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肯定的,你是女的,当然有些事情好交流啦,你还说玉梅她,我看你的,规模也不小嘛,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我给打肿了呢!“周介辉摸了摸妻子。
“如果说我的还算大,那比玉梅的,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如果把我的比做李子,那她的就是大皇桃了!介辉,有一次我们到了天星山那儿去拜庙,当时给我们解签的有个老道,他跟我们说了什么吗?“
“是啊,找个时候,咱们得去还还愿了,他真是仙师,预言的件件都灵啊,他说我三个月后就提拨,果不然三个月后我就当了副部长,他还说过我一定当到正司级,这次我进入了考察人员名单…“陆铭庆也要调走了,他跟周介辉保证了,临走之前一定要把老周的正司级落实到位,书记有这份义气,如果玉梅在这方面再给自己助上一把力,来个亲上加亲,那这事就铁板钉钉了。
“介辉,你官迷心窍啊!老仙师就没跟你说点别的吗?“
“呵呵,我记得了,那天你穿的是一件黑色运动裤,又出了不少汗,所以那位老仙师就一直盯着你,看得我心里特么不舒服,如果当时不是考虑那是一块净地,我都想一拳头劈了他,好在他最后说得也蛮灵验,我就不与他计较了!“
“不止这些,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我身上过,他一定跟你说了,而且是关于我的事!“
“是啊,他说了,男人口大吃四方,女人嘛,亚慧,那些都是无稽之谈,不说了好么?”
“你不好意思说我就说吧,就说我这儿大,肯定欲望比别人强,这一点我不用说,你自己也有体会对吧!”
“嗯!不过我喜欢!”
“就是,我想啊,玉梅欲望就比我大多了,而且我看那陆少龙,是公安大学毕业的吧,那身体一定强壮的,我想在这方面他一定能够满足玉梅的,你说玉梅和他在一起,不只有幸福到死还有什么呢?”
白亚慧有个弟弟叫白启刚,市建筑公司项目经理,堤溪大桥垮塌之后,作为项目实施主要负责人,他被抓了起来,又因为他牵涉很多重要人员,所以被关在外地,谁也不让相见,白亚慧亲人只剩下这个老弟,所以很想去看一看,当然唯一办法只有求救于陆少华了。
“启刚他胆子也太大了,几次我都说收手收手,他听了吗?反而一次比一次玩得更大了,这下好了,大桥垮了,死伤一百多人,把自己给玩上了,我跟你说了,不管他上面还有没有人,你都少插手,启刚他也怪不得我们,”白亚慧太热心了,这让周介辉不得不去推敲她的用心。
“别人说启刚,你就没有权力说启刚,你还好意思说他贪,我说要不是他一个人扛了,你这个指挥长能全身而退吗?”
“亚慧,你可别乱说,堤溪大桥的事故,因为监管不力,我这个指挥长虽然有所失职,但我没拿没贪,也没到触犯党纪国法的地步,就算组织把我找去了,我相信问题说清楚了,不用几天就会放我出来的!”
“你没拿没贪?看你说得好轻松!”
“你拿啦?”周介辉浑身一凛,是啊,腐官不一定是自己腐,有些是妻子儿子。
“我们几次去外国看病,那上百万的费用谁出的,你?还有这房子,虽然首付不多,可是每个月要供六千多的本利,你那点工资刚好搭进去,还有你帮玉梅买的那套房子,钱是哪来的?我俩个工资加起来有多少?能有那么多钱?呵呵,你看你,抽烟几百块钱一包的九五至尊,每天两三包,你算算这要不要钱?”
“亚慧,这是怎么回事?”周介辉感觉到有点崩溃了,还以为自己两袖清风了一辈子,却不料原来是一场自欺欺人。他自己倒在那些自己并不重视的生活细节上。
“告诉你,这些钱都是启刚他拿的,他跟我说了,姐,你手头紧了就跟我说,姐夫他是个清官,对自己要求严格,你家里肯定没什么钱,还有,姐夫烟瘾大,抽烟开销也很扎实,没有烟了你就告诉我,当官了都是爱面子的,抽烟就不能掉了档次,人家看不起...”
“亚慧,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找组织说清楚!”
“傻啊,你认为这说得清楚吗?那是十几个亿的大案,说实话,我也不相信,凭朱一槿和启刚,他们就敢吞了这十几个亿,上面还有人,陆铭庆可能也牵涉其中,不过涉案的绝对还有其它的人,而且来头比陆铭庆大得多!”
“你想从启刚口里问出来吗?”想到朱一槿的跳楼自杀,周介辉浑身又打了一个战,朱一槿是什么人?那是一个两袖清风刚正不阿铁骨铮铮的好干部,能把他逼到了自杀的境地,这需要多大的能量?
“我知道启刚这个人,讲义气,宁死也不会讲出那些人的,亚慧,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你想找到启刚,让他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但你想过没有,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反而会害了启刚的!”
“死了一百多人的豆腐渣工程,你难道认为启刚他还能轻松得了,我是为启刚和朱县长鸣不平,我实在不想,这么大的滔天大罪就由他俩个人顶了,而其它的人逍遥法外!“
“亚慧,其实一想到朱一槿,我的心里就十分难受,我们都是多年玩在一起的好兄弟,这本来就是市里的工种,我这个市里指挥长没事,却要他这个县里的指挥长来顶罪,真是对不住兄弟。亚慧,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清爽多了,是啊,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是什么事实,就应该还一个清楚,是谁的罪过,谁就应该来承担!只是,想以此来接近陆少龙,我觉得有点对不住玉梅!”
”嗯,看你这话,就好像玉梅她不是我女儿似的,其实陆少龙这个人挺好的,好了,我不说好了吗?看你这儿,翘翘的,是不是又想了!”陆少龙,白亚慧也见过,牛高马大的,穿着一身合体警服,看起来英姿飒爽地非常精神,真要是玉梅和他一见钟情就好了。
“嗯,慢点慢点,我自己来!”坐好了,周介辉又把妻子抱了上去。
事后,两夫妻相互搂抱着睡着了,胸贴着胸,腿叉着腿,貌似非常亲密,可是各怀各的心思,各做各的梦。
周介辉梦到陆少华牵着宝贝女儿的手走进了婚庆礼堂,而他春风得意地坐在酒桌边,各大局长都举杯祝贺他,“周主席,祝贺你啊,喜上加喜!”
白亚慧则一直没有睡着,她一直都在想她可怜的老弟,至今还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坐了老虎凳子没有?眼睛让白炽灯伤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