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回乡
杨柳儿在一边听了一小会儿,就赶紧往回跑,看样子来到自己家还有段时间,但是出门是肯定会碰到的,也不知道这次征税是要多少。
“娘,那些人都快来了,我们走不掉了。”
杨柳儿气喘吁吁的扒在门边上,对屋里喊道。
“没事,有我在,他们不敢怎么样。”
杨柳儿瞪大了眼睛,爹怎么过来了?
“丫头喝点水,跑这么急做什么。”杨落穹坐在座位上,还给杨柳儿倒了杯水。
“爹你怎么来了……”杨柳儿发问。
邱二娘跟艾小鱼也坐在一边,行李什么的都收拾好了,这时候杨棠也过来了。
“我吃完饭索性也没事干,寻思再过来看看你们,刚刚二娘跟我说了,边界的兵都认识我们,不会乱来的。”
杨落穹回话道。
“认识你们?为什么啊。”这倒是挺新鲜,要打仗的两个国家,官府的人跟敌国将士见了面不会打起来?
“边界一向这样,因为经常会发生变动,所以两方的官家都会提前认识,也并没有那么多冲突,没打仗以前一切都好说。”
听了杨落穹的解释,杨柳儿也没继续纠结了。
走过去毫不客气的拿起那杯水喝了起来,杨落穹也没觉得她失礼,反而越看越喜欢,自个丫头长得又美又灵气,现在也不跟自己见外了,他这十几年都没管过她,以后肯定不会亏待她。
杨落穹越想越觉得想把最好的都给杨柳儿。
不过这时候也没有人说话了,气氛稍显尴尬。
小镇不大,没多久那些征税的官兵就来了,杨家门是敞开着的,这让他们还有些惊讶。
可刚进门,领头的就知道为什么了。
夭寿哦!谁能告诉他北朝带兵过来的杨将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酒馆?
他们休沐时也曾便装过来吃过饭,这家小酒馆价钱便宜又好吃,客流量一直不错,而且这一家子都是女眷,本来还想敲诈一笔,没想到那个杀神在这里……
不过领头的也只能装不认识,将心里预期的征收压低一点说道:“我想你们也清楚了,要打仗了,国家临时征税,你们一百两白银就够了。”
杨柳儿在一旁听着,没说话,她觉得一百两虽然是挺多的,但是也还能接受吧。
邱二娘赶紧掏出一百两要递出去,然后回道:“诶好,各位官爷拿好。”
没成想杨落穹给拦下了,站起来的样子倒是颇有压迫感,只听他说:“文书呢?拿来看看,一百两,是不是太多了?”
那领头的面露难色,颇有些难堪道:“杨将军,既然这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都出面了,我给个面子,三十两,不能再低了。”
文书他肯定是有的,可是那都是表面功夫,不可能让收那么多,不管怎么样面子功夫要做到,但是实际是有任务必须收到多少,所以他们只能得罪百姓,去收高额赋税。
“行,只要是正常的,合理的范围内。”
其实杨落穹不在乎这点钱,只是既然他在,那就不想让邱二娘他们吃亏。
不是说交税吃亏,邱二娘他们之前想走也只是怕高额赋税,夏禾走是因为他本来就就不是这里人,所以更不希望白白被人压榨,而且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不该收的钱那凭什么要交,该交的他们也一分不会少。
领头的既然说了三十两,那邱二娘就交了三十两,这事也算圆满的成了。
之后杨落穹又派了人过来,要送这一大家子回乡。
本来邱二娘觉得挺扎眼的,不太想,不过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杨落穹也不是个爱炫耀的,所以来送的马车也并不奢华,只是就算不奢华,那也是简单大气的,一看就知道坐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镇上距离乡下并不算太远,更何况有马车在,个把时辰就到了。
进了村以后,不免引起大家围观,一时之间邱二娘都有些畏惧下去了。这还没到家门呢,就能听见路边上的村妇们夸张的叫声。
也不知道这一路跟了多少没事干的人看热闹,马车停下来了,杨落穹率先跳了下去,四周似乎静了静。
邱二娘还在犹豫,只听见杨落穹道:“二娘,下来啊, 我接着你。”
邱二娘咬咬牙,拉开帘子下去了。
这村里头嚼口舌的,她呆了这么多年也十分清楚了,畏惧的就是这个。
这不,她刚一下去,就听见几个村妇说话了。
“天呐,这不是邱二娘吗?她怎么从这么好的马车里下来了哟。”
“我看是攀上镇上什么有钱人了,你看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人。”
“她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找到那样条件的?”
“你没看人家天天在家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你别说,她在村子里的时候我都觉得她想勾引我家那个。”
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唱戏呢,说话声音也不小,真不怕得罪人,只图一时口快。
人言可畏是什么?就是这些不明白事实真相还自以为了解的人负面的指指点点。
好像见到了一点儿自己知道的,就添油加醋的嚷嚷出来,好像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八卦的第一手掌握人。
可事实呢?真是就是她们眼见然后再臆想的那样吗?
杨柳儿可不依。
“你们嘀咕什么?有什么要说的大点声儿!”
邱二娘一下去她就跟着下来了,听见那些村妇说话恨不得气炸了,这些没见识的人就是这样,嫉妒别人还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先把别人贬低一顿才舒爽。
杨柳儿这一说话就让那些村妇凶起来了。
“哎柳儿丫头,你这出了村就不把我们当长辈啦,怎么说话呢?什么语气啊?”
杨柳儿转头看那村妇,冷笑道:“长辈?您倒也做出个长辈样子,不怕死了被阎王剪舌头?”
这话说的是十分不客气,可是这也是那些人该得的。
“嘴皮子这么损,看谁以后敢娶你!”那村妇仍旧是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