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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

心肝肉 棠眠 10902 2024-10-21 22:33

  需要买够全文70%, 才可以看更新, 不要看盗文噢噢噢噢~~~“将军赶路赶得太急, 才叫病情加重了,大夫说需要好好休养,要不然就会损耗了身体元气, 以后难以补回来。”

   阮沁阳点头:“一个大夫候着恐怕不够,我再派人请个专治风寒的大夫回来。”

   “靠二姑娘多费心了。”弓藏觉着再多请几个大夫, 都还没阮沁阳守着主子有用,但这话却不能直说,“二姑娘忙着劝将军饮食,这会儿还没用早点, 不然在侧厢用膳?”

   “不了,我回煦锦院。”回去之前,阮沁阳把大夫找到跟前,详细问了阮晋崤的病症,虽然她没克服心理阴影, 看到阮晋崤就肚子疼, 但该做周到的一定得做周到了。

   未来会登基为帝, 而且还可能一怒之下弄死镇江侯府全家, 她可开罪不起。

   “我听说大哥带回来一位医女,这些日子该都是她在照顾大哥。”阮沁阳没忘记女主,朝弓藏说, “有些事情她更熟悉, 要是她有什么需要, 可以直接吩咐张嬷嬷,叫下人直接准备别耽搁了事。”

   当个女配真不容易,伺候好了男主,还要担忧避而不见的女主在府里有没有住舒坦。

   “那位姑娘……”弓藏表情纠结,不晓得该不该与阮沁阳说,迟疑了下,“那位并不是什么医女。”

   “不是医女?”阮沁阳眨了眨眼,惊异了下,却没有多问,“大哥总不会带个无关紧要的人回来,就算不是医女,大概也能照顾大哥几分。”

   “的确也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二姑娘的吩咐,小的记住了。”

   弓藏表情纠结,从调查看来,阮姀很有可能就是镇江侯在外头留下的私生女,只是镇江侯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总不能让他一个下人来说。

   阮沁阳没有追问叫弓藏松了口气,二姑娘人好,从来不叫人为难。

   踏出恒明院,阮沁阳用早膳的胃口都淡了点。

   喝着樱桃凝露蜜,阮沁阳还想着女主避而不见,还有阮晋崤与往常不同病恹恹的样子。

   现在的状况,应该是阮晋崤发现了初恋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伤心欲绝。

   而女主一边又是心疼,一边还要担心十几年没见过的亲父不欢迎她寻亲。

   在书里面镇江侯没说不欢迎阮姀的出现,但也没多高兴就是了。

   镇江侯跟已逝的侯夫人感情甚笃,到现在侯府没有庶出子女这一点就能看出来,阮姀对他来说更像是个错误。

   在书里面,阮姀到了侯府后,镇江侯就抱着补偿的心态对原身更好,到最后纵容原身弄死了阮姀。

   其实梦里的故事在她看来太狗血也太无脑,她爹虽然疼爱她,却不可能随意纵容她弄死一条人命,但是再无脑也是她的金手指,还是提防些好。

   现在的话,按理来说她应该把亲爹让给女主,在旁化解他们的矛盾,做好一个善良女配。

   但是……爹是她从小叫到大的,就算是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在镇江侯府生活了十多年,对她来说镇江侯府就是她家,镇江侯就是她亲爹,大哥没了就够心疼的了,爹可不能再让给别人!

   女主什么的,有男主就够了。

   “姑娘,你说那医女不是医女,难不成是大爷的房里人?”海棠伺候阮沁阳用完早点,忍不住好奇。

   镇江侯洁身自好,阮晋崤这个嫡长子在男女方面更是干净,这些年侯府里爬床的丫头那么多,没一个成功的,连带着镇江侯送的,阮晋崤也拒了。

   她们这些丫鬟都说,大爷这是给未来妻子足够的尊重,没娶妻之前不会纳妾也不会留丫头在房里伺候。

   之前说带了医女,她们只是觉得好奇,稍微多猜了一些,现在说医女不是医女,像是另有隐情,要不是规矩好,她们这些丫头早就去蹲墙角打探消息去了。

   府里谁都晓得恒明院就像是森严的像是铁桶,但对她们煦锦院格外的松,她们去打探消息,绝对不可能无功而返。

   “姑娘,要不然我唤兰溪去打探打探,若是房里人,府里的下人也好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待那位姑娘。”

