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落在肩上,只是用一根细细的发带将长发束在脑后,竟让鹿属觉得束发恍若一柄长剑一般。
俊美的五官看起来分外鲜明。
微红的嘴唇,就好像是涂抹了胭脂一般红润。
长长的睫毛,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形成了一种,极具魅力的弧度。
在加上他的那两道剑眉,整张脸看起来翩若惊鸿。
倘若再过几年,雷劲绝对可以长成一个,倾倒众生的绝世美男子。
当然,这些都是鹿属在仔细观察雷劲之后,所看到的模样。
寻常情况下,雷劲那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
因为此刻的雷劲,不仅仅是为他自己而活。
他还需要,为雷三以后的路搭桥铺路。
这是他今生所欠下的因果,他必须谋划好雷三日后的路,否则会成为他一生的桎梏。
突如其来的发问,却让自己好不自在,于是鹿属也只能够闭口不言。
等出了这座城镇之后,这名修士似乎也没有了顾忌。
从储物袋内拿出一柄长剑,腾空而起向远处飞去。
看到那名修士从空中飞走,雷劲挑动眉头说道:“看来想要解决这件事,那恐怕还要颇费一番手脚。”
“这话怎么说?”鹿属问道。
“那个人明显是一名和尚,与我们虽然说是同属一脉,但他们与我们又有些许不同。可以说,他们是修佛之人,但是我在这附近却没有看到,有一座像模像样的寺院。”
“怎么,你连这个都感知过了?”
“做到这一点那是必须的。因为在此之前,我就觉察到了我在看到他的时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所谓看戏的不嫌事大,他既然做出了有悖佛门戒律的事情,那当然是闹的越大越好。”
“闹的越大越好?这话怎么说?”鹿属知道,雷劲口中的他指的就是那名修士,遂又问道。
“嘿嘿……佛门之人破戒,那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因为,那是在往佛门的脸上抹黑,只要稍加利用便可以达到,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
“达到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缓缓地张开双臂,鹿属腾空飞起,再次问道。
眼见着那名修士越飞越远,雷劲腾空飞起跟在后面,脸上略微显露一丝笑意的说道:“那个人破戒,虽然说是他自己的不对,但是作为他的师傅而言,那同样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找出他在哪一家寺院修行?”
“不管他在哪一家寺院修行,又或者说是自立门户,此人所做之事已经是不可饶恕。”
“不能够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不能。”
“何以如此坚决?”
“因为我在方圆数千里的地方,并没有发现有一座像模像样的寺院。”
“这句话那已经说过了,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其实非常简单,因为那家伙飞出的距离实在是太长了。”看了鹿属一眼,雷劲说道。
微微一愣,鹿属问道:“飞出的距离太长了,你就凭借这一点做出了判断?”
“一名修士,跑出数千里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那都透露着一丝古怪。”
“他不是在那户人家,做了佛门交待他的事情吗?难道就不会是他顺手牵羊,这才做出了这件伤风败俗的事情吗?”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说的这种情况它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
“理由有两点。第一,无果将他约在妓院,他并没有提出过反对。第二,他明明是一个和尚,但是他却乔装改扮进入了青楼。”
“这样看来,他的确是一个问题。”
“并不仅仅是一个问题,并且还是一个大问题。因为他飞出去那么长的距离,很明显是在躲避着什么。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在我的记忆里,在这附近能够有能力使人作出这种事情的,那就只有一家禅院。至于说……”
“咦,你怎么又不说了?”看到雷劲又一次停了下来,鹿属轻咦了一声,说道。
“我们已经到了,并且我的想法也得到了印证。”从空中落下,雷劲说道。
“看来你说的不错,此人做的事情已经到了一种,忘乎所以的地步了。”看着,出现在不远处一座寺院,鹿属说道。
雷劲这一路飞行,已然飞出了上万里路。
而他们二人面前的这座寺院,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贴近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雷劲口中的静心禅院。
为何鹿属会知道这一点?
那是因为他们这些和尚,身后全都有佛门的影子。
这一点是与其他修士不同的地方。
其他的修士,虽然同是修道,但一点却是不可避免的。
那就是所有修士,他们可以说同是玄门,但玄门内部却是门派林立。
雷劲之前的所说的道门,那其实是他对玄门的另外一个称呼。
或许说成是玄门道教,应该才会更加恰当。
但是佛门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们内部也同样有不少的分之。
可说到底,他们也还同归佛门一脉。
对于玄门来说,想要做到如同佛门那样,却是一种奢望。
因为这些林立门派,他们彼此之间并不服气,相互掠夺什么的乃是常事。
还怎么奢望他们去听从道门的管辖。
还有就是,与佛门的弘扬佛法不同,玄门的教义本身就不是那么的张扬。
所以对于门派林立这种事情,道门并没有以上位者的姿态去看管着。
反正同样是教化众生,只要能够切实的做到这一点,那就可以放手让那些人去做。
这同样也是一种超然。
拉回话题,当鹿属意识到自己眼前的寺院,应该是属于静心禅院的实力范围的时候,那才意识到雷劲所谋划的,并不仅仅只是眼前的寺院。
雷劲所谋者,乃是静心禅院背后的佛门!
摇了摇头,鹿属偏头对雷劲说道:“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把棋盘摆的那么大。现在想一想,我或许可以理解你说那句话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