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点,剑波停下了车,李微与二哥说再见。
李剑波却拿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信封,里面放着一叠钱,他将信封给了李微。
“这个你拿着,晚些时候要回去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李微自然知道信封里装的是什么,然而她并没有伸手去接。
“这个就不用了吧,二哥你自己收着。”
“好好的拿着,自家兄妹可别见外。我知道你手头紧,要是宽松的话我都不管你了。和朋友在一起手里有钱也方便一些。”李剑波直接塞到了李微的怀里。
“不,不,二哥,我也还没穷到那地步。现在吃你的住你的,怎么再好意思拿你的钱,谢谢你送我过来。”
李微依旧坚持着将信封还了回去,接着便开了车门下车去了。
陈雅诗已经看见她了,正在向她招手。李微隔着车门和剑波说:“二哥再见。”
陈雅诗正朝这边走来,李剑波已经踩下了油门,在下一个路口他就要掉头了。
“李微!”
陈雅诗过来拍了一下李微的肩膀,李微回头见是她,满是欢喜的说:“让你久等了。”
“不久,不久我也才到一会儿。”陈雅诗看着远去的车,诧异的问:“是那个大明星亲自来送的你,怎么不让他露个脸?”
李微笑了笑:“是我二哥。”
“你二哥?!”陈雅诗仿佛有些不相信。
两人便相约着一道逛商场,陈雅诗说:“你出事后我都是一个月后看报纸才知道的,当初还去看过你,你不知道吧?”
李微自然摇头。
陈雅诗又说:“哎,你当时的情况确实很不好,我都觉得可能没希望了,没想到你到底福大命大又醒过来了,实在可喜可贺。”
陈雅诗依旧如以前一样,亲昵的挽了李微的胳膊,两人步伐一致很是协调。
两人在服装区转了半天,陈雅诗看中了一条真丝裙子,裁剪、质地、颜色都很满意,就是价格让她不觉得满意,穿上在镜子面前转了好几圈,导购员在后面一个劲的夸赞如何的好,陈雅诗也心花怒放,可还是没能下决心买下它。
最后拉了李微的手走出了店面。
李微扭头朝店内看了一眼,刚才那位导购脸色很不好看,正和另一位导购对他们暗中指指点点的,肯定没说好听的话。李微也不是个生事的人,所以也没告诉雅诗。
接连试了几家衣服,陈雅诗最后还是选择了最便宜的那家,终于买下了一条简洁的运动衫。
“你穿裙子很合适,怎么又买成运动衫呢?”
“穿裙子带我们家的小宝不合适啊。所以裙子还是看看算了。”陈雅诗说得理所当然。
最后他们去了一家童装店,由于是品牌童装,价格和大人的衣服不差上下。但陈雅诗给自己儿子买起衣服来眼也没眨一下,转眼间两双鞋子,三件T恤,两条牛仔裤就拿到了手上,然而她还没因此松手,又看见了架子上的玩具。中间有个飞机模型是儿子喜欢的,但是价格确实贵,足够买一套衣裳了,她心里此刻正在交战,犹豫着到底该不该买。
李微见状,也没怎么犹豫,伸手够着了那个飞机模型,说:“这个我买下送给侄儿吧。”
陈雅诗连忙摆手说:“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那个小崽子还是不能太惯着了。”
“没关系的,我也没送过他什么礼物,就这次吧。”买个模型的钱她还是有的。李微坚持买了下来,最后还让店员帮忙包得好看一点。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终于走出了童装店,李微由衷的说:“果然当母亲的都很了不起啊,个个都有自我牺牲精神。”
雅诗笑道:“你说我啊?”
“是啊,你对侄儿真的很好,看中就买,对自己却没那么大方。不是很了不起么。”
“当妈的都会如此吧,你将来也会这样的。不过我们肯定又不一样,你们家那位是大明星,你也挣得多,肯定也是看中什么就买什么,连价格也不看的,多爽快啊。”
李微听了,只是跟着笑了笑,她没有过多的解释。
陈雅诗买了不少的东西,李微只在一家常用的化妆品专柜上买了一盒散粉,连一支口红也舍不得。
两人采购结束了,陈雅诗便说要请李微喝茶,李微欣然答应。
陈雅诗喜欢喝铁观音,扭头问李微的意见时,李微说了句随便。陈雅诗只好要了两杯相同的。
这家茶楼装修得古香古色,很有几分韵味。两人坐在二楼的窗前,从窗户一眼眺望过去,远处的山,稍近一些的河流,再近一些的竹林,一应皆收入了眼底。动人的风景能让人烦躁的心情也跟着平复下来。
“你知道吗,胡林林离婚了,听说当场把老公和小三给堵到了床上。谈离婚的时候她老公还怪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事业和女儿的身上,对老公不管不问。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
“渣男嘛,总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当时我听了这话就气得不行,要换做是我老公敢如此的话,肯定会把他给暴打一顿。”和胡林林的娇娇柔柔不一样,陈雅诗可是用拳头说话的,谁叫她有个会拳脚的爸,虎父无犬子,她定会把渣男打得满地找牙。
“她离婚之后女儿判给了渣男,她独身一人日子过得还算潇洒,听说去首都了,混得还算不错。”
和闺蜜一起享受难得的下午茶,当真是岁月静好。
她终于摆脱了让人憋屈又压抑的皇宫了,或许可以在这个时代永远的生活下来,做个真实的自我。她喜欢这里的一切,大齐的什么,那是遥远的记忆了。
“微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很该结婚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我还说要给你当伴娘,哪知我会在你前面结婚,不过当不成伴娘可以让我儿子当花童,你没意见吧?”
李微望着窗外的翠竹林出神,陈雅诗到底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有怎么留意。愿意和她结婚的那个人或许永远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