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却醒了过来,那岂不就代表他不需要在床铺上,睡一个长长的觉了。
而女子向他说这句话的意思,那其实就是在提醒他不需要在等到三年之后,举行正科的时候再一展抱负了。
有什么事情,当下就可以完全解决!
“你喝了千日醉都没有事,那就说明你结交到贵人了。我的千日醉,常人绝对解不了。”
“老板娘,今日你酒楼的这面墙壁,那恐怕要被笔墨占满了。”抬腿走到那面墙壁前面,皇甫正平说道。
“一面墙壁罢了,空在那里也是无用。”
转身半倚着桌椅,女子看着皇甫正平好整以暇的说道:“如果,多几个像你这般的才子肯在上面题字的话,那么我这间酒楼一定会生意兴隆的。”
女子是什么人?
雷劲说了,他是大秦帝国皇帝的妹妹。
皇帝的妹妹,有必要亲力亲为的去开一间酒楼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女子都能够因此遇到不少,拥有真才实学的人。
只不过,她为什么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一点又是一件不得不思虑的事情。
闲言少叙,当皇甫正平听到女子说的话之后,不自觉的苦笑了一声。
不过,皇甫正平的脸色随即变的肃穆了许多,与之前的他截然不同。
“如果有那种可能的话,吾必将倾尽心中所学。”
皇甫正平说出来的话,无形之中透露着一种由内而外的豪气。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经世之学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一句话说完,皇甫正平提笔在墙壁上写下了两行字。
看到除了雷劲之外,又有人在墙壁上题字。
整个酒楼里的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面墙壁上。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不管是雷劲写的那首《将进酒》,还是他写得那副对联都有一种,让人看了自愧不如的感觉。
尤其是那首《将进酒》,那已经足以让很多的举子对这次恩科望而却步了。
这也就是多亏了,除去三甲之外还有进士及第以及同进士出身,两种可以光耀门楣的身份。
如若不然的话,这些举子们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了。
眼看着皇甫正平,将那两行字写完,女子说道:“九雏鸣凤乱啾啾,龙吟虎啸一时发。”
等到女子话落,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间大声的喊道:“好诗句,我等今日不虚此行了!”
“说的不错,我等都是前来应试的举子,彼此之间都带着一点傲气。”
紧接着,又有人说道:“今日能够见到此等诗句,更兼有之前的那首《将进酒》,这才使得小弟认识到天下英杰多矣,小弟比皇甫兄差远了。”
上前走了几步,女子对皇甫正平说道:“这一下一出名了,虽然你之前便有些名声。”
“这也是托那位李兄的福啊。”轻笑了一声,皇甫正平说道。
得,这一次雷劲算是改名换姓了。
一首《将进酒》传出了他的名声,不过名字却不是他自己的,这种事情也够怪了。
不过,皇甫正平在那面墙壁上题了这样两句诗句,那却是跟着那首《将进酒》在不经意间,将他的名声扩大了。
不理这些个举子们在此,为了墙壁上的诗句而大发感慨。
雷劲已经与玉果走出酒楼,来到了广陵城的贡院门前。
看着,那不同于一般府邸大门的大门,雷劲颇有感触的说道:“原来这就是贡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怎么?你以前都不知道,贡院是什么样子的吗?”玉果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又没有读过什么经史子集,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我更没有参加过童生的考试,我又怎么会知道贡院长什么样子?”
“你能够写出那么好的诗句,却说自己什么都没有读过。这种话说出来,那也要有人肯信啊?”
“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与不信全凭你们怎么去想。像这样的事情,我有说谎的必要嘛,真是的。再者说了,我读不读那些东西与我要做的事情,基本上没什么关系。”
“呃……”
直到这一刻,玉果才意识到雷劲根本就是一名修士。
因为雷劲的诗写的太好,使得险些忘记了这一点。
他究竟能不能写一手好的文章,那的确是与他的修士身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唉,我刚刚不是还在说他身为一名修士,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吗?不过他写的那首诗,的确是很难有人写出来的诗,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心中叹息了一声,玉果居然对此发出了感慨。
而这个时候,她又听雷劲言道:“在这个地方,有多少人希望自己能够鲤鱼跳龙门,就此成为朝中显贵。却不知,又有多少人看着这个地方,感慨命运的不公。”
看到雷劲心中有所感触,玉果站在一旁张了张嘴。
看她的那个样子,似乎是要对雷劲说些什么。
只不过,她这边话还没有说出口,那边便有人出声对他们喊道:“你们两个人站在哪里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上面不是写着的嘛。这里是贡院,有什么问题?”雷劲回道。
“既然,你知道这里是贡院,那么你就更应该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来的。”
“我又没有进去,只不过就是在这里站了站,那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
听了雷劲说的话,此人心里那个气啊。
握了握手中的钢刀,看样子是想抓人了。
不过这个时候,站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人,却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只听此人说道:“徐大人还在里面,想来应该快出来了,在这个时候不宜节外生枝。”
话说到此处,这人又转向雷劲说道:“你们赶快走吧。一会儿徐大人来了,那就不好了。”
“徐大人?是谁?”雷劲问道。
“徐大人就是这届恩科的主考官,快走吧。倘若一会儿让徐大人见了,那该惹得大人不高兴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不过就是在此站了站,那与你们口中的那位徐大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