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录相盛行,到处都是录相厅,那时他已是富裕阶层,家中买了全套设备,不用去录相厅,经常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看。有时,觉得镜头里的女人真好看,看她们比看老婆过瘾。老婆老了。看着录相里的女主角个个身材惹火,想着有一天能上一个就再好不过了。现在,老天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网络热播的视频女主角就在眼前,上了她,也算是了却一个心愿。
人有钱了,心思都往歪处想。钱,让他的心膨胀。
小龚见他的手迟迟不松开,有些恼,就挣脱了,走开一步,说:“老板,谢谢你的好意,这几天出了点事,来不及请假,以后我会慢慢向你解释。今天来上班,状态很不好,正要向你请假了,正好你来了。”
“应该的。多请几天,等状态调整好了,再上班不迟。”他爽快地答应了,回头叫服务员:“去,开个好房间让小龚经理休息。”
小龚阻拦着,“我回家休息,不用开房间。”可他执意要开。
他打着如意算盘,见小龚犹豫,说:“不用客气,虽说你是这儿的经理,但这里的房间你还没有正儿八经地住过吧,今天正好遇着这个机会,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尽管说,像客人一样。”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包括男人哦。”
他脸上浮现的猥亵的笑被小龚捕捉到了。
她筋疲力尽,只想回到家,看着母亲慈爱的脸,喝着黄峰亲手泡的茶,面对老板的盛情,她努力回绝着,说:“老板,真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回家了。”她说完,开始拿包,想就此离开。
她去桌上拿包,扭身的时候正好臀部碰到了洪昌,那种温软让他整个人都酥麻了。这里的女服务员都着超短裙,很紧的那种,正好可以包住臀部。曲线好的,在这种短裙的衬托下,玲珑有致,风情万种,让人有无穷的遐想。小龚本就是这类女人,加上他脑海中有那段视频作底子,有了更多的想像空间。
小龚紧走几步,想摆脱他,可如同磁铁,哪里能摆脱,她走几步,他也跟着走几步。她转过身,面对着洪昌,严肃地对他说:“老板,不要这样。我回去了。”她向门口走去。
他紧走几步,拦在她的面前,说:“房间都开好了,去住吧,给个面子,好不好?”这算是央求了。
“老板,我真想回家了。”她也在央求。
这会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俩,其它人早就知趣地跑得无影无踪。
她想摆脱他,可他却在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中上了瘾,后来干脆用上了抱。
她拼命地挣脱,说:“老板,别这样!”
可他已经失去了理智,紧紧地抱着她不放,手还不断地往衣内伸去。
她急了,大喊着:“放开我,再不放我要报警了。”
“你就听我一回吧,要多少钱我给。你跟谁不是跟,为什么机会不给我呢?”洪昌抱着她,嘴里劝说着,希望能使她乖乖就范。强扭的瓜不甜,能够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她还在喊着。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了,别装了,行不?”
他一边劝说着,一边动手。
这种裙子他非常熟悉,设计是他设计的,监制也是他。再说,强行扯去女服务员的裙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扯裙子就如手法高明的小偷开自行车锁一般,手到裙褪。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想这样褪去她的裙子了,但出于对业绩突出员工的尊重,想放长线钓大鱼。
他动了眼里火,已顾不得老板的面子与男人的尊严。在他眼中,钱是硬通货,女人没有几个不见钱眼开的,有些开始还硬撑不肯,如果他许诺给她们几万几十万,全都放了低抗。小龚以前没有正经工作,听说是做公关的,惹了祸才到他店里做。
如果她顺从了他,没有反抗,他还兴趣不大,她的坚决反抗倒惹起他的好胜心。他是老板,心里想的是你是个员工,工资都是我发的,能对你动手算是看得起你。
