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是理论上的行家。实际生活中,还是不要妄言吧?”陈岚心平气和总结。
茅小雨羞赫了下,勉强:“你让我说的。”
“我让你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而不是一直泼我冷水还一直帮渣男贱女说话。”陈岚当着她面翻白眼。
茅小雨却举手反对:“我得再次申明,我没有帮你老公和他情人。陈女士,你是不是好赖话听不出来呀?我劝你别那么做,会产生反噬的后果。这难道不是在劝你三思后行吗?”
“你没结过婚也没谈朋友,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凭什么让我轻轻放过那对狗男女?”
迟疑了下,茅小雨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我是旁观者我是看客,你心里是什么感受我真不了解。我大概,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陈岚微微弯嘴:“知道就好。”
看看时间,茅小雨站起来:“那行,你们的家务事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回见吧你呐。”
“你去哪?”
“当然是回去跟我同伴会合呀。”茅小雨左右张望,问:“从这里过去是不是能到刚才的地方?”
陈岚没回答,也站起来,拉拉披风式衣服:“留个电话吧。”
“为什么?”
“衣服,得还你。”
茅小雨作主了,大方摆手:“哦,不用还了。”
陈岚看着她,眼神固执。
“好吧好吧,我,我留个微信给你怎么样?”
“行。”
留好微信,道别后,茅小雨沿着云海朝右走。陈岚看着她渐远的背影,表情很复杂。
骆波已经回了客栈换了身清爽的衣服。
“回来啦?”骆波端着一杯温水开门看到茅小雨,笑了笑。
“嗯。”茅小雨回来就把背包里的花生放出来,叹气:“我劝了,她油盐不进。不过也看出来她是不会寻短见的。”
“她怎么说?”骆波感兴趣的坐下问。
茅小雨自己去倒了水喝完,抹嘴,简洁的把刚才跟陈岚的对话复叙一遍,末了道:“我劝她别在网上搞事情,小心反噬,她不听。”
骆波睁睁眼,笑:“知妻莫若夫呀。”
“……”茅小雨表示不明白。
骆波笑吟吟:“我也跟龚明简短交谈了一会。他说陈岚这人做事不择手段易走极端。所以打算带情人出国避避。等他老婆想通了气消了,再回来谈离婚的事。”
茅小雨微张嘴,半天才诧异:“他,走为上策,那陈岚使的力气岂不是打在空气中?”
骆波耸耸肩:“嗯哼。”
“所以,他是离定婚了?”
“是呀。本来就没爱情,日久也没生情,他不想再拖下去,对仨方都不好。这个婚是一定要离的。”
“他,情人怎么说?”
骆波眼睛一扬:“她什么都没说。反正小鸟依人温婉娴静的模样,我算是知道龚明为什么着迷她了。”
茅小雨无话可说了。
有些男人喜欢强势些的女人,有些就偏爱楚楚动人可怜巴巴的,激发他们的保护欲。
龚明是后者。
何况还是青梅竹马,是因为钱被人为分开,所以后来又搞在一起,似乎并不意外?
“干嘛一副沮丧的表情?”骆波放下杯子认真看着她。
“有点不太好的体会。”茅小雨幽幽摸着下巴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所以千古以来有个纠结的问题一直在少男少女间左右摇摆拿不出正确答案。”
“什么问题?”
“女人到底是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还是自己爱的男人?哪种比较幸福?”
骆波哑口,他不知道。
“老板,你修成正果也有好几百年了吧?看过尘世无数悲欢离合,无数的痴男怨女戏码。你说到底女人该怎么选择?”
“我哪知道。”骆波喝茶。
“你在时间的长河中,没有动心过或者来几段旷世奇恋?”茅小雨瞪大眼好奇问。
骆波瞄她一眼,没好气:“你以为我是天庭那些吃饱撑着的神仙?没事就跟凡人来几段畸恋?”
“这么说,你没有为谁动心过?”
不想回答,骆波扭开脸。
茅小雨却追问:“老板,历史上很多绝色美人的,你一个都瞧不上?”
“对呀。一个瞧不上?个个都矫揉做作,古板迂腐,不入法眼。”
“哟,你眼光挺高啊。”
“废话。”
茅小雨坐到他身边,拿手肘捅捅他,笑的暖昧:“知道,老板看上小仙女了。可惜呀,高高在上,无法攀折,老板,我很同情你哦。”
骆波侧头:“是呀,我跟你说过的。”
“我记得呀。所以老板,后续如何?”
“什么后续?”
茅小雨就眨巴眼:“你后来修成正果了,有没有闯上天界向小仙女表白?”
骆波沉默,一直吃零食的花生也好奇的竖起耳朵听大人的话题。
“怎么?不能说?”
“我……”骆波嘴角一勾:“我没去仙界,不过也找朋友打听了。”
茅小雨倾身想听仔细些。
“她,因为帮我,所以被贬入尘世。”
眼镜滑到鼻染,茅小雨眼眸全是兴奋之光:“贬,贬入尘世?这不就是神话故事里的仙人犯错惩罚流程吗?真的有呀?”
“真的。”
“那她被贬下凡后,投胎还是拜名师修仙?”
“投胎为凡人。”
“哦。那你找到她了吗?”
骆波摇头:“没有。”
茅小雨手指抵着下巴,望天花板沉思:“仙子贬下凡,就算投胎重新做人,应该也不会过的太辛苦吧?说不定是投生到帝王家呢?”
“我找过,没有。”
“也对。最是无情帝王家。要我挑也不会投生为公主,最好是名门大富之家,不需要勾心斗角又衣食无忧……”
骆波笑了下,无奈道:“说的没错。你倒很会挑。”
“所以,你也找过了?”
骆波摇头:“找过,并没有。”
“不可能吧?旧时高门大家,有很多灵气才女,你会不会看走眼了?”茅小雨疑惑了。
“我知道高门贵女大多才貌双全,可惜不是。”
“你怎么辩别?”
骆波低头沉吟了片刻:“直觉还有,熟悉感……”他抬眼看看茅小雨,说话没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