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黄厅长对郑爽手中的西服根本连看都不看,走过来接来就又扔到了床上,说郑局长啊,你也真是的。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你太客气了。我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的。来来来,咱们继续聊,我今晚要和你促膝长谈呢。
黄厅长说着,一只手拉着郑爽的手,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把她又拉回了沙发上。他紧挨着郑爽坐了,眼睛眯成一条缝上下打量着郑爽,说郑局长哪,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一副油画。
郑爽说哦,是风景吗?
黄厅长撇着嘴角摇摇头,说你猜错了,不是风景,是一副外国的人体油画,好像是叫什么女神。那上面的女人都光着屁股一丝不着,身材也像你一样,丰满又感性。那曲线,那腰身,呀!看了那副画后我才知道,世界上最美的不是风景,而是女人的身体呀!
郑爽听着黄厅长乱七八糟的话,感觉到他那目光像蛇信子似的在自己身上舔来舔去,头皮一阵阵发麻。要在往常,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以她郑爽的脾气,早就发作了。但今天,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她得忍,小不忍则乱了垃圾填埋场验收的大谋。她好不容易才挤出点笑容,说黄厅长,我很欣赏你说话的水平,既有品味又幽默,我要好好向你学学呢!
黄厅长听到幽默二字,算是被挠到了痒处,兴奋得脸泛油光。照郑爽大腿上一拍,说郑局啊,你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你看现在我们这些机关里的人,人人都在板着脸做事,死了亲娘了似的,可以说是死气沉沉,老气横秋,没有一点活力和激情。为什么?就是因为缺乏幽默。人家美国总统在国际大事上还不忘幽默一把呢,我们又不是天天都日理万机,为什么不能多点幽默呢?其实就幽默来说啊,我发现你们下面的同志就做的比我们省里好。这次我下来检查,就听到一个精彩的段子,我说来你听听啊,说是古时候啊,有个老员外非常好色,70岁上又娶了个小妾。那小妾精力旺盛,性极强,老员外又满足不了她,就和附近寺院里的和尚勾搭上了,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要去烧香,一去就是一天。
老员外不放心,派了自己的一个心腹丫鬟跟着,回来问丫鬟,你主母今天都做什么了?丫鬟说主母除了烧香,就是陪着寺里的师傅吃了顿午饭。员外说吃的什么知道吗?丫鬟说主母和师傅是在里间吃的,我没看到。不过我听出来了,吃的好像是四菜一汤。
员外问哪四菜一汤?丫鬟说第一道菜可能是鸡,我听到主母说鸡真大;第二道菜可能是蟹,我听见师傅说你把腿掰开;然后可能上汤了,我听到叭唧叭唧的喝汤声音,还听见师傅说水真多;第三道菜上的可能猪蹄,我听见师傅说这小蹄子你可真骚!最后上的是鱼,我听见师傅说让主母翻过来。
老员外气的不行,说那他们都吃饱了吗?丫鬟说他们吃的可饱了,主母一直在那里叫着顶得慌,师傅吃到最后叫着说我要吐了!我要吐了!
郑爽听了,忍不住嘻地笑了一声。黄厅长大受鼓舞,说经典吧?虽然是个黄段子,但通篇没有一个黄的字眼,寓意深刻,巧夺天工,不愧是民间智慧的结晶啊!
郑爽怕他再继续发展下去,只是笑了笑,没接他的茬。黄厅长正说的兴奋,接着说现在的社会啊,黄段子满天飞,真是什么段子都有。郑局长,想必你也听到过不少吧?
