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波欣慰:“算你说了句良心话。”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不会超过三个。”茅老九无暇跟他抬杠,而是边回忆边说:“知道的人,都死光了。你不会说,我更加不会说出去。小雨……”
“我以人格担保,小雨不会说出去。”骆波赶紧截下他的猜想。
茅老九又道:“我信。小雨一向守口如瓶。会不会是你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呢?”
“不会吧?”这个嘛,骆波还真的不敢保证。
毕竟提到黄金蜜蜂时,没注意四周情况吧?
茅小雨悄悄跟进来,也不作声,只静静听。
骆波挑眉,让她靠近过来。
茅小雨用唇语问:怎么样?
骆波摇头。
“等下。那个,你们上次说的妖蛾子,现在怎么样了?”茅老九想起什么重要细节。
“她呀,被我打回原形,关起来了。怎么?你要求情呀?”
“为什么?”茅老九不理他的调侃:“为什么还留她一命?”
骆波叹:“当初在凤山的时候,小雨不是被她抓走了吗?然后在洞庭湖时,给小雨吃了不知什么东西。虽然现在小雨平平安安,可也不能掉以轻心对吧?”
“什么?她给小雨吃什么了?是药吗?”茅老九显得急燥。
茅小雨赶紧接过电话:“师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现在没感觉。不过后来审问她,她招认是毒药。特制毒药,说可能某个时间段才会发作。”
那边静了一阵,茅老九深深叹气:“让骆波接电话。”
“哦。”茅小雨不解,还是递给骆波了。
骆波问:“想起什么了?”
“黄金蜜蜂这个事,妖蛾子估计知道一点。”
“她怎么知道?”骆波不太信:“她一直就在凤山扎根吧?当年妖界闹的沸沸扬扬,也不可能传到边锤小镇去吧?”
“呃?”茅老九支支吾吾了:“这个事嘛,其实是这样的。当年,反正很久前吧,妖蛾子曾经出过一趟远门,然后呢,我无意中跟她见过面……”
“哈?”骆波下巴的掉了。
茅小雨抬头给他装好下巴,贴着电话问:“师父,然后呢?”
“然后,算是有点交情吧?大概,那个时候,我无意中说漏了嘴也不一定?”
骆波却磨着牙吼:“茅老九,你老实交待,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会让你说漏嘴?还有,为什么妖蛾子到现在,那么恨你?”
“……这个嘛。”茅老九干咳。
“别卖关子。快说。都是自己人,你不说,会坏大事的。”骆波威胁他。
茅老九可能是捂着电话小声:“等我一下。我换个地方跟你们说。”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轻轻脚步声,随后是开门关门,下楼梯又是脚步声,最后关门声。
“行了,反正过去这么多年,我豁去这张老脸就实说了吧。”茅老九废话不多说,直接就承认了:“当年,妖蛾子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你也知道,我又不像你,一辈就专情一个女人。所以嘛……”
“所以就勾搭上手,干柴烈火了?”骆波鼻出冷气问。
茅老九还不乐意:“说话注意点。小雨还听着呢。”
“你行为不检,还好意思让我说话注意点?小雨是成年人了,听了就听了。”骆波搂搂茅小雨,无声挤眼笑。
茅小雨轻轻擂他一拳。
茅老九‘嗤’一声回应他。
“后来呢?你始乱终弃?”骆波不得不这么揣测他。
茅老九干巴巴假笑:“话不要说这么难听。几百年的妖怪,合则聚。不合则散。这很正常吧?”
“你觉得正常。可妖蛾子觉得被你玩弄了感情,所以怀恨在心是不是?”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恨我?”茅老九装傻充愣了:“反正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连一向护短的茅小雨都翻白眼了。
这么明显的前因后果,师父还狡辩?
骆波气的指电话:“幸好你不在跟前,否则绝对揍你个鼻青脸肿。”
“哈哈。还好我明智。”茅老九厚脸皮笑。
“行了,你的个人私德问题暂放一边。言归正传,你当时跟妖蛾子提了黄金蜜蜂的事?”
“呃?”茅老九不确定:“也许提了。时间久了,我记不太清。不过,你想呀,当初跟她也算情投意合,而我当时正从妖王洞全身而退,意气风发,难免就逞强好胜……”
“是装逼!”骆波冷冷揭穿他:“你当时意气风发,遇到个寂寞良久的女妖,所以一拍即合。难免在她面前装逼吹牛,炫耀你那牛逼的经历。我说的最接近真相吧?”
茅老九咽咽口水,假笑:“哟,骆波,几天不见,改行当推理大师啦?”
“你就说是不是吧?”
茅老九还端架子:“你说是,就是吧。”
“哼哼。这下麻烦大了。你说怎么解决?要不,赶紧滚回来收拾自己当年风流债留下的烂摊子?”骆波刻薄的嘲讽他。
“我说骆波。你也算修成正果,怎么不儒雅大气一点呢?”茅老九反驳:“首先,只是怀疑消息是妖蛾子泄露出去的,其次,我回来也无济于事。”
茅小雨听不下去了,问:“师父,那你说怎么办?”
“这个,很好办啊。把黄金蜜蜂起取,销毁了事。”茅老九的办法简单粗暴。
骆波都大吃一惊:“销毁?”
很可惜啊。绝版了呀!
“要不,就你们收了吧?”茅老九遥遥出主意:“反正那些人抢来抢去,无非就是看中黄金蜜蜂的战斗力。不如你们收了,好好训练一翻,物尽其用。这样,皆大欢喜。”
“欢喜个屁!”骆波忍不住爆粗口了。
茅老九哑口了。
不过茅小雨却喜出望外:“师父这个办法不错哦。”
“小雨,这样是行不通的。”
“为什么?”
“黄金蜜蜂最厉害的就是战斗力。拥有它,相当于拥有一个超级士兵。可是,我们需要吗?你以后还想不想过平静的生活了?”骆波一眼看穿本质。
有理有据,无言反驳。
茅小雨沉重的叹:“看来,只有销毁这一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