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严思松来电话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拒绝了两兄弟一再热情地挽留吃饭,叶小宝告别他们,在镇尾马路上,跟急匆匆赶来的严思松会了面。
“啊哈哈哈……叶老弟,你可真是个福将,走,我想先去看看你说的那个神药何铃子。”
严思松作为一个商人,虽然对叶小宝信任备至,可出于商人独有的敏感性与谨慎心理,他还是想亲眼看看那些东西的神奇。
何铃子这种东西,他作为药材商人还从没亲眼见过,只是在传说中听过有这么一味神奇的药物。
若是何铃子与何首乌都是真的,等叶小宝用他配的汤药治好了邢家老爷子,那严思松必然大手笔筹集大量资金来投资办厂,没有这种魄力与手腕,他严思松也混不到如今这个身家。
两人驱车又赶到大禹村,在亲眼见到那些何铃子后,严思松眼睛都发直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居然像垃圾一样铺满了一地?
不顾那何铃子上面脏兮兮的满是泥土,严思松蹲下身来,轻轻拿起一个后,在鼻尖仔细闻了闻,那淡淡的药香味顿时让他头脑一清。
环顾了这片果园的周围,严思松拍了拍手掌,抬头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眼中,这片神奇的果园就是一个大大的金矿,而叶小宝,则是将这些金矿提炼出纯金的人,两人这次如果能够合作成功,相信以后必定会财源滚滚,在金钱方面达到一个想象不到的高度。
“小宝,我这段时间就待在这里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招人兴建厂房,估计年底之前就可以开工……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合伙人啦。”
拍了拍叶小宝的肩膀,严思松心怀大慰,暗暗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不为别的,就因为自己慧眼识人,这才有了这个攀登超级富豪那个级别的机会。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到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叶小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是扬了扬眉笑问道。
严思松一怔,不自觉地拍了拍后脑袋,这才大笑道:“我这双眼睛还从没看错人,小宝,你还别说,我还从来没有这么信任过谁呢。”
顿了顿,严思松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变,郑重地沉声道:“小宝,听说昨天晚上你们发生了车祸……”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刑良俊却是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就连桌上的水杯,都被他急怒之下给扔到了地上。
“查,给我一查到底,我就不信了,既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家人身上,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两个坐在沙发上的警察面面相觑,他们本来就只是普通的办案民警,这次过来也就是例行公事,过来询问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毕竟,在贺宗伟的报案后,在弯道下面的汽车残骸里,发现刹车片有人为损害的痕迹,这立马引起了高度重视。
这可是赤裸裸的蓄意谋杀啊,而且对象还是省级领导,这下整个江城市的警局都紧张起来,就连市政法委书记贺北川都专门为此事表示关心,由不得警局不重视。
整个后半夜里,江城市整个高层都惊动起来,一时间风起云涌,无数有心人的目光都投到邢良俊这边,静静等待着他的反应。
邢家在整个东山省也可以说是根深蒂固了,尽管现在那位老人重病在床,眼看邢家的没落,指日可待。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邢家长子身居高位,另外还有个二儿子在军方供职,能量还是非同小可的。
可这次居然有人公然捋虎须,这让不少人瞠目结舌之际,也有人在暗暗注意事态发展,等着看邢家的笑话。
“刑主任,您看……最近您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一位中年警察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此刻他的面色发苦,心里暗暗懊恼,这趟差事可不好办,又不能请人家去警局录口供,就连问个问题都是斟酌良久,当真是有点棘手。
“我得罪人?我能得罪谁?”
刑良俊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在最初得知严可馨开自己那辆速腾出了车祸,他可是吓得要死。
万一严可馨替自己出了事,不说严思松反应如何,就连自己那刁蛮的妹妹刑烟容,在家里恐怕就得要翻天了。
猛然抽了两口烟,刑良俊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反身在办公桌前坐定,扶额思索了阵,在脑海里仔细过滤一遍,却没有丝毫的可疑对象。
自己毕竟是在体制内工作,平日里最讲究的是工作方法,就算偶尔与人有矛盾和争执的地方,也不至于会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两位同志,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案情有了什么新的突破,麻烦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半天没想出什么有用的资料,邢良俊疲惫地站起身来沉声道。
送两位警察出门口后,他便倒在了沙发上,这段时间来,邢家可算是风雨飘摇,老爷子生死未卜不说,现在就连家人的安全都受到了威胁。
只可惜,哪怕平日里他在这江城市威风八面,可此时却没有一丝办法。
敌人藏在暗处,如阴狠的毒蛇紧紧盯着自己,伺机在自己露出软肋的时候再露出獠牙。
一想到有人在暗中随时谋害自己,刑良俊便感到遍体生寒,却因为没有头绪而无计可施。
大禹村里,叶小宝和严思松刚刚下了山,一路上严思松告诉了叶小宝昨晚车祸的后续,并一再声称要让严可馨暂时在叶小宝这里住段时间,等案件有了水落石出后,再来接回去。
“严哥,你是怕有人对付你女儿?那你自己呢?”
叶小宝万万没有想到昨晚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眨巴眨巴眼睛后,便关心地问道:
“那严哥你自己的人身安全怎么保证?哦对了,我有个人给你介绍介绍,反正你也认识,等到了省城后你联系他吧。”
将狂牛的手机号码告诉严思松后,叶小宝又给狂牛打电话交代一阵,这才略微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