   “到底是为了府里其他的下人,还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青葵觑了海棠一眼,给阮沁阳奉上了漱口的清露,“姑娘没发话,自然是有她的打算,叫你跳脱,东问西问。”

   “我这是想为姑娘分忧。”

   海棠小声反驳。

   青葵看向主子,这是以往不用海棠说,她们找把那“医女”的底给打听清楚了,但她隐隐能感觉主子与以往的不同,不是在闹脾气,而是真得有些排斥大爷那边的消息。

   “若是想为我分忧,就约束院里的小丫头,都老实乖巧些,不该说得话都别说别问。”

   阮沁阳瞟了一眼瞬间乖巧老实的海棠,忍不住翘了翘唇:“注意恒明院的动静,有什么不好就通知我。”

   不过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不好,在才故事刚开始,男主总不可能就没了。

   打发了丫头,阮沁阳有些心乱,也就没理事,叫青葵给她铺了笔墨纸砚,开始练起了字。

   /

   再写到“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丫头进屋禀报,说镇江侯已经进了城。

   搁了笔,阮沁阳扫了眼墙角放着的沙钟,比预料的早回来两个时辰,看来是听到阮晋崤回府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从天京赶了回来。

   就说阮晋崤那么急干嘛,半夜赶回来,扰得所有人都麻烦。

   青葵端了滴了玫瑰露的温水叫主子净手,拿着软绫的帕子裹了玉石在主子的手指上轻按“姑娘要不要再拿调制的青花膏再润一下。”

   今日阮沁阳握笔多用了些力,看着柔嫩白皙的指沿边上红了一层,青葵瞧着都觉得心疼。

   青花膏是蜂蜜搭了几种花露药材配置而成,是千金难买的祛疤良药,但到了阮沁阳这儿,就是预防写字长茧子可以厚敷的普通药膏。

   “别费事,免得等会儿耽误了时辰。”

   阮沁阳估摸着不错,等她换了衣裳,发饰刚戴好,下人就通报说侯爷距府邸就两条街了。

   阮沁阳去二门的途中,亭廊没走一半,就见弓藏领着个穿着青色对襟的姑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二姑娘……”弓藏急得不行,见着阮沁阳就叫了声,“将军知晓侯爷回来了,不管大夫交代,要到大门迎接,小的赶过来想请二小姐劝劝。”

   弓藏说完,站在他身后的姑娘,侧了侧身,低着头补充:“将军现在不适见风。”

   阮姀半低着头,看不见具体的五官,却能见着她肌肤欺霜赛雪,美人尖俏丽。

   阮沁阳在梦里是见过女主长相的,此时看着只在梦中出现过的人,真实出现在在了面前,接受自己穿书了,还是有点恍惚。

   不过,阮晋崤不能见风,女主就不能多拦一拦,来她这儿做什么。

   “大哥走得是哪条路?”

   “走得是谢兰亭。”

   阮沁阳匆匆过去,正好赶了个尾巴。

   过了壁影,瞧见换了茶花红直裰常服的阮晋崤快走到了大门。

   阮晋崤的步子不急不缓,恍若散步,但瞧见了他侧面,就能从他的脸上看出病态。

   这难不成是求爱不成,心里难受故意折腾自己?

   阮沁阳思绪纷纷,无意扫了旁边的阮姀一眼,却发现她在看她,而不是该像是书本那样,瞧着可望不可即的阮晋崤,强忍住心中的心痛。

   “沁阳。”

   阮晋崤转身见到阮沁阳,唇角勾了勾,看着像是心情不错。

   “大哥生病就是不来接爹爹,爹爹也不会在意。”

   看着妹妹边说边上阶梯,到了最后一层的时候,阮晋崤伸出了手:“大哥牵着你。”

   阮沁阳看向摆在她面前的手,骨节分明,比起两年前茧子要更厚了,充满力量,一点都不像是寻常世家公子的手。

   阮沁阳伸手在他手上拍了下:“大哥快回去休息吧,病重了爹爹该自责了。”

   手一触即离,阮晋崤却迅速反握,把妹妹软若无骨的手抓进了掌心。

   “沁阳刚刚写字了?指头都红了。”

   见阮晋崤捧着她的手看,阮沁阳眨了眨眼,就那么点痕迹,她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阮晋崤居然能看出她写字了。

   “练了一会。”

   阮沁阳回完,见阮晋崤依然没放手的意思,就像是要牵着她的手等镇江侯回来。

   大哥不是大哥了,不管什么阮沁阳都觉得怪怪的,忍不住挣了挣手。

   阮晋崤没放,而是疑惑地看向了她,抬手遮唇轻咳了两声,阮晋崤的脸色因为咳嗽带了一丝血气,没冠紧的黑发滑落几缕碎发,搭着他身上的红衣,深邃棱角分明的五官有了丝与以往不同的俊美。

   “沁阳,怎么了?”

