上带着毒,万一以后生儿子,生出个毒娃娃也不好啊!
高一眼又看透了我的心思:“啧,作为医生,医者父母心,就算是完美的解决你身上的毒性问题,也要询问你一下嘛。”
“我选择第二种。”我算是服了这位高一眼,毕竟名医多怪癖,看来这位“高一眼”也是如此!
在我选择第二种方法之后,高一眼就开始忙活开来,先是从高氏诊所的仓库之中,搬出一个圆形的大木桶。然后在木桶之中,倒上各种各样的材料。这些材料,有我认识的人参、灵芝等东西,也有我不认识的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什么药材。
甚至在其中,我还见到了蜈蚣和毒蛇等东西,吓得从盆里钻了出来,指着那还漂浮在水面上的蜈蚣毒蛇:“这……这是什么?”
“这个叫做‘阴阳药浴’。里面既有灵药,也有毒物。就像是你的*现在的状况。”这高一眼伸出修长的手指,我这才发现他的手指很长很细,大概比平常人要多一半的样子。
高一眼的食指,在水中轻轻划拉一下,也不知道使得什么妖法。那阴阳药浴里的水顿时变得活跃起来,滚滚如沸,原本灰暗的水质,渐渐变得黑白分明,分成了两块。
我看着那盆中,黑白分明的两块水源,更加不敢下水了:“这……这不会有毒吧。”
“有啊,当然有。”高一眼一点也不避讳我的感受:“这治疗的阴阳药浴,本身就是以毒攻毒。用体外的毒性,逼迫你体内的能量觉醒爆发。怎么,你怕了?”
37606141 “我……我才没怕!”
我正在辩解的时候,诊所的门被打开,气喘吁吁的高德拿着一塑料袋的辣条,走到高一眼面前:“呼、呼,爹我买回来了!”
“干得漂亮。”高一眼撕开其中一袋辣条,两指并拢钳出一根塞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享受地眯起眼睛:“唔,真是人间美味。没有辣条我做事情都专心不下来!”
眼前的状况让高德明白过来,敢情让自己大半夜的跑这么远,就是满足他自己的食欲:“老爹你……”
“好了,现在开始,我要开始工作,闲杂人等赶紧离开!”高一眼将高德一脚踹出诊所,然后又塞了一根辣条在我嘴里:“你也吃点,放松心情,进去吧。”
我吃着辣条,顺着那木盆爬了进去,刚进去的时候,就感觉这盆中的阴阳药浴,如同口中辣条一样,给我一种相当刺激的感觉,辣味十足!
现在的我,觉得自己就和丢尽麻辣火锅中的猪肉一样,不断地在油汪汪的辣椒水中涮着,那种刺激的感觉瞬间撕开我的皮肤,对着*发动冲击。
“啊!”我尖叫了一声,实在是身不由己,那种滚烫刺激的麻辣感觉,已经深入骨髓,进入我的*。
体内正在进行天人交战,果然如同高一眼所说,我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有两股能量。它们就像是龙虎斗,见到面之后,就开始相互冲击,也不管我的*能否接受。
其中一股比较阴凉,所经之处都是那种让人觉得遍体发寒,毛骨悚然的触觉。另外一股就比较炙热,像是烘烤的暖气一样,泌人心肺……
两股力量不断交融,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那暖气终究是占据上风,将寒气完全驱除出了我的*。
周围的阴阳药浴,开始沸腾起来,无形的力量在水中不断扩散,形成一道道激浪。然后“哗啦”一声,整个木盆都被这激浪隐含的力量锁碎裂,被炸成一块块干瘪木头,向着周围散列而去。
淡灰色的药浴洒落一地,好在周围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会被它冲散。水波之后,仅剩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周围的环境,问了一句:“这就行了么?”
“要不你想要怎么样呢?百朵白莲空中绽放,清香扑鼻,金光从天而降,云端有龙吟虎啸,白鹤来迎?拜托,那是修仙,可不是治病。”高一眼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手腕,给我搭脉一阵:“唔,基本上毒性是被驱除出去了。不过还尚有余毒。”
“余毒?”我有点懵了。搞成这样还是存在余毒,那我之前经历的那些苦又算什么?
高一眼笑了笑,又递给我一根辣条:“别紧张,吃跟辣条缓解一下情绪!这些余毒对你来说,已经构不成威胁。只是你体内的那股力量,还是十分浅薄,这才没有完全根除。只要你今后稍加注意,一个月内不再动用那股力量,余毒就会陆续被排出体外。”
我松了口气,反正本身就不懂如何使用那些力量,也从来没有使用过,甚至连那力量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一个月,只要照常吃吃睡睡就能平稳过度。
高一眼不愧是高一眼,真的是一名彻彻底底的神医,当我从高氏诊所出来后,就再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完全康复。
我先来到医院,探望了一下玉姐,确定她现在基本脱离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当中,于是我回到公寓。
这时候看到公寓里头,信光头还在悠哉悠哉地在沙发上睡觉。我心头一恼火,一脚踹在沙发上面。没想到信光头*在沙发上面,翻腾数周之后,淌过沙发落地,然后猛地向着我的面前俯冲而来。
嗖!
他的指尖,那一颗颗的赤红佛珠,直接凝结成一串直线。尖端的位置指向我的嗓门。一种彻骨的冰寒,点向我的嗓门尖,让我连连后退,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地毯,直接滑倒在地。
信光头这时看清是我,才收回手中佛珠,重新缠绕在他的手腕之上,冷冰冰地看着我说:“别偷袭我,当心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