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满心满肺的怨气,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口子,恨不得把那家伙祖宗18代都拿出来咒骂一遍,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张哲西没有言语,一心的帮她处理伤口,毕竟有关于大boss的言论,他都是不敢参言的,在整个盛达国际乃至整座云都,恐怕都没有谁敢向苏沫这样肆无忌惮的去讨论林亦寒,给他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
“好了,三天换一次药,不出半个月伤口就能痊愈了。”张哲西已经去苏沫包扎好了伤口,苏沫也是趁着刚才包扎伤口的那段时间,把某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吐槽了一番,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她看着顺眼的。
张哲西心里也是佩服,心里感叹,这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这就好了?”苏沫诧异,仿佛才过去了一分钟,怎么就给包扎好了呢?她心里可还有千言万语,没有说完呢。
她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受伤的位置,现在已经贴上了纱布,摸上去软软的,还有点疼,她一脸抱怨地说:“这会不会留疤呀?你说我这么一个青春无敌美少女,要是在这种地方留疤,以后我可怎么嫁人?”
这话说的张哲西都笑了。
青春无敌美少女?你是认真的吗?
“不会,苏小姐放心吧。”其实他内心的潜台词是,就算会留疤,也能嫁出去的。
苏沫又说:“我这是不是算工伤?你们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她可记得,当初某人为了一件衣服就向他勒索10万块钱,自己也是因此才来到盛达国际上班的。
她心里清楚,说得好听是上班,其实就是廉价劳动力。
张哲西就算是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依旧看不出很大的起伏,苏沫刚才能逗他一乐,已经很难得了,他说:“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苏小姐还是去跟boss说吧,或者,我也可以替苏小姐传话给boss。”
苏沫一听要去找林亦寒,一下子就怂了,在那家伙面前,他可从来都没有讨到一点的好处,现在一想到他就发怵。
“不不不,不用了……一点小伤,不用跟你们大老板汇报了……”她连连摆手,也打消了自己心里想要敲诈一笔的念头。
“boss说苏小姐下午可以休息,但是不许离开公司。”
张哲西转告了林亦寒的吩咐,苏沫继续苦着一张脸。
“知道啦!”她小嘴一撇,不服气。
这哪里是来上班的?
明明就是来找虐的好吧?
到了中午,盛达国际的所有员工都去食堂吃饭去了,但是苏沫来的比较突然,她的很多东西包括食堂的饭卡都还没有办理下来,在食堂吃饭也是必须刷卡的,不然就算有现金也买不着吃的。
偏偏某个变态总裁又不许她离开公司,苏沫揉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在休息室里坐立难安,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孤魂野鬼一样的游荡着。
“好饿哦……”
早知道就应该自己带饭过来了,饿得她前胸贴后背,两眼冒金星。她心里想着,现在要是有谁能给她一口饭吃,她真的愿意以身相许。
“林亦寒,你个死变态!臭流氓!千万别落到老娘手里,不然……”她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没发现休息室的门口,什么时候就站了一个人。
“不然怎样?”声音突如其来。
“啊――”苏沫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去一看,果然是林亦寒,“你到底是人是鬼啊,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你骂我骂得太投入了,所以没听见吧?看你这样子,应该还不怎么饿,真是可惜了我让张哲西订的法国牛排了……”
什么?
法国牛排?
苏沫现在一听到吃的东西,眼睛里都直冒绿光,仿佛隔得老远就闻到了那股香味。
“真的吗?法国牛排?在哪儿啊,快带我去――”她激动的主动上前拉住林亦寒的手臂,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林亦寒不动声色的甩开某个没出息的女人,就像是甩开一条流着哈喇子的法国斗牛犬一样,“既然你不饿,那就只有我一人独自享用了,真是可惜。”
苏沫当然知道林亦寒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但这种时候气节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她脸上笑着,笑得跟一朵烂菊花一样。
“嘿嘿嘿,林老板,林总,大boss……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呗?赏人家一口吃的嘛,好不好?”她又舔着脸的抓住了林亦寒的胳膊,撒娇一样的摇晃起来,一脸谄媚的样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
林亦寒心中甚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就知道,这没脑子的女人,同样也没什么出息。今天害她受了伤,回头想想,其实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就让张哲西准备了大餐准备补偿她,没想到一来又让他听到这些话,真是……
然而,面上依旧看不出情绪的波动,冷言冷语的道:“想吃也可以,这样吧,这公司食堂的饭菜我也吃腻了,不如以后我在公司的午餐也由你负责。”
在她面前,总觉得浑身自在。
平时的不言不语,也能多说上两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
“啊?我负责?凭什么?”
苏沫一脸拒绝的表情,她是来这里上班的,又不是来做饭的,平时在家自己都懒得做呢,还得伺候这位大少爷。
“看来是没得商量了……”林亦寒也不多跟她言语争执,转身就要走。
“唉唉唉,别走啊,我们再商量商量嘛,林总……”见到人家要走了,苏沫又把人给拉了回来,想到“法国牛排”那鲜嫩多汁的口味,她咬了咬牙。
“好吧好吧,我答应就是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啊,我做饭可不好吃,要是不合你的胃口,你可别怪我!”呵呵,老娘不给你下毒你就烧高香吧!
为了牛排,拼了――
“一言为定!”
林亦寒心里已经笑了开,表面上却依旧冷冷的,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和起伏,像是一个精致雕刻的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