   略哑的声音,似乎因为这个问题十分困扰。

   阮沁阳下意识摇了摇头。

   说起来,好像阮姀过来那么久,也没见男女主深深对望之类的。

   难不成是刻意逃避?还是她不够警醒,没察觉到什么暗涌流动。

   不过不管什么,阮沁阳还是推开了阮晋崤的手:“大哥既然不想回去休息,就陪我一起迎爹爹回来,不过等会大哥记得多服几碗药,病情反复身子疼起来可不好受。”

   两家玩得好,又都是兄妹一起出游,旁人难免会开一些玩笑,把他们两两配对。

   魏雪真见识过无数次阮晋崤的对阮沁阳的好的,觉得魏家跟阮家联姻,一定没什么好事,就减少了跟阮家兄妹的来往。

   她想得清楚明白,但是她哥魏伯彦却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了水,别人说多了,自己也把阮沁阳当未婚妻对待。

   魏雪真不愿意一同出游,他就写了帖子单独约阮沁阳去赏花。

   然后就被……阮晋崤揍了一顿。

   阮晋崤下手不轻,把魏伯彦当做骚扰妹妹的市井流氓,魏伯彦被揍得双眼过了半个月才能视物。

   阮晋崤是嫡子,魏伯彦同样也是嫡子,魏家自然要问阮家讨回公道。

   但阮晋崤的身份,镇江候怎么都不可能说揍他,也就罚他抄写诗经,他不愿意上门道歉,镇江侯也只有捏着鼻子自己上门赔礼。

   可不管怎么样,这梁子都是结下了。

   从那以后魏伯彦对阮沁阳就有几分避而不见的意思,阮沁阳想了想他大概是被揍得太惨,连带对她也开始害怕。

   “雪真别任性。”

   被魏雪真拉过来当帮手,魏伯彦并未站在她这边,话里还带着淡淡的斥责。

   “表哥这是帮着旁人?”黎韵霏听过魏伯彦跟阮沁阳的往事,本来就气不平,如今见他帮阮沁阳说话,更是不高兴。

   她家不是什么落魄人家,来魏家暂住,就是两家人想要联姻,抱得让她相看魏伯彦的心。

   魏伯彦才貌出众,她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唯一觉得缺陷的就是他这段曾经往事。

   阮沁阳是什么东西,父亲不过是个异姓侯,在大明并没多少根基,哪能与他们黎家与魏家相比。

   “阮二姑娘未主动招惹你们,是你们挡在了她前头……”魏伯彦扫了眼神色淡然的阮沁阳,似乎每次再见,她的容貌都比上一次更妍丽,美得让人想挡在她身前护她。

   而她脾气那么好更显得两人无理取闹,“别闹了,你们不是想看珠宝,看中了什么我买与你们。”

   “我缺那些珠宝?我姐姐在宫里备受宠爱,我是她的嫡亲妹妹能缺什么好东西。”黎韵霏气不过,当众驳了魏伯彦的话。

   既然魏伯彦不愿意帮她,她就自己出头。

   “你可知道我姓什么,知道我姐姐是谁!”

   原本不知道的,黎韵霏那么一说,阮沁阳倒是想起来了。

   魏家最拿得出手的几个亲戚之一,其中就有一个其女在宫为贵妃的黎家。

   听说黎贵妃倾国倾城,没想到胞妹长得那么寡淡。

   此时周围已经站了不少围观的百姓,阮沁阳眨了眨眼:“我虽不知道这位姑娘的姐姐是谁,但姑娘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姑娘的姐姐不是一般人,姑娘这话是想以势压人?”

