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工作上的事便迎来了新年,新年没有参与录制节目,李微便回了一趟会梁。
李剑平正忙着康养酒店的事,大体已经建好,在圣诞节的时候就迎来了第一批客人。前期开放了网球场、自行车环形道,高尔夫球场的草皮还没维护好,暂时不对外开放。
李剑平不仅要管酒店这边的事,旅馆那边也得需要他出面,事情一多就有些应付不过来。
李微看见他的时候,剑平忍不住向她抱怨:“你也剑波倒好可以躲清静,我都快累趴下了。”
李微说:“能者多劳,谁叫大哥有这样的能耐啊。”
“得了,别来捧我,我是真辛苦。”
李微便建议道:“要不在年底就把旅馆那边给关了吧,全部搬过来,好好的经营。年后再从外面招一些人进来,至少可以正常运转。大哥你也没这么累啊。”
李剑平说:“我是打算将那边给关了,可妈好像舍不得那里。”
“这边的环境多好啊,优美的像个休闲公园似的,妈怎么偏偏舍不得那边。”
李剑平一语中的道:“那边对咱妈还说承载了太多的东西吧,当初街道改造又说要开发这边,我们投入了许多在这里。那个旅馆如今看来虽然破小了一些,但也是大家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对妈来说和当初的火锅店一样的重要。那里有爸的影子。”
最后这一句才是重点。李微也理解了。她找来一辆自行车骑了,赶到了那边的小旅馆。
小旅馆已经没什么客人了,但东西还没搬空。刘春芝坐在二层小楼前的院子里晒太阳,旁边一只小白狗安静的守在跟前。
李微走了过去,柔声的唤了一声:“妈!”
刘春芝慢悠悠的扭头看了一眼李微说:“你过来干什么,不留在你大哥那边帮忙。”
“暂时帮不上,所以过来陪您说说话。”
刘春芝听说又呆呆的看着天上的白云。李微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母亲心里想的是什么。
“妈,大哥说这块地是我们家当初买下来,就永远是我们家的。这里彻底关掉之后,这些房子会保留少量的一部分,其余的全部拆除。说也不空置着,平整出来还能种花、种菜呢。您说好不好?”
“你大哥现在当家做主,他说好就好吧。”
母亲满满的心事清楚的写在脸上,李微心里想,此刻母亲不仅在思念天上的父亲,肯定也在想关于二哥的事吧。
在母亲旧有的观念里肯定想让二哥一直伴随在跟前,而不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远去了。可二哥自小的时候就一直向往着外面,那颗躁动的心从来就没安定过。
“家里的这个摊子越拉扯越大,我也就越来越没什么用处。我这些天想来想去,还是和你一道回城里去吧。帮你煮饭收拾屋子,多少还能有些用处。”
刘春芝还是愿意和李微住在一起。
“随妈愿意,爱住哪里就住哪里。只是我时常上班怕没多少时间陪着您。”
“你上你的班,我自个儿找人说话也不耽搁什么。”
话到了这里李微也不好再拒绝了。
旅馆这边还有几个熟客,刘春芝亲自下了厨,李微在跟前帮忙。招呼好客人吃了饭,又将泡池给收拾好了,母女俩这才得以休息。
“妈这些年也辛苦了,该好好的休息休息,好好的享受一下晚年。虽然我们几个长长惹您生气,可您也到了必须要休息的时候了。”
刘春芝说:“劳碌了一辈子了,叫我什么都不要做我又闲不下来。”
“那也别累着了。”
母女俩的话题后来自然而然的就说到了李剑波的身上。刘春芝对李剑波辞去在她看来是大好的工作去首都的事很是不解。
“在这里做了几年了,做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又不做呢。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将来回一趟家也不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的,现在交通这样发达,没有什么是一张飞机票解决不了的。妈,二哥他这一辈子爱好的是自由,你就让他如愿吧。”
这话刘春芝不爱听,她不悦道:“难道是我太逼他了不成,所以才闹出这样一场来?”
“妈怎么可能逼他呢,不是您的关系。”
刘春芝看了一眼女儿,良久才说:“剑波他去日本找过你是不是?”
母亲既然已经知道,李微觉得也没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了,她点了点头。
刘春芝随即又问:“他去找你做什么?”
李微说:“二哥告诉我他要去首都了,然后说给我过生日。”
“就只说了这个?”刘春芝接连追问。
李微怕母亲生气因此也就没说二哥要让她跟着去首都的事,刘春芝听后依旧有些懊丧的说:“他就是在我和我赌气啊。微微,那天我和你二哥说了些什么他没和你说过吗?”
“没有啊,二哥他半个字也没说。”
“真是作孽啊!”刘春芝长叹一声,接着又道:“他是你哥哥,怎么可以对你有什么想法,我从你大哥知道这事后差点没被气死。后来找到他问话,他倒也没否认。枉我这些年当他和亲生儿子没两样。那天晚上他竟然在我面前说他要努力给我看,让我回心转意接受这件事,你说可气不气?”
“妈,二哥还是以前的二哥,他也永远是我敬重的人。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您也看开一点。他要去首都的事不是因为您,也绝对不是因为我,而是齐阿姨向他施压。他这才辞了工作另寻他路的。二哥他聪明能干,肯定不拘在什么地方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的。”
刘春芝怔怔的看着她,不大相信的说:“你说是他妈让他为难,他妈怎么可能这样?”
“妈您不相信么?”
对于齐静真刘春芝虽然熟悉这个人,但却不曾真正的了解。齐静真是高级知识分子,她只是个大字都认不得几个的农村妇女,对于齐静真这个人她好些地方也理解不了。比如齐静真就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剑波亲生父亲是谁的事。
“也就是说这是齐家的事,和我们李家无关?”
“妈您要这样想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