郑爽说是听到一些。
黄厅长说,其实这些黄段子呢,也是一种文化精粹,不能只用批判的眼光去评断。现在有些无聊的人居然建议把对女性说黄段子定性为性骚扰,其实还不知道谁骚扰谁哩!我们有些女同志,在酒桌上一听到别人讲黄段子就脸红,装作耳朵被强暴的样子,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呢!美国性学家海蒂研究发现,女人的欲其实比男人要强好多倍,他们的身体就像一座储量丰富的金矿,永远也挖不完,就看男人会不会去挖掘了。
黄厅长手舞足蹈地说着,眼睛频频地往郑爽那一双高耸的胸上瞟,动作也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在拍了郑爽的大腿后,手并没收回来,而是在她大腿上摩挲着,并且还一寸一寸往上移,颇有得寸进尺的意思。
郑爽就觉得自己的腿上好像有一条眼镜蛇在蠕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借给黄厅长倒水的机会,起身抖掉了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又坐下来的时候,就有意坐得离黄厅长远了点。
黄厅长紧追不舍,把屁股往郑爽这边挪了挪,比刚才挨的更近了。又抓起她的手,说郑局啊,其实我内心,是很欣赏你的。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在官场上打拼,要承受比男人更多的压力呀!
郑爽赶紧说是呀黄厅长,你既然这么理解我,就不要再给我压力了好吗?
黄厅长一愣神,脸色倏地沉了下来,说,你是说垃圾填埋场验收吧?我说过了,等到明年再验收。
郑爽一听急了,说哎呀黄厅长,你就忍心看着我栽跟头吗,我还以为你会怜香惜玉呢,谁知道你竟然是铁石心肠!哼!
郑爽说着,故意嘟起感性的嘴唇,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射向黄厅长的目光也暧昧了好多。
黄厅长哪能经受住这种攻势?口水拉拉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美人,忽然张嘴哈哈大笑起来,干脆把郑爽的另一只手也抓起来,说郑局啊,我是给你开个玩笑,我会舍得让你这个美人受委屈吗?我也心疼你呢!你们的填埋场建设的这么好,怎么会通不过验收呢?放心吧,验收报告在这次验收结束后马上就会发下来,在你们云湖召开表彰会的计划不变,你就做好大会发言的准备好喽!
黄厅长说着,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郑爽那高高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黄厅长的这个动作虽然冒犯了郑爽,但在郑爽的心里,还是胜利的喜悦占据了上风。她看着黄厅长那笑眯眯的脸,忽然觉得他这会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有点激动地说黄厅长,谢谢您!
黄厅长很大度地一挥手,说谢什么,我和你还用得着客气吗!
郑爽发现,黄厅长挥着的手并没有收回去,而是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自己肩膀上!
一股寒流从郑爽的脚底升起,刹那间传遍了全身。黄厅长搭在她肩膀上那只手,犹如一只肥厚的、带钩带刺的熊掌,要把她拉到血盆大口里,生生吞下去。她身子条件反射般地抖了抖,想把那只爪子抖掉,但那只爪子却像生了根似的,牢牢地粘在她肩上,橡皮糖似的。
黄厅长哈哈地笑着,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黑的牙齿。他用手掌轻轻地拍着郑爽的香肩,很亲昵地说郑局啊,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有人说胸大的女人无脑,这个观点我可不赞成。不说别人,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嘛。
黄厅长说着,朝郑爽高高耸起的胸上瞄了一眼,咕咚咽了口口水,右手在空中比划着说看吧,你胸是很大,但谁敢说你是无脑之人呢?谁说这话我就跟谁急。你作为一个弱女子,在男人一手遮天的官场上脱颖而出,大刀阔斧,不但展示了自己的才能,干出了自己的事业,也但征服了自己,征服了男人,我打心底里佩服你啊!所以说呢,我们一定要颠覆女人胸大无脑的错误认识,而应该说她们是胸大志大,志存高远,虚怀若谷----哦对了,说到这个虚怀若谷呀,郑局长,我想考考你。你是怎么理解这个成语的意思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不要拘束,放开说。
郑爽想了想,猜不透黄厅长葫芦里卖什么药,小心翼翼地说是说心胸宽广的意思吧?