他再次陷入疯狂,准备快刀斩乱麻,把事办了。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想让他停止,指甲深深地陷在他的肉里,可他毫无察觉。刚关了几天,心情郁闷,情绪躁动,她用嘴咬他,很快他就痛得直叫,松开手。小龚趁此机会想逃。可五大三粗的他赶了下来,用力一夹,拖着她,推倒在沙发上,嘴里说:“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给谁卖不是卖,还看不起我了?我跟你说,春水是男人,我也是,我不会比他差。你再闹,再反抗,我打死你。”他叫着骂着。
办公室离大厅不远,工作人员众多,这里哭呀闹呀吵呀,打得不可开交,怎么就没人听到?小龚还想着有人来解救,可怎么叫喊却无人前来。她忘了,他是这里的老板。
看到他兽性大发,不依不饶的样子,如果反抗,只会遭到更加疯狂的攻击,她想换个招数,让他先麻痹下来,再寻机摆脱。
她说:“老板,这儿不行,换个地方吧。”
“这就对了,我不是替你开了房吗?房间里床大又软,设施比这儿强多了。只要你跟了我,要什么给什么。你平时不也会跟一些客人吗?给个面子,行不?”他见她转变了态度,很高兴。
“那你去房间等我,行不?”她强装笑脸。
“我傻呀,我去了,你跑了。我们手拉手,肩并肩,一起去。房间在八楼,总统套间,我们自己享受享受。”
他拉着她的手,往外拉。
电梯在那头,需要走过大厅。当两人行至大厅正中的时候,小龚突然摆脱了他,嘴里喊救命。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一个是老板,一个是经理,不知如何是好,木然地呆立着。有几个客人正在那时办手续,见一个漂亮女人喊救命,有人就上来问发生什么事。小龚说有人想*他。那人问是谁,她说就是身边的这位。洪昌不慌不忙的,对这客人说,这女人是他老婆,神经有些失常,经常胡言乱语,不信你可以问这里的工作人员。这客人满腹狐疑,问身边的一位服务人员说,是不是呀。服务员看着洪昌,轻轻地点了下头。
小龚心都凉了。在这里工作时间不算长,但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就没有人出来帮她说说话呢?
正在绝望之时,黄峰出现了。他看到了不雅视频,心里难受,想过来问个究竟。可他看到的却是小龚被另一个男人紧紧夹着。他心头火起,冲了过去,对着洪昌咆哮:“你是谁呀?这是我老婆。”她这时才感觉自己男人还是有用的。趁着洪昌还在发愣,她拉起黄峰的手,想冲出宾馆。
洪昌反应过来后,对着一群保安喊:“快劫住他们,真是反了,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抢女人。”
一群保安了上来。他们都认识小龚,她平时挺和蔼的,有事没事都会冲他们笑笑,这一笑够他们受用一天。现在要他们对小龚动手,他们真是舍不得。
保安舍不得对小龚动手,对黄峰就不同了,饿虎般地扑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黄峰本来身子骨不结实,哪经得起这般毒打,很快就瘫倒在地。小龚连连叫喊:“叫打了,别打了。”并用身子紧紧护住他。
洪昌赶了上来。他喝斥道:“这是经理的老公,我叫你拦住他们,有话对他们说,谁叫你们动手打人的?出了事你们要负责。快滚一边去。”那些人作鸟兽状。他蹲下身,貌似关切地看了看黄峰流血的鼻孔,嘴里骂着:“这些畜生,下手真狠。”说完,他看着小龚,“你看你,跑什么跑,不就是在一起谈点事吗?太大惊小怪了,这下倒好,把你先生打伤了。快把他扶到医务室看看吧。”他作势想把黄峰拉起来。
黄峰身上狠狠地挨了好几脚,这会疼得厉害,他咬着牙关,勉强地站了起来,根本不理会洪昌,对小龚说:“我们回家吧。”小龚含着泪水,点点头,搀着他往外走。洪昌见他们如此毅然决然,被震住了,只好任他们离去,心里却骂着:“做婊子的,装什么装。”
小龚见黄峰表情痛苦,伤得不轻,要带他去医院看看,他拒绝了。
回到家里,小龚母亲见他这样,吃惊地问:“怎么了?出去才一会功夫呀。”她连忙去房间拿药箱。她在家里准备了许多药品,略懂医术,有备无患,这不现在就用到了。
黄峰虽然全身酸痛,但对伤势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网上传出的视频。
母亲就在身边,他想问又不能开口。只好冷冷地看着小龚,窝着火。这种事他有预感,春水与小龚关系非同一般,只是不想面对不愿承认。现如今,视频都上网,全世界都传遍了,他无法逃避。预感变成了现实,这让他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