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思甜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一道清越的男声灌入耳膜:“放心吧,你的孩子还在。”
邰思甜惊喜地仰起脸打量着床边陌生的男人,却不是江逸哲,心里蕴着淡淡的失落。
床边的男人一身服帖的西装将他修长的身材衬托的笔直挺拔,双手悠闲的插在裤兜里。眸中冷漠玩世不恭的神色令阅人无数的邰思甜也捉摸不透他真正的情绪。
“你是谁?”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邰思甜。
“我是许依依的辩护律师,许清。也是许依依的哥哥。许依依女士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了你,希望你能配合检察机关日后的工作。”
邰思甜扯动了一下嘴角,冷笑着将名片撕碎,狠狠的扔飞出去。
“呵,有什么条件你就直说好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许清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嘴角染上一丝笑意,在邰思甜的床沿坐下,勾起邰思甜苍白的小脸和她近距离对视。
“我就喜欢爽快的女人,你是江氏集团的秘书,江逸哲最亲近的人,而我,想要得到江氏集团的商业情报。”
邰思甜扯了扯嘴角。
“你跟江氏集团什么仇什么怨?”
许清眸中的笑意加深。
“同时我也是江氏集团最大的死对头许氏集团的CEO。”
邰思甜瞥了男人一眼,心里半信半疑,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端倪,她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转移了话题。
“如你所见,我现在被关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和你做交换,你找错人了。”
许清的指尖轻柔地略过邰思甜的脸颊,唇瓣,邰思甜反感的躲开。
许清却不在意,一双眸眯起来,神色中蕴着勾人的缠绵。
他微凉的唇瓣贴在她的耳畔,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响起。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只是你不愿意。其实,今天我是借这个机会来认识你,我的条件你认真考虑一下,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你要是再撕,我就找人运来一车让你撕着玩。”
邰思甜还没来得及细想许清的话,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的思绪。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二位的好兴致了。”
江逸哲逆着光站在病房门口,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笑,眼底的冰冷如利刃一刀刀扎在邰思甜心口上。
此刻许清正坐在床沿,暧昧的贴在邰思甜耳畔。
她慌忙将他推开,可疑的绯红顺着耳根一路烧到了脸颊。
他误会了!
邰思甜半信半疑许清刚刚那番话的真假,只得先想着办法打圆场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这是依依的哥哥,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看我,你们应该见过吧。”
说完这话邰思甜偷偷拽了许清一把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这一切看在江逸哲眼里,江逸哲的火气更旺了,眸中的讥笑渐渐变得更加阴冷。
这个女人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就和别的暧昧不清,被抓到还想用这么拙劣的演技蒙混过去!
他倒是想知道,这个许清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许清回头看了一眼,眯起一双精明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着门口阴冷的男人。
许清大方率先开口道:“好久不见,江总。”
江逸哲却没有任何回答。迈开长腿直直的走过来,紧贴着许清与他擦肩而过,眸光却没有一秒的停顿,完全没把许清放在眼里。却一把将床上瘦弱的女人提了起来。
“什么时候起,你找男人的品味变得这么差了?不想让我碰你,就是为了这个人?”
说完,江逸哲嗤的一声笑出声,这讥笑声狠狠刺痛了邰思甜的心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我了?连我找什么男人也要你管!”
邰思甜再也受不了江逸哲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干脆不解释,反而狠狠地还击回去。
这话听在江逸哲耳朵里,仿佛是坐实了她和许清暧昧不清的关系。一股莫名的泻火迅速攻占了他的理智。
“在意你?就凭你这种下贱货也配!”
江逸哲威严的话音刚落,手腕猛地用力,邰思甜忽然身上一凉,撕拉一声,宽大的病号服被他扯得粉碎。
“你疯了!”
邰思甜慌乱的遮挡住自己厉声尖叫,江逸哲却眉头都未皱一下,一甩手,重新把她甩回病床上。
她羞耻的用被子遮住自己暴露在阳光下青青紫紫的肌肤。牙齿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落下一滴眼泪,
她的腰部在挣扎过程中狠狠撞上了床沿,她却咬着牙一声没坑。
“让你的奸夫好好看看,刚才你在床上和我精彩表演后的痕迹!”
邰思甜闻言脸色唰的白了,他居然用这种事在外人面前羞辱她!
“江逸哲,你混蛋!”
邰思甜扬手就要向江逸哲脸颊落下,却被他敏锐的率先一步抓住了手腕,他眼底的讥讽疯狂越来越浓烈。
“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代孕工具,别说是你的品位,就算是你的死了,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