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翻浪这头独狼,实在是太过狡猾,一时半会儿我肯定是找不到他的。
所以我想的办法,是我先将这笔钱给垫上。等到找到邓翻浪之后,再算算看,他要赔偿出什么来!
二十万也不是一个小数字,我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找山炮哥,胡三炮拿出一点钱来。之前我投资在海阔天空里的钱,再加上这段时间,他应该给我的分成,大概一共有一百万!
从里面透支二十万出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我打电话联系胡三炮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电话,竟然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想了想,觉得他可能是在忙,就没有多纠结,直接挂断电话,走进去先探望罗雪珠。
病床上的罗雪珠,脸色苍白,面容还有之前残留下来的一些青肿,我心中隐隐作痛,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抚摸了她的脸颊,最后义正言辞地说道:“雪珠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就算是老子这条命豁出去了,也一定会找到邓翻浪,给你还一个公道!”
我握住罗雪珠那双冰冷又纤细的手,眼泪再一次掉落下来,可惜现在的她,已经没办法起身给我擦拭眼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嘀嘀嘀。我的手机再度响起,一开始还以为是山炮哥的电话,没想到却是高德的。
“张宇,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电话中的高德,声音听上去显得十分的焦急,不过他还是很努力地压制住了这种情绪。
我说我在医院里面,然后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是杨子锐,杨子锐的父亲找到学校来了。现在就在校长室大怒,说一定要找到你,然后将你抓到警察局里去!
“杨子锐,又是这个王八蛋?”我冷哼了一声,这家伙的运气还挺好啊,居然没死,还敢跟自己父亲把我给供出来?
“这次不一样,那个新校长知道之后,亲自拨打了你家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紧急联系人?随便他们打呗!”我记得当时候,阳痿校长还在的时候,因为总是联系不上我爸,最后我就将电话改成了信光头。反正这家伙除了特训之外,完全不会管我死活,就算他们找到他也没什么用。
高德却说:“什么随便打啊!那人已经来了,是个光头,他是你爸吗?校长已经让那个人去校长室,去办理退学手续去了!”
“什么?!”我这才惊叫起来,按照“性无能”这个家伙,对什么都无所鸟谓的态度,还真有可能,给老子去办退学手续啊!
我赶紧闯出医院,打了一辆车,赶向东海中学,然后到了学校之后,二话不说就向着校长室长途奔袭而去。
来不及敲门,我直接敲开房门,然后闯了进去:“信光头,你不要胡来!”
我怒吼一声之后,整个校长室里面,顿时完全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投在我的身上,之后我也彻底僵硬。因为校长室里的情况,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只见整个校长室,只有信光头站在原地,举起拳头,满脸怒气。
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头,坐在校长的那张躺椅上,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新上任的老校长了。
至于另外一边,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就躺在地上,半边的脸高高青肿起来,鼻梁上的眼镜一只破碎掉,只有一侧还挂在耳朵上。整个人已经失去意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和杨子锐有几分神似的家伙,就是他的父亲。那位杨家的富商!
气氛好像有点僵硬?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说些什么了。
“你……你是张宇同学,是吧?现在请你将你的家长,给请出去。”校长老头指着信光头,对我说道。
我拉着信光头,走出了校长室,然后问他怎么了。信光头柳叶眉往上一抬,然后手中的佛珠,向着我后脑勺敲了一下:“还能怎么样?那个傻逼跟你一样,居然敢叫我‘光头’?”
信光头的回答,让我瞠目结舌,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信光头是为我出头,才出手干掉杨子锐的父亲呢!
“你不用这么看我,本来我就不是为了你。校长说要让你退学,我就答应了他。结果到了校长室正在办手续,这小子一直在旁边冷嘲热讽,我懒得理他,他居然对我说‘死光头,你儿子废物,你也是个废物,你要是管不住他的话,我帮你这废物管理啊’!他妈的!还没有人敢对我这么说话过。我留他一条性命,已经很给你们校长面子了!”
我哭笑不得,说起来,这杨子锐的父亲,还真是找死。以信光头的实力,一个单挑他三个都不成问题!
“这件事情,我后续会自己处理的。但我话先放在这里,我是不会离开东海中学的。我要成为这里的扛把子!”我认真地说道。
还以为信光头听了我的话,会多么惊喜,谁知道他竟是白了我一眼,对了说了句:“这么个小破烂学校,有什么好扛的?随便你吧。”说完就离开了。
我转过身,再次回到校长室,那位校长刚刚拨通报警电话,正在等着接警,见到我回来,警惕地朝我身后望去,见信光头没有出现这才放心下来:“张宇同学,你的家庭教育环境,还真是堪忧啊!”
“我的家庭环境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和杨子锐的事情呢,不敢说我没有道理,但之前也有记录,基本上每次都是杨子锐挑起争端,这个您可以看之前的记录。”我指了指旁边的柜子。
老校长立刻就说,我会的。我话锋一转,又对老校长说:“至于您呢,我希望不要因为杨子锐的家室,就想要对我下手。既然您要抓学校风气,您自己也要以身作则,一身正气,我们东海中学才能上行下效!”
老校长脸色微红,不敢说他这次,绝对是偏袒杨子锐。不过没问过我这个当事人,就让信光头来办理退学,这显然是有失偏颇。
“这件事情我会仔细考虑,任何人有错,我都不会放过。”老校长认真地对我说,听上去更像是一种保证,我这才点了点头。这时候外头的救护车声音响了起来。
“我去下面带路。”老校长说着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这时候,那躺在墙角的中年男人忽然喘息一声,清醒过来,看到我的时候问这是哪里?
“叔叔,您没事吧?”我蹲在他面前,关切地问道。
“感觉头有点晕……”杨子锐的父亲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你是谁啊?”
“我?我就是你要找的张宇啊!”我奸笑一下,抬起早就攥在手里的一根木条,砸中他的脑袋。
刚刚清醒的杨子锐父亲,又再度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