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不会想说你非常人吧?”
轻轻的耸了一下肩膀,朱无视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又道:“不仅仅是皇室,就连普通的家族同样也会有家谱或者族谱,作为皇室又岂能乱了辈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一点,那么你为什么……”
“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伸手阻止了蒙面男子说的话,朱无视冷然说道:“你想劝说我,让我放弃争当这个皇位?不,这绝不可能!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这样做只不过是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管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到底是谁。”
“你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本身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那皇位并不是你的,所以你这样做就是错的。”
“不,那皇位是我的!”朱无视大声喊道。
“错了。皇位并不属于你,因为你早就已经死了!”蒙面男子同样大声喊道。
“我已经死了?”
“没错。即便你的天赋绝顶才智过人,可是毕竟你因为伤病的关系夭折了。你的寿命根本容不得,等到你父皇将皇位传给你。倘若不是因为如此的话,那坐在皇位上的人的确应该是你。”
“你……”
“我今天说这番话的目的,那其实就在想告诉你,不管坐在皇位上的人到底是谁,只要他真的能够为百姓谋福祉,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那便是万民之幸。”
“为百姓谋福祉?朱禀文登上皇位,到现在不过只有一年有余。他的这个皇位坐的上不稳定,又怎么谈得上为百姓谋福祉?!”
“如何为百姓谋福祉,那并不仅仅是在嘴上说说而已。先皇在位之时,吏治腐败全国上下贪污成风。在我的印象里,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便敢侵吞国库税银数万两之巨。”
谈到了贪污腐败的问题,蒙面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当今皇帝登上皇位之后,马上便开始整顿吏治。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因为贪污腐败的问题而受到牵连的官员,已经达到了数百人之多。而皇上对这些人从不手软,最差的也是抄家流放。”
“那说的那些,并不能够作为朱禀文勤政爱民的证据。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这样做同样有着他的目的。”
“或许你是对的。但是你却不能否认,当今皇上这样做确实是因为,他有肃清吏治的决心。”
“你说这些话,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在我看来,一个皇帝到底是不是好皇帝。并不仅仅体现在,他究竟在江山社稷上有多么大的作为,更重要的是还要选择出一位合格的接班人。如此一来,才能够保证江山永固国祚延绵。”
“你想说他朱老三是一个好皇帝,而我却做不了一个好皇帝?“
“不对。作为一个皇族,你首先考虑的应该是,如何才能够让大秦帝国国祚永昌。不管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谁,只要他能够做到国泰民安,那么他就是一位好皇帝。“
“保证我大秦帝国国祚永昌?“
“这皇帝虽然是由你们老朱家的人来当,但是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并不是你老朱家的天下。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应该不会希望,将这大好河山拜拜拱手送人吧?”
“将这大好河山拱手送给他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兄弟阋墙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吧?!”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蒙面男子说道:“当然,我知道你的辈分要比朱禀文高出许多,但是如果你真的要把他赶下皇位。那么你这样做,只不过是让已经风雨飘摇的大秦帝国,变的更加民不聊生罢了。”
“兄弟阋墙,你不会凭借这一点就想让我,放弃争这个皇位吧?自古为了皇帝的宝座,兄弟相残弑父杀兄的戏码不断上演,我这样做又有什么过错?”
“这件事情,原本就不是简简单单用对错,这两个字就能够解释的。”
“既然如此,那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会意义。你这样做,上演的并不仅仅是一出丑剧,更会让大秦帝国变得更加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之下,必然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你家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大好河山,便将不复存在。如此,你还敢说你做的这些事情,对你来说是必须的吗?”
“哼,你说的这些那都是无道昏君做的事情,等我坐上了皇位……”
“不对。我说的这些,根本与昏君什么的没什么关系。有道是:守业更比创业难。想要将一份家业守下去,那所要付出的东西并不是用嘴说说,便可以轻易做到的。”
“守业更比创业难,你知道创业的艰辛?”轻挑眉头,朱无视问道。
苦笑了一声,蒙面男子说道:“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创业,不过我却明白一个道理。”
蒙面男子的话,引来了朱无视的好奇,脸上居然少有的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双眼直盯着蒙面男子问道:“你又明白了什么道理?”
“人言:破镜重圆。但是我却不这样认为。”
“破镜难道不能重圆?”
“破镜重圆,虽然看似无限美好,但是裂痕犹在。想要将这种裂痕全部抹平,在我看来多半只是一种向往罢了。破镜虽然可以重圆,不过这世上同样还有一句话,那就是覆水难收。”
“你是想告诉我,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即便是想要弥补,那么之前所留下的创伤依旧存在?”
“圣人教育我们,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就像是人们常说的那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吏治腐败的结果,导致了国民苦不堪言。长此以往,你认为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不得不说,你小子拥有当说客的潜力。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想用这些事情来说服我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也想说,你这个人也算是固执的可以。”
耸了耸自己的肩膀,蒙面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即是如此,那么我就再说一件事情好了。卞城王,大秦帝国的卞城王,整个大秦帝国就只有一位。但是这位卞城王,却早在一百多年以前就死了。如果你果真是卞城王的话,那么你又怎么来看待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