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夫哈哈一笑道:“管他世间混账事,我自一醉解千愁,想不到客官是同道中人,我这船中便藏有一大壶自制米酒,客官要不要尝尝。”
夜风微微一笑道:“我早已闻到,刚才还在奇怪老丈既有自酿美酒,为何不拿出,招待酒友。”
老渔夫听得夜风的夸奖,脸上笑的皱纹都堆挤起来,双眼紧眯,伸手在船尾的凉席下掏出一个酒壶,看上去有十来斤重,刚一打开酒香迎风吹来。
夜风深深的吸了两口道:“真实好酒,看来老丈也是有本事之人,最起码这酿酒的手段就不下于黄鹤楼的清风醉。”
老渔夫谦虚的道:“哪里可以和清风醉相比,不过是寻常自家所酿的米酒罢了。”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却充满了骄傲。
拿起酒壶,自己先灌了两口,才递给夜风。
夜风接过,看也不看,毫不客气的连饮三大口,米酒的醇香在口中散开,一股热浪在胸中升起。
“好酒。”
夜风赞叹道。
老渔夫大为高兴,正要说话,忽然发现夜风正露出倾听的神的,顿时好奇不已,向着周围望去。
浓雾缭绕,犹如一堵高墙,将他们的视线阻挡在外面,看不见任何东西,也挺不到任何特别的声音。
夜风道:“有船来了,速度还挺快的,”话音刚落,脸色顿时一变道:“不好!”
老渔夫闻言一呆,转眼便听到一阵破浪的声音传来,那是帆船震动的响声。
老渔夫本就生活在湖上,操舟经验丰富之极,长撸立刻快速摇动起来,向着一旁避开。小舟平稳的顺滑三丈左右。
就见前方出现一艘巨舟如怪兽般的破雾而出,船身比一般的船高至少一倍之多,所以从小舟上望去,更像是搞搞的悬崖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巨舟上十八幅帆撑得慢慢的,瞬息间便来到小舟右侧的二十尺左右的距离,眼看就要撞上。
老渔夫正要将小舟摇走,却是已经来不及,巨舟还未到,一股汹涌的巨浪涌来。
小船就像在暴风中的树叶,被浪峰搞搞抛起。
夜风冷然一笑,眼看小船就要瞬间落下时,脚下用力,一股力道顺着脚下传递出去,撞击在浪峰上,顺着浪峰往一旁滑去,霎时间离开巨舟的航道足足有三丈左右,这一下的靠的并非功力的掌控,而是靠着对水性的熟悉,顺着其势而行。
虽然夜风出身于北方内陆,但前世可以靠海而生,出身在沿海地区,要轮对水性的熟悉,也他也不惧任何人。
同时,巨舟竟也奇迹一般的向小船的相反的方向偏去。
夜风心里大奇,不知何人在掌控这艘巨舟,要知道操舟之道,可是不简单,此舟能在全速的航道中,突然改变方向,已经可以说超出一般好手的境界,
夜风一边使出千斤坠,稳定着下盘,避免浪峰将其打翻,双眼却是顺着巨舟扫去,看看到底舟上是什么人。
恰好此时,船舱的一扇窗户打开,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出现在窗口,美目顺着夜风的目光望向夜风。
那双美目见到夜风顿时美目一亮,爆射出一股奇异的神色,似乎在奇怪,又似在询问。
正待夜风仔细望去,却觉得脚下猛然一个踉跄,却是巨舟顺着航道一转,向着碧水山庄而去。
老渔夫快速的摇动着小船,使其船头调转,向着外面而去,直到离开这片区域,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真是妈祖保佑,妈祖保佑。”
夜风望着巨舟的影子,心里却是微微一动,从刚才的目光中夜风敢肯定自己绝对见过巨舟中的女子,可是仔细回想下又觉得毫无印象可言。
目光的神色微微沉思着,不断的回想着自己所见过的女子,忽然,脑海一亮,一个女子的身影陡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虽然他并未见过她的真正容貌,但是无论从身形还是气质,都与脑海中的女子相吻合。
任盈盈
一定是她,可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老渔夫见夜风一副神色不定的样子,还以为他被刚才的巨舟所惊,安慰道:“客官,没事了。”
老渔夫的安慰,让夜风好感大生道“老丈,你这小舟可卖,若是卖的话,我给你十五两银子可否?”
老渔夫闻言一呆道:“我这小舟最多也只值一两银子,客官你可真的愿买?”
