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在心里面打定了主意,如果启元帝真的坚持让她去扑那个什么蝴蝶,那她就是拼着彻底惹怒他,也死活要拉着他一起丢脸!
“皇上,您放心好了,到时候咱们身边不带伺候的人。这样一来,便也没有人会看见了啊。”她笑靥如花。
启元帝闻言坚定的摇了摇头,一脸戒备的看着她道:“朕是不会答应的。”
“不可能,朕是不会去的。”启元帝松开元歌的手,人往后椅背上靠了靠,好像这样就能离她远一些似的。他瞪着面前的人,手也往后背了背,就担心她会不管不顾的来拉扯他。
元歌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晲了启元帝一眼,慢条斯理的道:“皇上为何不肯去?您是九五之尊,向来金口玉言,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刚刚您可是答应了臣妾,说是任是选谁都可以的,这个‘任是谁’自然也是包括皇上您在内的。”元歌笑眯了眼睛。
“哼。”启元帝轻哼了一声,脸紧紧的绷着说道:“不管你说什么,总之朕是不会和你一起去扑那什么蝴蝶的。”
元歌轻轻挑眉:“当真不去?”
“当真不去。”启元帝下巴一扬,背挺的更直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臣妾也不想去了。”元歌懒懒的扫了他一眼,突然凑近低声淡笑着道:“左右臣妾已经伺候了皇上俩夜,现在也该好好歇歇。”
“你......”启元帝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这回是真的想冲到李青志的面前,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怎么连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
难道她就不知道害臊么?
已经经历过五世的元歌,表示这根本不算什么。反正这话她是避着人说的,又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
启元帝已经活了十八年,这十八年里他见到的女子,不是像母后那样清冷的女子,便是对他献媚讨好的女子,却从来没有见过像元歌这样,说话很有点荤素不忌的女子。
要说她粗俗吧,却又偏偏不是。要说她是在勾引他吧,看着他的眼神却又波澜不起。
面对这样的女子,启元帝觉得自己有些扛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站起来快速的说道:“朕不过是忙里偷闲,才能抽空来御花园里散散心罢。这也坐了许久便先回去处理政务,至于爱妃你就随意吧。”说完转身便走。
刘义见了连忙扬声道:“皇上启驾~”一边喊一边快步的跟了上去。
元歌看着那快步朝龙辇而去的背影,眯眼一笑突然提声喊道:“皇上,您走了,那这扑蝶的比赛可怎么办?”
走的有些快的启元帝听到这话猛的停住,运气了好一会儿,才把欲回头的冲动给压了下来。
“刘义。”
刘义弯腰躬身应道:“奴才在。”
“去,告诉皇贵妃,就说朕近来政务繁忙,怕是不得空再来后宫了。你转告皇贵妃一声,便说过一阵子等朕清闲一些,再去凤阳宫陪她。”
低着头的刘义诧异的直眨眼,但是还是语气平常的应声道:“是,奴才这就去和皇贵妃娘娘说一声。”
桌边一从宫女太监见启元帝走了,都已经跪在了地上恭送,只有元歌一人伫立在桌边。她见到启元帝停住,朝刘义说了些什么,接着刘义便转头回来了。
“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元歌挑眉问道。
刘义心里实在是有些怵这位皇贵妃,没见皇上对上了,都败退而走吗?他用着对启元帝一样恭敬的态度和语气,开口回道:“回皇贵妃娘娘,皇上近日忙于政务,但是不得空再去陪您了。皇上让奴才转禀娘娘一声,说是等过了这一阵子,一定会好好的陪娘娘。”
元歌一点也不意外的扬了扬眉,要是启元帝为了这么点事,就沉不住气的要和她翻脸,那他也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心思深沉的启元帝了。
“本宫知道了。”她理了理衣裙,看了一眼已经坐上龙辇,正要离开的启元帝,呵呵笑道:“还请刘总管转禀皇上,就说国事要紧,本宫有没有人陪都不打紧的。”
“还请皇上好好保重龙体。”
刘义连连应道:“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如实转禀于皇上,让皇上知道娘娘您的心。”至于信不信就是皇上他自己的事了。
办完了差的刘义,快步朝龙辇追去,直到此时元歌才漫不经心的福身行礼,口呼:“臣妾恭送皇上。”
既然启元帝都忙于政务了,那扑蝶比赛的事自然也没了下文。抢着扑蝶的小妃嫔们,因为抢的太入神,直到启元帝的人都已经走了,才反应过来。
看着已经走了有一些距离的龙辇,小妃嫔们都有些欲哭无泪:不是说好了的么,谁赢了今天谁就可以侍寝,结果皇上怎么现在就走了呢?
刚刚在抢蝴蝶的时候,她们虽然不会明着如何,但是暗地里你踩一脚我推一把的,此时她们看起来都有些不让不忍直视。这还不算最惨,让她们一个个脸色不好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就是平时她们扑蝴蝶,不过是一个乐趣罢了,并不在乎扑不扑的着。但是今天为了夺得侍寝的机会,一个个都拿出了真本事,但是真扑起来却有些控制不好力道。
扑的轻的,那蝴蝶儿就撒了她们一头一脸,味道怪异的粉末。要是扑的重了,就是一只被拍着一团糊的蝴蝶渣。不管是哪一种,都让这些娇小姐们恶心的不轻。
元歌看着眼前这些脸色沮丧的人,轻笑了一声道:“扑蝶的事,到底是本宫先起的头。虽然此事有了变故,便是本宫也不会让你们白忙活了。今天在场的人,待会便和本宫同行,一起去一趟凤阳宫。”
“到时本宫赏你们一人一匹轻烟霞锦段,珍珠一串、香料一盒。”扫了眼形容狼狈的几人,她又道:“到时候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扑蝶给皇上看。”
“至于这次,皇上忙于政务,所以这扑蝶的事便就这样作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