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无法从这里出去?”
“很简单,你们的实力不够。”向后倒退数步,盘腿坐在地上,雷劲板着脸说道。
“实力不够,你不过就是一个筑基期修士而已,这种事情你们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要不然你试一试啊?试一下,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
“呃……”
“不需要试了。”
有一名修士皱着眉头说道:“如果说,我们现在所说的事情是真实的,我们肯定无法从这里出去。”
“那总该有什么依据吧?”
“刚刚我们都已经试过了,我们的神识根本无法完全展开。非但如此,在某些地方我们的神识同样碰壁,即是说……”
“即使说,我们的实力已经受到了限制是吗?”
“不……不是你们的实力受到了限制,而是你们对于危机的感知能力降低了。”
雷劲接茬说道:“神识感知是修士的一大利器,即使是同样修为的修士神识感知能力,也会拥有细微的差别。”
“我们出不去,那从外面进来总可以了吧?”雷劲的意思闫大少想明白了,遂问道。
“从外面?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先不说到底能不能进入阵内,就算是你想找到你祖宗的那些长辈,恐怕都没有那么容易。”
“你这话说的。我们各个家族,那都有自己独特的联系方式。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与家中长辈失去联系。”
闫大少根本不相信雷劲说的话。
在他看来,不管是家族还是宗门,那都有自己的绝学。
在信息传递,以及信息的掌握等各个方面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手段。
想要联系上自己族中的长辈,应该说还是非常容易的。
可是等到闫大少把话说完之后,那却是突然间变了脸色。
脸色极其的难看!
看到他这般模样,与他同来的那名修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嘿,我说闫大少,你这是怎么了?”
“我与家中长辈失去了联系。”闫大少一脸的苍白,很是不相信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不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
虽然说同样不敢相信,但此人还是又问了一句。
默默地摇了摇头,闫大少并没有说话。
像这样的事情,轻车熟路,他怎么可能会弄错?
如果不是他弄错了的话,那么……
只要能够让自己活下去,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愿意去送死。
可是现在,事情好像正在向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
耸了耸自己的肩膀,雷劲摊手说道:“你们看,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吧?幸亏你们还活的那么大年纪,你们……”
“你究竟是什么人?”与闫大少同来的那个人,突然截断了雷劲说的话,沉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被雷劲的话惊到了。
还是说,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些什么事情。
此人在说话的时候,居然将“臭小子”三个字给省去了。
或许在他看来,雷劲已经不是什么臭小子了吧。
“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人人都喜欢问我这样一个问题呢?”
雷劲依旧是那么的无所谓,也还是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
可是隐藏在这张小脸下面的,那却是一份令人胆寒的豪气。
令人胆寒,是的。
不管是谁,只要与雷劲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那就会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没有什么秘密一般。
整个人,已然被雷劲看透了!
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乃是傲视群雄的自信。
自信非凡的豪气!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住他,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
即便是他有很多时候处于危险的境地。
甚至站在死地。
但是他却能够绝处逢生,逢凶化吉!
究竟是哪里来这样一个人,仅凭这两点那就可以震慑他人,令人畏之如虎!
看着雷劲的那张小脸,这些人的心里徒自生出了这样一种感觉。
眼前的这个人,一定不会像是外表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仅仅只是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们这些人心生胆寒。
这是个何等样人!
道行什么的,好似在他面前根本不存在。
做皇帝的,其实并不需要多大的能耐,可是却有很多的人辅佐。
没有几个人,敢去触碰龙之逆鳞,即便龙在酣睡。
四周,在这一刻静得出奇。
针落可闻!
蓦地,与闫大少同来的这名修士,伸手向雷劲的脖颈抓去。
毫无征兆,让在场的所有修士大吃一惊。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
不过,这些个元婴期修士心中清楚,如果让此人的这一抓抓了下去。
那么……
“砰……”
快,快的出奇,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眼见雷劲的脖颈就要被此人抓住,但是映入众位元婴期修士眼帘的,那却是此人倒飞而出的身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元婴期修士心中,都凭空生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他们不明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有什么是他们没有意识到的。
环顾四周,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原先的那个样子。
雷劲依旧盘腿坐在地上,而清丫头也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万一发生变化的,就是那个想要去抓,却没有抓到雷劲的人。
他此刻已经昏死在了地上。
究竟是受到了怎样的冲击,才能够让一名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毫无还手之力的就那么昏死了过去?
这样的一幕,落在闫大少的眼中,他却是出奇的冷静。
只听他言道:“我们现在与族中的长辈失去了联系,恐怕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从闫大少的的话里,不难听出来他是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揭过去。
他很聪明,但是也非常的无奈。
闫大少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提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而此刻他的小命,正受到来自外界的威胁。
恐惧来自于未知。
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尽在掌握更加容易让人心静。
有人不同意闫大少的观点,出声反驳道:“你的意思是说,刚刚所发生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