夜风笑了笑道:“我说十五两就十五两,成交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二十两纹银,交给老渔夫道:“老丈,这是我给你的买船钱,你到前面的渡口处停下就可以了。”
老渔夫本不愿接,却不想夜风强自将银子放入他的手里道:“老丈,你还是收下吧,否则的话,我也会觉得不安。”
老渔夫一边拿着手里的银子,一边道:“可是我这艘小船根本就不值这些银子。”
夜风长笑道:“老丈刚才还是一副豪爽的样子,怎的现在却是不爽快起来,何况这些银子对我而言并非什么大的数目,老丈拿上就是。”
在夜风的劝导下,老丈将银子收齐,便滑着长撸向着前方的渡口而去。
到了渡口,夜风将老渔夫送走后,便又滑向碧水山庄的方向,虽然没有老渔夫的带路,可是夜风靠着神识还是找到了碧水山庄的航路。
操纵着小舟夜风乘风破浪,一路以着极快的速度向着碧水山庄的靠去,神识放出,随时注意着岸边的动静。
弯弯曲曲,终于在两个时辰后,碧水山庄的轮廓出现在夜风的神识内,穿梭在浓雾中,夜风将小舟躲开岸边巡逻的人群,悄无声息的停靠在一处隐蔽的礁石旁。
身形展开,如同一缕清风向着碧水山庄飘去,来到一处高崖上,夜风放眼望去,但见整个山庄亭台楼宇,分布其中,占地约三十亩左右,里面的格局呈现八卦方位,可见是经过高人指点,若是不熟悉庄中的布局,恐怕就算进了山庄也会迷失在山庄弯弯曲曲的格局之中。
但这些对夜风而言并不是问题,靠着神识他可轻易找到山庄的主人所在,只是抬头望了望还是太阳高照的天空,夜风还是决定晚上再探山庄的为好。
就地坐在高崖上,脑海中不断的运转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任盈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了救出她的父亲任我行不成,可是据他所知,任我行应该被关押在杭州境内。
转而双眼一亮道:“若是如此的话,那我岂不是可以借此机会,将黑杀组织一网打尽?”
如果真按照他的设想,任盈盈此行应该是为了雇佣黑杀组织抵挡东方不败,不是夜风看不起他们,就凭黑杀这些成员,可以说是螳臂当车,他相信如果黑杀组织接受了这个任务的话,那么就会一去无回,而黑杀组织剩下的人岂不是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毕竟要是接受了任盈盈的委托的话,那他们派出的必然最次都是绝顶境界的高手,否则的话,对付东方不败将起不了任何作用。
想到这里,他对任盈盈此行的目的充满了期待。
看这天色还早,夜风开始盘膝坐在高崖上打坐起来,直到一缕银色的月光从空中落下,夜风才睁开双眼,将身上的衣物打开,露出里面的黑色的夜行衣,把脱下了的衣服放好,身子一动,向着高崖下而去。
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夜风露出一丝笑意,眼看就要到底时,真气猛然一提,右脚向着悬壁以蹬,整个人如同一只离弦的长箭,向着碧水山庄而去。
来到庄园的门口,侧身一翻,身如狸猫跃上高墙,脚步一错,对着旁边的屋顶轻声落下,伏在屋顶上,夜风神识放出,整个山庄的布局在他的脑海里一览无余,夜风身似飘虹,游走在屋顶之上,直到来到一间还亮着灯光的大屋的屋顶上才停了下来。
缓缓的从屋顶落下,悄然无声,站起窗外,运功一听,隐隐约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查清楚夜风的踪迹了吗?”其中一个粗旷的声音道。
“禀长老!那夜风武功太高,我们的人不敢靠近,但是根据夜风的行踪,应该来到了武昌!”另一个声音恭敬的道。
“阁主,我们还要继续狙杀夜风的任务吗?可是我们组织付出的代价已经够高了。”
“是啊!阁主,现在我们黑杀已经元气大伤了,若是再继续夜风的任务,除了您老人家出手,恐怕我们黑杀组织根本对夜风造不成任何威胁。”
“好了,不要说了,夜风的任务先放一放,毕竟几年也过去了,不急于这么一时,接下来我们还是先商讨一下任盈盈,任小姐的委托,你们先说说,我们该不该接?”一个神秘的声音蕴含着威严的道。
“阁主,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接的好,毕竟现在光是一个夜风已经让我们损失惨重,听说东方不败的武功就算比之夜风也不弱,甚至更强,若是我们接了的话,恐怕损失会更大”刚才的声音道。
“是啊!阁主,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虽然这些年我们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可是还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另一个声音也同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