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达五层,叮咚一声的提示音在走廊里的肃静中显得格外冰冷。
姜豆豆看到到处都金碧辉煌,整座楼层只有一个包厢,以彰显其顶级的尊贵。
两名服务生将姜豆豆架到包厢前,卑躬屈膝的敲门。
“滚进来!”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缓缓的极不耐烦的声音。
包厢门打开的那一刻,一阵馥郁的酒气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不和谐的笑声。
“就是这个女人?”又是那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不过音质很好听。
服务生将姜豆豆丢到地上,恭谨的回答,“是,一切都准备好了,包您尽兴。”
说完,两人就倒退着出了房间,周到的关好房门,整个包房内又恢复了与世隔绝的糜醉。
地上铺着色彩鲜艳的柔软地毯,姜豆豆并没有被摔痛,只是觉得面颊上越来越滚烫了。
她趴在地上,努力的缓缓抬起头,偌大的豪华房间内,意大利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三个少爷模样的年轻男子,每个人旁边都依偎着花枝招展的女郎。
“夜少,这就是你刚才说的人?也不怎么样啊!”左边穿紫色衬衫的男子看了姜豆豆一眼,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你懂什么?这种女孩子最值钱的就是干净。对吧,夜少?”右边穿橙色衬衫的男子轻蔑的看了一眼紫色衬衫的男人。
坐在正中间的被尊称为夜少的男子,穿着件粉色衬衫,身材瘦削,相貌颇为英俊,只是白色面庞上的黑眼圈给这份英俊打了折扣。
他现在倒是颇有兴致的打量着姜豆豆,这让原本靠着他的女郎似乎是吃味,嗲嗲的道:“夜少,您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
夜少清浅的一笑,拍了拍女郎的手,算是安抚,不过他漆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姜豆豆。
他端起墨色水晶茶几上的一杯红酒,站起身,有点摇晃的走到姜豆豆跟前,懒散的坐在她旁边的地毯上。
“不过是尝个新鲜。”夜少抬起一只手,用手背轻轻划了一下姜豆豆羽缎般披散的乌亮长发,声音里虽然还带着先前的不耐烦,不过已经多了几分醉意阑珊的温柔。
姜豆豆意识是清醒的,知道今晚遇到了有背景的恶少,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被他们看上的,这药应该就是他们指使调酒师下的,她惊恐的睁大眼睛,脑子里飞速的想着办法,药力不断发作着,房间里似乎越来越热,她的脸色越来越绯红。
夜少看着她小鹿般惊慌无助的明眸,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近距离之下,他看到姜豆豆的肌肤更加白皙,而姜豆豆则看到他不正常的白色皮肤下透着隐隐的青色,那是常年作息不规律,外加有某种特殊嗜好的结果。
“虽然只是尝个新鲜,不过看来这女人倒是合了夜少的胃口,哈哈,看他们两个两两相望,真是郎情妾意!”橙色衬衫打趣。
“夜少这两天在澳门输了很多,心情不好,也该舒坦一下了!”紫色衬衫一改先前对姜豆豆的不屑,凑趣的讨好夜少,“夜少,正所谓赌场失意,情场得意,这里的很多女人都说夜少厉害,一会夜少要不要现场直播?我们也学习一下啊!”
这话惹得房间内男男女女一阵窃笑。
姜豆豆听明白他们话中的含义,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几乎能滴出血。
“小心夜少生气!”先前对夜少说新人旧人的女郎见夜少喝干了杯中酒,拿起一瓶昂贵的红酒过来,跪着为他斟酒。
夜少倒是没有生气,无视讨好自己的女郎,瞥一眼那两个同伴,漆黑的眸子又落到姜豆豆身上,微微品一口酒,“现场直播不是不可以,就怕直播完了,你们就再也没有信心了!”
房间里继续爆发出别有意味的笑声,姜豆豆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今晚想要脱身,怕是很难。
“夜少的本事可都是家传的,你们啊,学也学不来!”女郎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夜少,夜少从来没有用这种眼光看过她,她是真的吃味了,所以就有点忘了规矩,“不过,说到这本事啊,只听说御少如何如何了不得,却从来没有见御少来过这里。”
一言既出,房间里顿时一片死寂。
“不要在夜少面前说御少!”紫色衬衫为了打破这尴尬,训斥女郎。
“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对夜少的家事说三道四?”橙色衬衫同时出言警告。
“对不起,夜少,我错了!”女郎连后悔带怕,脸色刷白,声音发抖,手中的酒瓶无力的滑落在地毯上。
“滚出这个城市,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夜少的口气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极度不耐烦,酒杯砸在地毯上,没有掉在光洁地板上那种痛快的清脆声,就像他此时内心的压抑。
女郎不敢再多言,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了,她见过太多不听话的人的下场,不寒而栗。
房间的门被女郎打开,又轻轻关上,房间里的人都极力的说笑巴结夜少,不过他的脸色始终阴沉。
偏偏在这时候,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冷冽的空气冲散了里面的酒气和脂粉香。
“是哪个活的不耐烦的――”夜少心里的烦闷不快已经到了极点,爆发出来,但是话只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紫色衬衫和橙色衬衫,连同那些莺莺燕燕都站起身来,胆子小的还瑟瑟发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
阿修一身利落的深色西装走进来,闪身一旁随侍,门口的灯光照在一个高大如神邸般的身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