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还没来得及惊呼整个人就飞速下坠,只是手却让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给拉扯住了,她只看到穆扶歌那一身玄色衣裳飘扬在自己眼前。
穆扶歌用尽力气抓住她的手,快速抽出自己的一带把两人的手就那样快速的绑在了一起。
儇令修就像是封了一样,冲到边上往下看,可是已经晚了,远远只能看到一抹玄色和水绿色的两点,谁都知道河水下面是大瀑布,水流那样的急,落下去就算没跌死也会被水流冲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
“许群,去找王爷,迅速调遣城郊的一千银虎`骑来,务必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郡主。”儇令修红着眼,但是还是快速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立马吩咐许群。
“我也先行一步去找陛下,我会让陛下快速派出人去搜救世子和郡主的,儇军师莫急。”管珩无脸上少见的露出了十分凝重的表情。
“多谢管国师关心,儇某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自然知道管珩无是在告诉他,陛下还在,贸然让一千银虎`骑来,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不该的,若是有心人说承王借由女儿不见的借口调兵前来造反也不是不无可能。
许群知道儇令修的性子,不会是这样冲动的人,他随后迅速的去找了王爷。这个时候崔翰必定和陛下在一起。
管珩无看了一眼淳于卞,露出了一抹冷笑,“太子啊!这回你让我说什么好……”
淳于卞心底一紧,还是第一次看到管珩无对自己露出这一番模样。儇令修看着太子什么都没说,他也不能说什么,那是太子,但是管珩无开口的时候,他眼底还是划过一丝嘲讽……
梧桐郡主和战世子双双坠落瀑布,凶多吉少。敖帝先是命人立马出发去寻人,随后承王当众请求银虎`骑能出发来雏野,只道自己救女心切,别的自己也无心他顾,当众就有一些大臣反对,但是敖帝却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当然少不了太子淳于卞也被敖帝斥责了一番,还是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前,丝毫是一点都不给面子他这个储君。
一个是开国功臣战王府的世子,还是自己外甥,一个也是自己爱臣的女儿,也是自己的外甥女,敖帝是再怎么狠狠斥责太子一番都不为过。
“你明知道这样做陛下可能会有异心,为什么还要倭调派银虎`骑过来?”从敖帝那里出来,崔翰就问儇令修。
“难道王爷就不想看看自己衷心的陛下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如果陛下不允那他就真的是提防王爷,一个就知道提防自己臣子的陛下,值得我们敬重吗?”
“令修……你这话说过了!”崔翰由始至终对敖帝那都是忠心耿耿的,从不猜疑,所以儇令修的话让他有一丝的不舒服。
“王爷,您应该知道我十分敬重爱重你,可您也不要忘了,我是为何到您麾下的,也请您不要忘记。就是因为您一心只顾着如何效忠,不懂得如何避讳又或者不懂得揣测人心,郡主才会时刻担心……”儇令修尊重他,但此刻说话的口吻难免重了一些。
崔翰一向知道这个小子对自己的威严并不在意,但是没想到今日说话那么重。
“王爷不要把我的话放心上,我现在只想尽快找到郡主。”一会儇令修放柔了自己的语调。
“你……你对梧桐的心……”其实他多少有点儿知道,只是一直未能确定。毕竟梧桐对儇令修并没有过多的特别……
“王爷,令修知道自己的位置……”从他一直到梧桐是谁之后,他就再清楚不过,自己不可能会成为她身边的那个人,所以他一直很摆得正自己的位置,而偶尔他也会有私心,自己就这样能静静的待在她身边也好啊!
***
梧桐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就黑了下来了,等她挣扎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浑身湿透的睡在河边,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身体就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般,动一下浑身都是疼。
“什么鬼地方?”她抬手看了看的右手,上面还有穆扶歌玄色的衣带,但是已经断了,穆扶歌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她迅速的看了看四周,黑漆漆一片,一想到穆扶歌并不在自己身边,她就觉得心底忽然一慌。
但是自己也受了重伤,并不能随意自在的行走,她只好凭感觉的摸索着。最终她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河边也发现了穆扶歌,他同样整个人湿透的睡在一边,准确来说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穆扶歌……穆扶歌……”梧桐试图喊醒他,可怎么都摇不醒,随后抬手,借助夜色微亮的光芒,只看到了自己一手的鲜血。
他受伤了?一身玄色的衣裳,即使是受伤了也难以看见鲜血,难怪自己现在才发现。她再仔细看自己,虽然浑身疼痛,但是自己却只是一些轻微的内伤,和一下小擦伤,并没有什么问题,反而是穆扶歌,也不知道是哪里伤到了,出了那么多的血,让梧桐都有点觉得触目惊心。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穆扶歌拖上岸了一点,但是身上有伤,她也不敢太大动作,生怕拉伤他哪里。
安静下来的梧桐,低头开始飞快的思索自己接下来要干些什么,两人浑身湿透,不能再这样熬下去,她现在就已经觉得浑身冰冷了,要是再不想办法暖和起来,熬不过今晚,那么只能等死了。
最后她挣扎了一番,决定先自己去弄来一些枯树枝,想办法生火再说。虽然浑身都疼痛,可是她动作很快,又一边担心穆扶歌,所有手脚更为麻利了,借助月色和自己夜视也颇为发达的眼睛,快速的弄到了一小捆的树枝。
真是拜当初必兰衣所赐,自己掌握了所有的丛林生活技巧,生火这件事并不难,只是她浑身发冷,取火的时候,手都一直在颤抖,经过几番折腾才终于生好了火。
她借助火苗的光亮,先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烤,再脱下穆扶歌的外衣,这才有功夫仔细端详穆扶歌可能是哪里受伤了。
只是,谁知道穆扶歌这个变态,里衣也是玄色的,为难死她了,男女授受不亲,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那好意思真的脱了男人的外衣。
没等她心底一番思想挣扎,穆扶歌就痛苦的嘤咛了一声,梧桐才看到他额头出了不少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