黄厅长很夸张地摇头,说,你说的只是它的引申意思,不全面。字面意思呢?字面意思也不能忽略呀。
郑爽就知道黄厅长的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没有接着回答他的提问,勉强笑着说我哪有黄厅长您这么博学呢,黄厅长您就讲给我听好了,我洗耳恭听。
黄厅长又来了精神,把满口的烟油子味往郑爽脸上喷,说郑局那,你不得不佩服咱们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呀。关于这个虚怀若谷呢,我说说我的理解你看对不对啊,咱们互相切磋一下,共同提高。虚,在这里是柔软的意思,意思摸上去很柔软,很有弹性;怀,指的是女人的胸,当然也就是咪咪了。若,是好像的意思。注意了----黄厅长右手仍旧搭在郑爽肩上,左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两个大圆弧,说妙就妙在这个谷字上。谷在这里的意思是有山,有谷,两座山一条峡谷,地肥水美。这个成语的整体意思就是女人的一双大胸就像两座巍峨挺立的山峰,中间是一道山谷,摸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形象吧郑局长?
郑爽听了黄厅长荒谬无聊的解释,差点笑喷。但嘴上还是说黄厅长啊,难得你对这个成语理解的这么透彻,这么精辟,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认真去研究过呢。今天算是茅塞顿开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黄厅长目光睥睨,说哈,还不是你给我带来的灵感?知道吗?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这个成语。这个虚怀若谷,可不是谁随便都能用的,还得有先决条件。这样吧,我呢,业余时间也喜欢书法,回头我就把这四个字写了,装裱好了送给你,你就把它挂在自己的办公室好了。
郑爽装作很兴奋地说哎呀,没想到黄厅长您还擅长书法,真是雅人雅量。能得到你的墨宝,我也算是很幸运的了。那可说好了啊,您得说话算数,我等着你的字来给我撑门面呢!
黄厅长手上暗暗用了一把劲,把郑爽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嘿嘿笑着说你放心吧,这个事情我回去就落实。就是饭不吃觉不睡,也得把这几个字赶出来,因为是你给了我灵感嘛!爽爽啊,你说我雅人雅量,算是说到心窝里去了,我是很受用的。不过说实话,在雅量这方面,我有时候也做的很不到位----比如遇到像你这样的美人,我也就变得酸文假醋,神魂颠倒,成了附庸风雅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你太让我着迷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何况我们都是有七情六欲的饮食男女。
不过话说回来,男女之间,异性相吸,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们的祖先在男女关系方面早就看的非常开了。知道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开篇第一首诗是什么吗?就是那首著名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首诗的意思呢,大家都知道,说的是男人喜欢身材好的女人的意思,看见了就想和她做那事。但我发现,人们忽略了作者当时是在什么样的情景下才有感而发的。忽略的原因,是大家都没注意到“关关雎鸠”这四个字。鸠呢,是一种体型较大的水鸟,雌雄成对,很恩爱。那关关是什么意思呢?据我考证呢,关关在这里是指交配。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场景:春日里,一个怀春的男人在河边踱步,感春伤时,诗兴大发。忽然,从水面传来母鸟舒服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抬眼一看,只见近处的水面上,芦苇荡边,一对鸠鸟正在激烈地交配,男欢女叫,水花四溅。作者看了,身体马上就有了反应,立刻就想到了心上的女人。心里说,我真想现在就见到她,把她那窈窕的身子压在身下,像这对鸠鸟一样快活一番啊!----这才是这首诗的本意。
郑爽没等黄厅长说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黄厅长呀,您就是一高人,真没想到您有会这样的雅兴,对中国的古代文学研究得这么透彻,这么别出心裁。您不去做大学教授,真是可惜了!
黄厅长摇摇头,说我要是做了大学教授,还能有艳福见到你吗?还能这样和你促膝长谈吗?