   周围嘘了声,显然都看不惯黎韵霏这趾高气昂的态度。

   “至于姑娘姓什么,世上最尊贵的姓氏便是国姓,难不成姑娘你……”

   围观的百姓顿时来了精神,这相貌普通的姑娘竟然那么大来头,有几个心里害怕,直接跪了下来,就等喊公主千岁了。

   黎韵霏脸色涨红,被阮沁阳逼得进退两难。

   世家女需要学习的规矩之一就是背熟其他家的关系,方便平时社交往来,免得不小心失礼。

   她不知道阮沁阳是真不知道她哪家的,还是假不知道,她明明都说她的姐姐是宫里的妃嫔,她竟然能把她扯成皇室。

   意思就好像是,她要不是皇室贵女,就不要狐假虎威的充脸胖。

   “我记住你了。”

   “记住谁了?”

   略哑的声音响起,人群自然往两侧分开,一袭红色锦衣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黎韵霏从未见过阮晋崤,一瞬间被他的气势镇住,见他走过来,还下意识退了一步。

   比起世家子弟,阮晋崤格外不一样得就是他身上的气质,世家子都是各个家族费心培养出来的下一代,气质孤傲出尘的不在少数。

   但阮晋崤眉眼的冷是带着血腥的,上过沙场的男人,不需要刻意摆出高高在上的神态,下压的眼眸,就叫人忍不住仰视。

   见着这样的阮晋崤,魏伯彦面容苦涩,他曾想过阮晋崤战死沙场,也想过他到沙场上吓破了胆,会成了废物抬回镇江。

   可阮晋崤偏偏没按着他的想法来,他变得更强了。

   强得让人不愿跟他对视。

   看到阮晋崤出现,阮沁阳略惊讶,他就算病大好了,也该在家休养,怎么就出来了?

   难不成是循着她脚步来的?

   想起以前两人总是形影不离,阮沁阳的视线在阮晋崤的脸色一触即离,要是阮晋崤一直那么凑上来,恐怕她就要忘记梦里面那些不好的事,不管麻烦,跟他和好了。

   “这是阮将军。”魏雪真小声朝黎韵霏道。她不怕阮沁阳,但却怕阮晋崤,当年他把她哥打得残样,她还记忆犹新。

   “沁阳出门忘了带上我。”

   阮晋崤面上流出与他气质不和的委屈,话说得就像是自己是被主人遗落的大狗,周围的人愣了片刻,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而魏雪真和魏伯彦早就习惯了,魏雪真隐约还有些羡慕,她虽然害怕阮晋崤,却喜欢他对待阮沁阳这股劲。

   看看别人家的哥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无条件站妹妹,再看看自己哥哥,胳膊肘总往外拐。

   魏伯彦面色黯淡,大约是想起了曾经被阮晋崤压制的苦楚,朝阮家兄妹拱了拱手,打算带魏雪真她们离开。

   阮晋崤还记着打过他妹妹主意的男人,目光扫过,淡然开口:“不日镇江侯府打算在麓山设宴,进山围猎,记得魏公子骑射出众,不日还望赏脸。”

   闻言,阮沁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阮晋崤的脸皮,阮晋崤这张脸大概是去沙场,被风沙给磨厚了。

   当年他把人打成那个样子,现在竟然还能语气平淡,说记得魏伯彦骑射出众,邀请他围猎。

   不过,家里什么时候打算设宴麓山,她怎么一点都不清楚。

   虽然魏雪真一直看不惯阮沁阳的奢华,倒也相安无事。

   彻底翻脸的问题,硬要说应该是说出在阮晋崤身上。

   两家玩得好,又都是兄妹一起出游,旁人难免会开一些玩笑,把他们两两配对。

   魏雪真见识过无数次阮晋崤的对阮沁阳的好的,觉得魏家跟阮家联姻,一定没什么好事,就减少了跟阮家兄妹的来往。

   她想得清楚明白,但是她哥魏伯彦却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了水,别人说多了,自己也把阮沁阳当未婚妻对待。

   魏雪真不愿意一同出游,他就写了帖子单独约阮沁阳去赏花。

   然后就被……阮晋崤揍了一顿。

   阮晋崤下手不轻,把魏伯彦当做骚扰妹妹的市井流氓,魏伯彦被揍得双眼过了半个月才能视物。

   阮晋崤是嫡子,魏伯彦同样也是嫡子,魏家自然要问阮家讨回公道。

   但阮晋崤的身份,镇江候怎么都不可能说揍他,也就罚他抄写诗经,他不愿意上门道歉,镇江侯也只有捏着鼻子自己上门赔礼。

   可不管怎么样,这梁子都是结下了。

   从那以后魏伯彦对阮沁阳就有几分避而不见的意思,阮沁阳想了想他大概是被揍得太惨,连带对她也开始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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