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项叔跟你们说的话,我会想办法兑现的,你没有必要针锋相对。”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怎么相信。”
“这三幅画上写的是什么?”王馨问道。
“前两幅写的是一首‘词’,最后一副写的也是一首‘词’。”
“词?”
“前两幅分上下阙,分别写在了两幅画上。”
“什么是词?”
“写诗之余所作。”
“呃……”
对于王家姐妹,雷劲始终保持着一种比较谨慎的态度。
她们有什么目的,雷劲不知道。
不过,与她们不要结下什么不好的因果,那却是雷劲最想做的事情。
毕竟她们是自己明媒正娶过来的。
尽管她们怀着异样的心思,可是倘若与她们结下了因果,那势必会阻碍自己羽化飞升。
所以雷劲才会交待,让项叔传达给她们姐妹那样的话。
明明就是夫妻,结果却像是形同陌路。
同床异梦,的确是很惨的一件事情。
盯着这三幅画良久,王馨说道:“这三幅画外加这两首词,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传世佳作了。”
“传世?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想过。不知道这三幅画能够卖多少银子,等家道中落的时候卖掉救急也好。”
“你有那么多家财,还害怕会家道中落?”
“不肖子孙有的是,家财再多也抵不过……嘛,算了。”
摸了摸后脑勺,雷劲说道:“你们这看也看了,说也说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各忙各的的去吧。”
没有在意雷劲说的话,王馨说道:“你的这三幅画颇有意境,想要看透要比那两首词难多了。”
“两首词果真是你所作?看不出来,你在这上面还是一个高手。”王歆说道。
雷劲的身体是一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事情。
就算雷劲再有才情,可是因为雷劲的这个身体,便让他失去了很多。
雷劲眯着眼睛说道:“高手不敢当,倘若你们能够悟通那三幅画的意思,我有奖励。”
“奖励什么?”眨了眨眼睛,王歆问道。
“一个人孩子,这个主意怎么样?”
“你……那算是什么奖励!”
“这两首词……”王馨默默的说道。
看着画中上的两首词,王馨觉得她有一点小瞧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世上写诗的人不少,能够写出好诗的人那同样有很多。
但是能够写词的人却没有几个。
原因无他,只是“词”这种形式才刚刚出现没有多久。
三年,三年前有一个名叫李白的人,他曾经写了一首《将进酒》。
后来他还写了几首与诗不同的“诗之余”,也就是所谓的“词”。
写词的人本身就少,能够写出一首好词的人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而雷劲所写的这两首词,从意境上来讲已经是绝佳之作了。
《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
正德六年,杨慎获得了殿试的第一名。
正德十九年,杨慎因为得罪了明世宗,被发配到了云南。
当路经江陵的时候,杨慎写下了这首《临江仙》。
这首词收录在《说秦汉》当中,原文应该是十一句。
但广为流传的便是这第三段。
这首词有一种举重若轻的浑然大气。
杨慎从一开始的春风得意,到后来失去了富贵荣华高官厚禄。
从拥有到失去,让杨慎有了一种极为深刻的人生感悟。
上阙从大处落笔,切入历史的宏流。
下阕表现出了一种,对人生大彻大悟的历史观和价值观。
雷劲将这首词写在画上,那其实也是为了给王家姐妹看的。
如果,她们能够体悟到这两首词的意境,又能够看透三幅画的真谛。
那么……
这些都是如果,倘若她们无法看透的话……
世事无常,就像是二十年前南宫耀与沙曼跳下了,那道悬崖是一样的。
对于这件事情,雷劲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沙曼出现的太过于奇怪,而她做的事情同样奇怪。
她从什么地方而来?
听着雷川说的话,似乎沙曼就是突然间出现在了席六指面前一般。
然后沙曼便与席六指成婚了,再后来有与南宫耀勾搭成奸。
前前后后也不过就是一年多的时间。
实在是太诡异了。
在雷劲看来,这个女人的出现似乎就是为了破坏“江湖三奇”的存在,让他们的情义分崩离析。
为了“江湖三奇”才出现的?
这个心思一冒出来,雷劲的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丝愕然。
雷劲问道:“对于那个宝相寺,你们知道多少?”
“宝相寺?你问那个做什么?”王歆反问道。
“一座寺庙的存在,居然是为了保护一尊金佛,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
“奇怪?就算奇怪又如何?那名年轻人被你放走了,怎么又想起问此事了?”
“我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那你的好奇心还挺重。”
“他说是为了给父母报仇,这才寻找机会想要将你杀死。只要你不死,他应该还会回来的。”王馨说道。
“他回来不回来,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就算来了,不是还有你们嘛,我死不了的。”
“你倒是听不在意的,可怜我们姐妹时时刻刻要替你担心。”王歆没好气的说道。
雷劲讶然说道:“哟,你还知道替我担心了,不容易。”
“你那是什么态度啊你?”
“好了,有你们在我放心,都去忙吧。”
“姐姐我们走,不要理他了。”
王歆满是不乐意的,拉着王馨出了雷劲的书房。
看得出来,王馨对于雷劲画的那三幅画很在意。
而且她的性格,促使她把很多事情都埋在了心里。
至于王歆,她的许多话虽然看起来像是冲口而出,但实际上她同样掩盖了许多事情。
“这两个女人,她们把自己隐藏的很深。对于她们,我实在是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还有那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