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朝堂中觉得最难受的就是大皇子了,原本顾明娟是他的一张暗牌,他很是洋洋得意,因为要是在关键的事情将顾明娟放出来的话绝对有很大的妙用,到那个时候就算是镇南侯府想要中立也是中立不成的吧!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他一直讲顾明娟藏得很深,但是显然,还是被顾伯礼知道了,并且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已经做出来的决断。
如今,顾明娟就算是给他生下来了一对龙凤胎也是已经成为了废棋了,大皇子怎么会心中不觉得憋屈呢?
大皇子不是没有考虑过将说起来顾明娟如今是他的女人,只是,恐怕是他说出来的话只会让皇上对她怀疑,而且贵州那个地方有他的太多的秘密,不适合暴露出来!
现在的大皇子心中又气又恨,他觉得顾伯礼是故意的,就是看明白了他不敢承认,所以才会这样的肆无忌惮!
虽然大皇子早就已经明白了,像是镇南侯府,郑国公府之类的人家根本就是不会将他放在眼中,也是不会怕得罪他,相反,他们反而是他应该要去拉拢的对象,可是就算是这样,今天真的被顾伯礼轻视了,他还是觉得很难受。
而此时的顾伯礼才不会担心大皇子的反应呢!他这个人最为讨厌的就是被人逼迫,虽然说大皇子还没有逼迫他,但是大皇子留下来的顾明娟显然就是这样的意思了!既然这样的话,顾伯礼根本觉得自己的提前反击很是正确!
顾伯礼跪在那里,真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是臣教女无方,京城中那些流言都是真的,那个逆子真的,真的想害死她的亲姐姐,一计不成,就害死自己的亲娘,然后离开庄子,那逆子分明还是恨着镇南侯府,还想着回来报复啊!皇上,臣教子无方,实在是辜负皇上的信任!臣这些年在福建没有什么建树,反而还力不从心,忽略了对孩子的教养,请皇上责罚!”
坐在皇位上的皇上,听了这话,眼皮一跳,这话分明就是在影射这些年他一心一意为朝廷效力,然后忽略了自己的家庭,这样满含暗示的话也就顾伯礼这样混不吝的才能够说得出口了吧,也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谁得罪了这个混人,恐怕是要里外都难受了!
这个时候皇上还不知道得罪了顾伯礼的人就是自己的大儿子,还能够幸灾乐祸!
皇上在心中小小的心灾乐祸了一下,看着顾伯礼跪在那里“撒泼”的样子,额,实在是不怎么雅观,所以还是认命的处理起来。
这个时候皇上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个人是他的表弟,所以他不能够生气,更不能搞让人把他拖着扔出去,要不然的话等着自己的姑母过来哭诉的话他的头会更疼!
所以,皇上只好清了清嗓子:“表弟不要这样说,顾明娟那是好竹出歹笋,表弟应该看看阿蔚,阿宸都是很好的孩子,说明并非是你的问题,而且这些年辛亏你在福建做事,才能够让朝廷库房充足,以后要是谁说你明妤能力的话,朕第一个找他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伯礼还是跪在那里,但是已经不哭了,说道:“皇上,臣老实,今天皇上这样说,臣就真的相信了!”
皇上的嘴角有些抽搐,他老实?这个人脸已经厚的成为了铜墙铁壁了吧,要不然的话怎么能够说出来这样不要脸的话!
其他的大臣:老实人听了这话一定会哭的吧,一定会的吧!
但是皇上还是说道:“嗯,君无戏言,朕说的是真的!”
顾伯礼松了一口气,皇上还能够接受自己的赖皮,这样很好!
顾伯礼说道:“既然这样,皇上臣决定将顾明娟从顾家族谱中清除掉,以后顾明娟的一切和镇南侯府没有关系。”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顾伯礼的余光看着大皇子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手都有些发白了,心中很爽,让他算计!
皇上就知道这才是顾伯礼最终的目的,在这样的场合中将顾明娟剔除族谱,以后无论是什么情况顾明娟都是不会得到镇南侯府的承认,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这样的果决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其实,无论顾伯礼是多么的混不吝,就凭着这一点他还是很欣赏的!
皇上说道:“这样的不孝子,自然要除名!”
也就是得到了认可的意思了,这个时候聪明人已经明白了恐怕是顾明娟招惹出来了什么麻烦了,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这一出,说不定那些在京城满天飞的谣言就是镇南侯府故意说出来的,靠,真的够不要脸的,都说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是镇南侯府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而且现在看来取得的效果好像还不错呢,起码成功的甩掉了一个大麻烦。
而且,看看人家,度把握的很好,人家皇上根本就没有生气,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吧!
这样想着,很大臣都是在心中想着是不是以后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了也是可以在皇上买青年哭一哭嗯?这样的想法在大多数人心中不过就是转瞬即逝,呵呵,一来他们没有顾伯礼那样的厚脸皮,二来,他们掌握不好度,一旦做不好的话绝对是适得其反啊!
而且,就算是不想承认,他们也知道皇上对顾伯礼的容忍度绝对是要比对他们的多的!这一点,想一想真他妈的心酸啊!
顾伯礼才不会理会那些拈酸吃醋的人的心情呢!总而言之,顺利达成目的,他表示今天很开心!
谢龄站在前面,嘴角带着一些笑容,他发现这个顾伯礼有时候就是一个妙人,能够豁的出去脸皮,这可不是一般热能够做到的!
