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呀。”章陈想了想:“胡哥哥每天都送兰兰姐回来。有时也留在家里吃饭。当然他们没什么亲密的动作。”
茅小雨却听出点别的味道:“他们天天在一起?每天送回来?”
“是呀。”
“好,非常好。”茅小雨摸下巴窃笑:说不定很快就能吃到他们两的喜酒喽。
杨兰兰能允许胡青天天送回家,并且继续同一家公司上班,就是一个极好的开头。说明她的心防渐渐撤下。
杨兰兰带着笑意回到客厅,宣布:“胡老板答应了。”
“答应每天开车送午饭?”
“是呀还答应借出家里小厨房呢。”杨兰兰又稍拉下脸:“唉,不过我要兼任大厨喽。”
章陈忙道:“兰兰姐,你不用这么辛苦的。”
“傻丫头,我哪辛苦啊。我也要吃饭呀。顺便做你的份,不辛苦。”杨兰兰摸摸她头:“再说,你是我妹,辛苦也应该的。”
章陈感动的快哭了,依偎着她:“兰兰姐。”
“说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雨,你今天不回典当铺了吧?留下来吃午饭,然后咱们仨一块逛街去?顺便帮章陈添些学习用品?”
“好啊。”反正典当铺清闲,茅小雨也好久没逛街了。
且说,骆波在周小洁家,也有新的震撼。
“咦?你不是,那个……冷兄吗?”开门的竟然是当初一起共事的冷面兄。一直不知尊姓大名,骆波和茅小雨就一直用冷兄代称。
冷兄淡淡点头:“是我,进来吧。”
骆波先退后一步看了看房门号,是周小洁家呀。
他迈步入内,屋内装修也眼熟。
周小洁从屋里出来,惊喜:“骆先生来了。”又瞄一眼他身后,失望:“小雨没来?”
“哦,她有别的要紧事,暂时来不了。”骆波确认是周小洁家后,关切问:“伯母恢复的怎么样?”
“好,我很好。”周母慢慢拄着拐出房,笑:“小骆,坐,别客气。”
“伯母,你气色真不错。”
寒喧后,骆波才知是周母好久没看到他们上门,很惦记,知道他们回来,非得请到家里叙旧不可。
骆波陪坐,说些旅途见闻,周母听的也很专注。
只不过,骆波的眼光不时就瞄向冷兄。
冷兄竟然大模大样的在帮着洗水果,摆盘,俨然男主人似的。
骆波忍不住就问:“伯母,这位是你家亲戚?”
“哦,不是。是小洁的恩人。”周母看着冷兄,很是喜欢的样子:“多亏了小姜,不然……”
“小姜?”骆波失笑。
冷兄对着周母,神色缓和,削好水果递给她:“阿姨,这是进口平果,你试试味道是不是不一样?”
“好好。”周母其实年纪并不很大,只是病了一场,看起来显老。
“小姜,你是恩人?我怎么看像是主人?”骆波嘻笑问。
冷兄瞄他一眼,认真:“我叫姜宽。请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为了小洁和伯母,我得好好查查你。”
周母诧异:“查小姜?”
“是呀。伯母,看他障头鼠目的,不像好人,得查查底细。不会是骗子吧?”
“我骗子?姓骆的……”冷兄咬牙。
“对,骗子。专骗老人和女人的骗子。伯母,你跟小洁可得留一万个心眼,若是让外头拆白党盯上,后果不堪设想呀。”
冷兄握着水果刀,眼神极冷的剜着骆波。
周小洁赶紧打圆场:“骆先生,谢谢提醒。不过小姜他,他的底细我已经托人打听好了。”又转向周母:“妈,骆先生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周母笑点头:“放心,妈还没老糊涂。”
“骆先生,过来一下。”周小洁扯着骆波,一直带到厨房。
不等她发先问,骆波就抢先问:“那小子怎么回事?”
周小洁红了下脸,捋捋头发,正色:“他,他也是好心。关心我妈妈的病情怎么样了?如果不行的话,他可以在京中联系名医……”
“他关心伯母的病?”
“恩。他也是我要感谢的人嘛。要不是你们跟他,也许我现在还在泥潭?”周小洁白如玉的面色微丧。
骆波无话可说了。
当初为了周小洁去会当地黑老大顾爷,冷兄也是全程参与的。说冷兄是恩人,也不为过。
“他,他的真正身份,你知道吗?”
周小洁点下头:“他说了。是警卫,高级警卫。不过他目前在休假,还说年纪大了,准备退居二线。”
“谁的警卫?”
周小洁也微点头:“他也说了。反正他的来历我都了解。绝对不是骗子。”
骆波就撑额笑:“小洁呀。你怎么还那么天真。那小子,一看就是感情骗子。你可想好喽。”
“我懂。”周小洁苦着脸:“可我已经没有感情了。他骗不到。”
“什么意思?”骆波忙道:“我不是干涉你,是让你小心而已。你跟谁谈感情,我是乐见其成的。”
叹气,又叹一声,周小洁捂下脸:“我这种女人,还配跟人谈感情吗?”
“什么这种女人?小洁,你是不是心结还没打开?”
周小洁走到窗边,无奈轻声:“我是个虚荣的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女人,我不洁,我……”
“等等。”骆波大吃一惊,严肃:“你怎么自轻自贱?那不是你的错啊。你不是虚荣爱钱的女人。你是为了你母亲,你是为了能在这操蛋的世上生存下来不得已而为之。错的不是你。”
周小洁捂脸,不停泣:“谢谢,谢谢。”
从她投靠顾爷,忍辱偷生,一直就是带着卑贱的心态在这个世上苟活。若不是母亲需要人照顾需要大笔钱,她真想一死之了。
骆波此时也才恍然,看着乐观开朗的周小洁表面上重新开始新生活,其实一直纠结当情妇的那段过往经历宛如一道关卡始终没有跨过。
不知何时,冷兄出现在厨房,沉沉盯着周小洁,说话却是对着骆波:“我想单独跟她聊聊。麻烦回避一下。”
骆波岂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他张嘴欲驳。
冷兄却不看他,走近周小洁,伸臂一把揽进怀中,周小洁哭声更大了。
“靠。”骆波知道电灯泡当不成了,赖在这里难堪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