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延华摆了摆手,示意拿着资料过来的助理不要打扰他:“老人家,我等着你问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谢佳林靠在门上,她有些孩子气的嘟着嘴:“我不问你,你不知道主动回答吗?”
“因为已经到极限了。”易延华说着,又想到了那个晚上,谢佳林温软诱人的模样,不由的有些冲动。
谢佳林一愣,她自然知道易延华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红着脸说道:“那我们一直不见面吗?”
“至多16天。”易延华认真的说道。
谢佳林眼帘微垂,这个易延华,还在数着时间吗?
“下午给我打电话,有事?”
谢佳林攥着手机,现在有点不想提唐正东的事情,她在卧室里慢慢踱着步:“我从我弟弟那里知道了,当初搬进格雅花园的时候,是他邀请你的。”
“嗯。”
谢佳林轻咬唇瓣:“那当时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承认下来?”
易延华看向窗外繁华的夜景:“有些事情,需要找合适的时机解释。”
易延华没有明说,但是谢佳林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诚如易延华说的,如果当时他解释这件事,她未必就会信,或许还会起反作用。
不过谢佳林心里明白,就算从头开始都是易延华的计划,她也认了,毕竟和易延华相处的这段时间,她糗态百出,一直都是易延华在帮助她。
人生其实就是如此,很多事情没必要过分的较真,那样会让自己活得很累,放开一些,不仅是放过别人,更是放过自己。
想着想着,谢佳林忍不住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需要几天,回来以后我暂时住酒店。”
“哦。”谢佳林听完有点失落,“我知道了。”
“早点休息。”易延华看了看时间说道。
谢佳林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她无意识的将手机放在胸口,下次他们见面的时候,是不是……
脸色微红,谢佳林唇角情不自禁的向上扬了扬。
忽然,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谢佳林快速跑到门口,她打开门,就看到谢良木灰溜溜逃跑的身影。
“你给我站住!”谢佳林生气的追了出去,“你这都是从哪里养成的习惯?男子汉要堂堂正正,在门外偷听是怎么回事?”
谢良木停下脚步,他转过身,低着头,一副小学生做错了事情的模样。
谢佳林其实也知道他在担心她和易延华的事情,于是放缓了语气说道:“我和易延华在香港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事情有些复杂,而且我前两天还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所以就没有和你细说,实际上不是你想象的吵架。”
谢佳林走过去抱住了谢良木继续说道:“现在这世上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偷听的习惯不能有。”
“姐,我知道了,我错了。”谢良木也抱住了谢佳林,他微微撅着嘴,他发现,他老姐似乎比记忆力的那个她又瘦了一些,“姐,你一定要幸福,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幸福。”
谢佳林鼻子一酸,有些哽咽的说道:“不,我做第二幸福,第一的位置让给你吧。”
谢良木噗嗤一声笑了,他伸出大手替谢佳林抹去泪花,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我擦。”谢良木咒骂一声,他转过头一看时间,许哲那家伙又来了吧?
“怎么了?”谢佳林看谢良木的神情,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似的。
谢良木一把捂住谢佳林的嘴,然后拉着她就向屋子里面走去:“姐,你不知道,是郝甜甜那个内奸,她告诉许哲,追你要主动,不能等着你回过头去看他,于是变得主动的许哲就天天跑过来了,这不是要命嘛。”
谢佳林一听恍然大悟,她想到去香港之前,许哲发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微信,还有一通通执着的电话。
她就纳闷许哲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变化,原来是受了郝甜甜的刺激。
“哦?这么说来,之前你出去跑步,也另有目的?”
谢良木嘿嘿笑了两声:“什么都瞒不住我姐的火眼金睛。”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自己出去吧。”谢佳林想了想说道,然后她又嘱咐谢良木,“不许说你郝姐是内奸,她应该是想劝许哲早点放弃,但是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谢良木哦了一声,他本来还想拦住谢佳林不让她出去,但是看着她的神情,最终还是放弃了。
谢佳林打开门,门口,确实是许哲,而且他的手上还拿了一束玫瑰花。
“佳林,好久不见。”许哲露出一个温柔而和煦的笑容,然后他将手中的玫瑰花递上前,“出差辛苦了。”
谢佳林将玫瑰花接了过来,许哲确实在发生改变,放在之前,他或许会送三色堇。
“进来坐吧。”谢佳林将玫瑰花放在桌子上,然后看到了谢良木气鼓鼓的表情,谢佳林不由的笑了一声,“客人来了,忘了我以前教你的待客之道了?”
谢良木哼了一声,转身就去了厨房。
“没关系的,良木之前是有给我倒水的,可能是我来的次数多了,他已经把我当成了熟人。”
谢良木拿着杯子走了出来,他本来想说,鬼才和你熟呢!
可是想到说完这句话之后,谢佳林肯定又得生气,于是就忍住了没有说。
谢佳林转过头看向许哲:“学长,最近花店怎么样?”
许哲温柔的眼睛里满是宠溺:“还是老样子,只是少了你的影子。”
谢佳林垂眸,这样的话她没办法接,所以直接转移了话题:“我这次去香港,遇到了大学同学,聂雨,绿博士,这些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当然了,作为学生会副主席,对下届学弟学妹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谢佳林点了点头:“刚一见面的时候,聂雨就问我,是不是和你结婚了。”
许哲不说话,只是看着谢佳林的神情越发的温柔。
“我说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谢佳林偏过头看向桌子上的那束玫瑰花,“将近三十年了,你是那个温柔而体贴的人,结果现在却要为了我去改变,我并不值得你这么做。”
“佳林,我这么做让你感觉到困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