而顾宸摸摸自己的鼻子,自己要做到自己父亲这样的程度好像还是有些难度呢!
上朝结束之后不久,京城中有点权力的人家都是知道了顾明娟被家族除名的事情了,因为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很多人都是表现的足够冷漠,选择冷眼旁观。
也有一些人好奇顾明娟到底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让镇南侯府这样迫不及待的与之拉开距离?一些人去探究过其中的原因,最终都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不了了之。
康大老爷那里自然也很快知道了顾伯礼的做法,心中很是清醒,当初在将自己择出来的事情并没有耍太多的手段,要不然的话恐怕是在顾伯礼的勉强应该是讨要不到什么好处的!
这样想着康大老爷更是决定以后能够不招惹顾伯礼就一定不要去招惹这个人,他可能承受不住这个人的报复啊,毕竟这个人就算是得罪起来一个皇子都是毫不含糊,所以又怎么会真的将他放在眼中呢?
谢大夫人知道了顾伯礼的行径之后却是很不高兴,对顾伯礼的做法很是看不上。
对身边的人这样说道:“一个武将做事就是上不了台面,将家丑就这样说出来了,这是够丢脸的!这样的人能够教养出来什么好儿女,我看着要是讲二哥儿一直样子啊顾明妤身边的话一定会养坏了的!”
对于顾明妤的孩子不能养在她的身边,到现在谢大夫人还是耿耿于怀,所以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好听的!
只是,谢大夫人身边的人却是不敢去迎合,当初迎合的人现在可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呢!
谢大夫人看着身边的人没有一个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的,很是生气,觉得这一帮子人就是那种吃里扒外的!
总而言之,孩子不能够养在她的身边,她一直心痒痒着,倒是想起来了谢大奶奶的话,她的确是需要一个孩子养在身边的,大儿子不能够生养,过继小儿子的孩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是谢昀不同意的话就是不够尊敬兄长,至于顾明妤,这一次她不去找顾明妤什么,只和谢昀说就是了,谢昀是她的儿子,自然是要听她的!
这样想着就算是谢大夫人还是有些心虚,也让自己底气十足,或许是自己和大儿媳的力量有些微薄,可是要是加上自己的娘家呢?
谢大夫人决定年后要给娘家写一封信才是!
还有自己的儿子那里也是应该说一声,最后年后就将孩子送过来!
这一次谢大夫人并没有将想法说出来,她知道要是自己说出来的话恐怕是很多人都是会反对的,这一次她一开始什么都不要表露出来,一直到最后在将什么都拿出来,到时候那些反对的人都措手不及,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样想到谢大夫人觉得很是的得意!
又是到了一年的尽头,明妤将年礼的事情处理好了松了一口气,然后知道了京城的消息,看着自己父亲和祖母做出来的事情明妤很是庆幸当初自己听了谢昀的话没有参与到其中,要不然的话说不定自己真的会坏事!
谢昀知道了顾伯礼的做法之后笑着对明妤说道:“阿蔚,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奇特的想法了,原来是随了岳父,做事不拘于条条框框,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明妤笑道:“也不应该这样说,关键还是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我觉得我想的那些东西并非算是突破了条条框框!”
谢昀不和明妤辩论这些,谢昀知道明妤根本就看不上现在存在的一些东西,所以在潜移默化的改变,就比如手工学院的出现,让女子多了一个赚钱的途径,所以其实就在悄悄的提升女子的地位,还有自古以来都是打压商人的地位,那些手工艺人的地位也不会很高,但是在明妤这里完全就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她还是会坚定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一些事情,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同时又聪明的不将这些想法说出来,只是潜移默化的去影响周围的人和事。就连他不也是被影响到了吗?
想到这里,谢昀失笑,好像是自己现在也有了很多想法,也想着将这些想法付诸实践,不过,不着急,很快就可以了!
明妤靠在谢昀的身上:“我知道我其实心中的很多想法都和现在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我并不觉得我这样有什么不对,我不会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可是却可以委婉的做出来,事实证明,做出来了效果并非是不好不是吗?”
“阿蔚,我和你一起做,其实,我现在也有了很多想法,希望能够实现呢!”谢昀心中有些激荡,其实,就算是一些想法和固有的那些存在有些不一样又能够怎么样呢?这样不一定就是他们错了,只要不鲁莽,就可以慢慢的坐下去的!
明妤笑着说道:“其实,等着以后老了想一想最终这个时间因为我们发生了什么样子的好的改变,是一件让人觉得激动的事情,别看我们现在的影响不过只是一个海曲县,可是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地方的!”
这一点上面谢昀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对明妤说道:“阿蔚,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想一想都是期待,等着他们老了,回头看时,他们改变了这个世界很多,的确是一件令人觉得自豪的事情,或许失笑现在说这些还是有些太早了,还是会让人不怎么相信,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是相信的!
明妤微微笑;“这些恐怕是好久的事情了,我们现在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来的,对了,夜校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谢昀说道:“效果不错,工厂里面的那些人都报名了,这样人数就是有些多,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明妤说道:“这样也好,人多了才会让他们有压力,才会有学习的动力,只要真的想要去学的,一定有办法让自己学到东西,我看着,恐怕是一两年工厂就是要去扩建了,不过,不能够让这些人因为做工耽误的种地,粮食还是根本,到时候我们应该招工有一个更加严格的要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