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我现在怀疑,堇色的离开和我之前受伤有关系,就是说可能是易延华威胁他了,我现在给易延华打电话,我们两个把这件事问清楚,怎么样?”
谢佳林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可是郝甜甜却一把按住了谢佳林的手:“不用问,就算有这方面的原因,也不是主要原因,难道小鲜肉还有闲工夫逼着他换电话号码不成?”
谢佳林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郝甜甜嗤笑一声:“林林,现在唐正东马上和吴兵在一起了,之前打赌的事情,是我赢了吧?我们的赌约是答应对方一个要求,那我现在就要求你,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堇色!”
“你啊,这是何苦呢?”谢佳林轻叹一声,“就算不提,就真的不存在了吗?你心里放不下他。”
谢佳林最后说了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因为郝甜甜的表现太过明显了,根本无法欺骗别人。
郝甜甜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看着谢佳林,然后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头发。
头发顿时变得乱七八糟的,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似的。
可是最终,她却承认下来,说出了心声:“你说的没错,我心里有他,这是他走了之后我才强烈意识到的一件事,以前我经常自吹自擂,说自己情商如何如何高,如何会钓帅哥,可是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谢佳林伸出手,慢慢将郝甜甜的头发整理好,然后又将郝甜甜抱在怀里:“真是笨蛋,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我觉得堇色还是放不下你的,否则,也不会跑到这里买酒。”
“跑到这里买酒?”郝甜甜诧异的问道。
谢佳林嗯了一声:“我在想,是不是他看到唐正东进了你的家,然后,产生了一点误会。”
郝甜甜撇撇嘴:“那我哪里知道啊?他自己闷葫芦似的,难道怪我喽?”
“哦?我忽然想到一个计策,或许能将堇色引出来。”
郝甜甜看着谢佳林,然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林林,我想我应该猜出你的计策是什么了,话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阴险了?”
“什么叫阴险,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
郝甜甜噗嗤一声笑了:“我语文还真是数学老师教的,小学时候,她还教《自然》呢!”
谢佳林看着忽然复活的郝甜甜,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明天就开始行动!”
“啊?明天太快了吧?我先观察两天。”
“你不是行动派吗?怎么忽然怂了?”
“这个……怂怂更开心嘛。”
“不许怂,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开始!”
――
特殊疗养院。
罗真儿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上,其实她来到这里以后,受到的折磨并不算多,因为蝎子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惧怕那些折磨。
他觉得,罗真儿就像是失去灵魂的玩偶,折磨这样的人,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唤回罗真儿的“灵魂”。
蝎子一边抽着烟,一边漫不经心的和罗真儿说道:“那个顶包的私人医生,一审已经判下来了,死刑,下个月执行。”
罗真儿空洞的眼神忽然有了焦距,她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那帮警察是吃屎的吗?我在那里留下那么多指纹,还有监控录像也能证明我去过,为什么没有人怀疑我?就那么草率的结案了?”
蝎子呵呵笑了两声:“那房间里也有很多私人医生的指纹,至于你说的监控录像,在我们手里,你难道不觉得,那个医生被指认为凶手对我们更有利吗?”
罗真儿愣了一下,然后也呵呵笑了两声:“是啊,你说的很对,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冒更大的风险,至于那些愚众,就永远只有被欺骗的份儿。”
“虽然你这个女人自私又无情,但看待事情倒是挺通透的,只可惜,走错了路。”
罗真儿双腿盘坐,她扬着头,看着破旧的吊顶灯:“走错了路?这句话你真的说错了,路不是我自己走的,是被逼上去的,不走,就是个身败名裂。”
蝎子又抽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的在桌子上碾灭了:“别说那些废话,好像你现在没有身败名裂似的。”
罗真儿伸出手:“给我一根烟。”
“可惜,老子的烟你不配抽。”
罗真儿也不生气,她将手缓缓放下:“我想去监狱见他,你们应该可以办得到吧?见了人之后,我去自首,绝对不会说半句不利于易宏集团和易延华的事情。”
蝎子愣了一下,没想到罗真儿会说出这番话,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立即拒绝:“这件事我做不了主,等着吧,我会帮你问的。”
说着,蝎子就将罗真儿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用铁链子将她绑到了床上,随后,他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
在某个病房里,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十分虚弱的女人。
这个人,就是邓楷的父亲之前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女人。
实际上,被邓楷折磨的那个人女人已经死了,床上这个,只是长相有几分相近而已。
负责监视的两个人小声嘀咕着:“我觉得这计划是失败了,要是邓家的人打算行动,估计早就来了。”
“那老狐狸那么狡诈,没准看出来这是一个圈套了。”
“嗯,很有可能,哎,再等两天吧。”
正在这时,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她警惕的看了一眼病房外,然后用更加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在执行这次任务之前,听说邓军长勾结国外势力,倒卖机密文件,估计根本没心思管这些小事吧。”
这话一说,站在床边的那两个人脸色大变,通敌卖国,那邓军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下一刻,病床上的女人就闭上了眼睛,还是一副病蔫蔫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醒过来一样。
大约十秒钟之后,病房门打开了,主治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之后,就又重新离开了。
而这一次,病房里的三个人再没有任何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