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移!”茅小雨看到典当铺的门面了,心神稍安。
等她蹦到典当铺门前时,飞蛾子也大鹏展翅般追过来。
“骆波,救命啊!”
骆波应声而出,眼光一瞄,就把飞蛾子和她收揽眼底。
若无其事挡在茅小雨身前,骆波动动手腕,眼神含着威胁逼视着飞蛾子。
“你就是H城小混混们要找的人吧?”
飞蛾子紧急稳住身形。
月下,灯光阴影衬得骆波格外的伟岸高大。面容没什么表情,眼光却犀利如电。
“哼哼。我是,又怎么样?”飞蛾子很得意的样子,摇头晃脑的。
骆波也微笑:“那就好办多了。”
听这语气,好像不太对劲?
飞蛾子不敢冒然,后退一步,警察瞪站他。
“老板?”茅小雨在他身后探出头,喜形于色:“你有逮她的好办法?”
“嗯。”骆波摸摸她的头,挤眼笑了笑。
飞蛾子见势不妙,转身想跑。
“站住!”骆波不重不轻的喝道。
飞蛾子当然不会听他的,并且跑了几步后,趁着夜色,腾空想变身。
还是变身溜得快!
“花生!”骆波大声喊。
茅小雨很纳闷:干嘛这个时候喊花生?他是小孩子,完全帮不上忙吧?
只听一声‘嘭’接着是花生雀跃欢喜声音:“叔叔,我打中了!”
声音来自河堤那边。
茅小雨吃惊瞪大眼睛。
骆波快步上前,走入夜色中,弯腰捡起儿拳大的一团物体。
茅小雨凑上前:“这是什么?啊?妖蛾子?”脑海中闪过什么,一晃而过。
“妈妈,是我干得哟。”花生从暗处跳出来,手里拎着一根手臂大的木棒:“看吧,我厉害吧?”
“呃,花生,你怎么……”几时在这里的?
花生扬眉得意:“多亏叔叔安排。否则,这妖蛾子还不知要蹦跶到几时呢?”
“骆老板?”茅小雨扭头看向骆波。
骆波把妖蛾子掐着,让她变不了人身,弯唇笑:“回去再说。”
“花生,你还好吧?”茅小雨又扭回头关心花生。
花生抬抬手臂:“妈妈,我很好。看我的肌肉多壮呀。”
捏捏他的小胳膊,茅小雨欣慰:“还真有一点肌肉呢。花生,干得漂亮。”
“谢谢妈妈。”
进了当铺,秀草儿和杨兰兰都迎上问关心:“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嗯,你们累了一天,去休息吧。”
“好。”秀草儿和杨兰兰算看出来了,骆波这是要单独跟茅小雨说话。
她们,也就乐见其成吧!
“刚才老黄来过了。”骆波把妖蛾子丢茶几上,掸掸衣角坐下。
茅小雨点头:“我看到了。”
骆波慢慢把视线移到她面上:“然后呢?你被这妖蛾子挟持了?”
“差不多吧?”茅小雨把刚才的经过跟他毫无保留的说了。末了笑:“老板,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妖蛾子十之八九,跟我师父有扯不清的恩怨。”
骆波没接腔,只是眉毛轻扬了扬。
花生洗了几个葡萄过来,招呼:“妈妈,来,吃点水果压压惊。”
“谢谢花生。”茅小雨真吃了,表示:“效果不错,我现在不惊不燥了。”
“哈哈。”花生被她逗笑了。
茅小雨又剥了皮喂了他几颗,看一眼沉吟的骆波,推推水果盘:“老板,你也吃吧。新鲜又清甜的,蛮好吃的。”
“嗯。”骆波点下头,还是没拿。
“叔叔,我剥给你吃吧。”花生要不着妈妈动作。
“啊不用了。”骆波赶紧拒绝,自己动手随意拿了几颗,轻叹。
茅小雨小心问:“老板,怎么啦?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嘛。”
“有,有两件比较烦。”
“哪两件?”
骆波咬口葡萄:“老黄的小姨子找着了,不过神志不清了。另一个同伴死了。凶手没抓到。”
茅小雨吃惊的眨巴眨巴眼睛,好半天才:“凶手很狡猾啊!”
“不止狡猾,还变态。”
“那,老黄是警察,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
骆波吐吐皮,擦擦手:“不管是当地警察还是H城的警察,都很重视,也成立了专案组,限期破案。不过,老黄听到点内部消息。说这个变态凶手,反侦意识很强,线索又不够多,被害者又神志不清,可能要成悬案了。”
茅小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过了一阵,骆波轻叹:“老黄求到我这里,请我再度出手帮忙。你看这……”
“不好吧?咱们不是还要找小湖君的妹妹吗?一心不能二用。老板,你拒绝了没有?”
花生插嘴:“叔叔没拒绝,不过也没答应。”
“为什么?”茅小雨不解问。
为什么不干脆点?干嘛这么拖着给人以希望?
骆波略烦燥的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看着烟圈:“实在不忍心干脆拒绝。老黄说,他岳父岳母这些天来一直以泪洗面。又对他寄于厚望。”
“对他?他不只是个片警吗?”茅小雨脱口问。
骆波无声笑了笑:“没错。他只是个片警。不过,他提供了重要线索,所以他小姨子才被发现。虽然是迟了点,到底找着人了。也算有功一件。正因为这个事,办案的警察才肯对他吐露内部消息。”
静默片刻,茅小雨才幽幽问:“所以,他现在又束手无策,想起你的能耐来了。特意过来恳求?”
“嗯。”
“你想查这件事?”茅小雨奔主题问:“要知道那可是狡猾的变态。估计不是第一次做案了。反侦意识又强,怕是很难搞定吧?”
骆波弹弹烟灰:“不是我想查。我考虑了一下,可能拒绝不了。”
“为什么?你欠老黄很多钱呀?”
骆波吸口烟,喷出漂亮的烟雾,乐得花生拍手:“叔叔,我也要学喷好看的烟圈。”
“你敢?”茅小雨露出恶妈的脸色,扬手就去夺骆波嘴里的烟:“不要教坏小孩子。”
骆波无奈:“我这不正烦着吗?就今天,下不为例。”
茅小雨也是讲道理的人,收了手,拢拢头发:“说吧,为什么不能干脆拒绝老黄?”
“谢部,你还记得吗?”骆波提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