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没有读过诗书吗?怎么又想起了作诗?而且你会作诗吗?不要到时候,连累我与你一起出丑才好。”听到雷劲说要作诗,玉果站在一旁有些忐忑的说道。
“我虽然没有读过诗书,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在灵界待了那么多年,我没有听说有此人出现过。”
“呃……没有听说此人出现过?此人是谁?”
“好了,你在意那么多做什么?要不然换你来?”瞥了玉果一眼,雷劲问道。
“不要,我没有兴趣。”
听了玉果说的话,雷劲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然后这才在墙壁上开始题字。
玉果说的是,她没有兴趣。
从这几个字中可以听得出来,玉果自己的才情那还是颇有自信的。
只不过成为修士的她,已经没有了读书写字的兴趣。
求得长生之法,那才是她现在要做的。
“成为修士之后,果真是把不管什么东西都给弄丢了。”
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然后雷劲提笔写下了第一个字。
而这个时候,酒楼里已经站满了人,虽然说酒楼不小,但却是已经人满为患。
“将进酒。”等雷劲写完这三个字,酒楼里的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呃……这气氛好怪。”
所有人都在那眼睛盯着他,这使得雷劲好不自在。
转身,将那一坛千日醉摄入手中,全部灌进了嘴里。
然后借着酒劲,雷劲这才将那一整首诗写了出来。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等写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雷劲突然间又挑动眉头停了下来。
然后将那股醉意压下去,这才又在墙壁上写上了最后两个字:李白。
李白是谁?
过去没有人知道。
不过现在知道了,李白就是这个写下将进酒的男子。
写下了李白两个字,雷劲的脸上这才慢慢浮现出一抹笑意。
“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清楚。能够沾上一点光,那已经是非常的高兴了。”
拍了拍脑袋,雷劲在心中暗暗嘀咕了几句,然后这才对皇甫正平说道:“皇甫兄,不知道你认为这首诗如何?”
“这……”
看完了,雷劲写了这一整首诗,皇甫正平仅剩下的那一点醉意,也在那一刻悄然散去了。
他虽然说,自负颇有才情。
但是想让他,作出一首能够与《将进酒》相媲美的诗,那还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等雷劲说完话之后,酒馆里开始不断的传出叹息声。
更有人出声叹道:“唉,此次恩科的状元头衔,恐怕非此人莫属了。”
不理别人在说什么,雷劲再一次向皇甫正平问道:“皇甫兄,不知道这一次可不可以,将你心中的想法,说给我听了?”
“呃……兄台真的是大才,小可真的是自愧不如啊。”皇甫正平摇头说道。
“不过就是一首诗罢了,我的志向本就不在此。安抚一方百姓,靠的并不是究竟能否写得一手好诗。更为关键的,是看一看你究竟有没有一颗,济世安民的心。”
“兄台高义,我……”
“行了,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些。你只要告诉我,你将如何安抚一方百姓就行了。”
“当今圣上,在十二年前一连颁布的三条新政,虽然说是为了天下人着想,但是却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迟疑了一下,皇甫正平说道:“所以我在想,一个人究竟能不能安抚一方百姓。那主要是看,此人究竟将百姓放在什么位置上。”
雷劲看的出来,皇甫正平心中多有顾虑,因此很多话都没有说出口。
但是,雷劲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点头说道:“首先一点,绝大多数的读书人都认为,他们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千里为官只为财,十年寒窗苦读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了雷劲说的话,皇甫正平摇头苦笑了起来。
雷劲这句话,那可是戳中了所有读书人的心事。
千里为官只为财,这句话说的真是太好了。
读书读的那么累到底为什么?
难道还要与以前似的,喝稀饭穿布衣?
鸡鸭鱼肉,绫罗绸缎,这才是应该的。
为那些平民百姓着想,那又有谁来为他们着想?
可是这样的话,皇甫正平说不出来。
朱禀文敢说敢做,那是因为他是皇帝。
虽然,读书人搞不了什么刺杀之事,但是读书人的笔墨却无比锋利。
难免会说一些,朱禀文行事太过严苛的话。
只怕是在他身后,对他的评价也不会太高。
这样下去的话,残酷这两个字恐怕是跑不了了。
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在雷劲看来,只要朱禀文能够真心的为天下百姓着想,纵使有一些不好的名声又何妨?
历史是公平的。
只是朱禀文推行的这三条新政,就已经足以让史书家为他厚厚的写上一笔了。
等雷劲说完这些话之后,在酒楼里的这些举子们不高兴了。
雷劲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叫做千里为官只为财。
雷劲把他们这些读书人,都当成是什么了?
有一人,跳出来对雷劲说道:“这位兄台,你的文章虽然写得不错。但是你说出来的话,我却不敢苟同。”
“哦?不知道你想要说些什么?”雷劲问道。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兄台刚刚说的话,将我们读书人的脸面置于何地?”
“哎呀?!你还跟我谈读书人的脸面!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一句。究竟是理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