黄厅长色迷迷地说着,搭在郑爽肩上的右手慢慢滑下来,停在了她背上胸衣带子那里,在那里轻轻摩挲着。
郑爽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抬腕看了看表,说黄厅长,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吧。
黄厅长却伸手抓住了她抬起的手腕,说慌什么,你要是走了,我哪里还能睡着觉啊,那才叫真正的打扰呢!良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辜负了这良宵啊。
黄厅长说着,顺势把郑爽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拽。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来怦怦的敲门声,声音相当急促。郑爽走过去开了门,惊喜地看到了门外站着的江风,低低地叫一声江风,差点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江风手里拿着手机,一脸紧张地说郑局,你家人找你,说是很紧急的事情,打不通你的手机,打我手机上了!
黄厅长也跟了过来,对有人打搅他的好事非常不满,面带愠色的说谁呀?谁的电话?
郑爽赶紧说黄厅长,这是我的司机小江,有紧急电话找我。说着接过江风手里的电话,喂了一声,里面竟然真的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说了几句什么,郑爽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焦急地说在哪家医院?严重吗?哦,连夜做手术啊,我马上回去!
郑爽挂了电话,转身对黄厅长说真对不起,黄厅长,家里出了点急事,我得赶紧回去。
黄厅长知道今晚是留不住郑爽了,与其做出不情愿的表示,还不如显得大度点,就很有风度地点头,握了郑爽的手,说郑局长啊,那你就赶紧回去处理事情,我也不留你了。填埋场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到开现场会的时候,我们再单独见面吧。
郑爽赶紧点头,说黄厅长您送我字的事情可别忘了啊。
黄厅长会心地一笑,说放心吧,我怎么会忘呢。
郑爽又装作一番恋恋不舍的样子和黄厅长挥手,待门在自己身后一关上,拉着江风的手逃出了酒店。
回到车上,郑爽的心还在怦怦地跳。她拍着胸口说江风啊,幸亏你来的及时。江风说我看着表呢,40分钟整。不过我感觉是过了40年。郑局长,你……还好吧?
郑爽知道江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笑了笑,说我说过我会保护自己的。不过要不是你关键时刻拍马赶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还真是不敢想象呢。
江风说,我就知道这个姓黄的不是什么好鸟。他对你动手动脚了吧?
郑爽说没,但他的嘴巴厉害。
江风迷惑不解地说,嘴巴厉害?
郑爽点点头说嗯。
江风就更加迷惑不解了。郑爽说江风,电话里的那女人是谁?江风说是我妹妹,我拉来临时客串一把。郑爽说你妹妹也在云湖?江风说是啊,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在市区开了家烟酒店,生意倒是不错,比我上班拿的工资多的多了。郑爽说哦,这样吧,明天我给办公室马局长交待一下,以后局里招待用的烟酒就从你妹妹那里拿好了。江风赶紧说太谢谢郑局长了,我妹知道了会高兴坏的。
车出了元河酒店的大门,江风放慢车速,犹犹豫豫地说,郑局,我们现在就赶夜路回去吗?他故意把夜路两个字加重了语气,突出走夜路不安全的意思。
郑爽抬腕看了看表,说,不到11点,还不算太晚,我们还是赶回去吧。这个地方有了黄厅长,再呆在这里会影响情绪的。
江风听了,就有点泄气。他本来想已经这么晚了,郑爽会在这里住上一晚的。心想如果真能在这里住下来,那今晚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就很有想象了。孤男寡女,身处异乡,再加上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并不陌生,这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再说郑爽完成了任务,心情这会正好呢,可以说今晚如果下榻在这里的话,江风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不会拒绝的。
江风刚才坐在车里,就已经简单制定了一个再次体验“御器”的计划,心想这次绝对不再像上次那样匆匆缴枪,身体一定要放松,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硬,软硬兼施,急缓交替,轻重配合,使出自己的手段,打出自己的威风,彻彻底底地侵略她一次,完完整整地征服了她。江风对上次自己在郑爽身上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一直耿耿于怀,今天终于有了个打翻身仗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地浪费掉了,他实在是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