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胡子老头消失,茅小雨打破静默:“看来,找人的事,拖不得了。”
骆波叹气:“是呀,又得去一趟京城了。其实我是个不太想出远门的人。”
“我也是。”茅小雨颇感无奈。
她其实是个宅女。
以前跟师父在一起生活,她每天两点一线,学校和家。
骆波搂着她:“等周小洁的店开起来,我们就走。尽快解决,最好在冬天来临前解决。”
“行。”
周小洁的甜品店,装修已近尾声。
人手方面已经着手在做了,只要选定个好日子差不多就可以开张了。
“后天,吉时吉日。”骆波掐指一算,帮周小洁定了开张日子。
周小洁高兴:“那就后天。”
茅小雨担忧:“小洁姐,会不会太赶了?”
“不会。都搞好了,万事俱备,后天开张能应付。对了,小雨,到时一定要来捧场呀。”
“一定一定。”
选定好周小洁甜品店开张日,差不多就要出门了。
骆波出去一趟采购出远必须用品。
汤米闲闲过来,看到骆波不在家,故意:“小雨,骆波出门都不带你?”
“他去买东西,带我干什么?我乐得轻松。”茅小雨正在检查花生作业。
花生开始学认字,速度比较快,只是写的不怎么齐整。
小米啧啧两声:“男人买东西,都不跟女朋友商量一下?小雨,你心可真大。”
茅小雨白他一眼:“你别挑拨了。我还乐得轻松了。”
“小雨,你可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小米打量她:“女为悦己者容。小雨,要不要换个发型试试?”
“我这样蛮好呀。”茅小雨摸摸马尾。
“还蛮好?千年不变的发型,落伍又过时。”
茅小雨又瞪他一眼:“骆波喜欢。”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谁都希望女朋友漂亮又时尚。小雨,就算现在骆波喜欢,万一久了,你一点改变都没有,他会腻烦的。”
秀草儿不满瞪小米:“你乱讲。”
“嘿嘿,秀草儿。我不是乱讲。你怕是不知道,男人天生就有喜新厌旧的基因。骆老板是个帅哥。就算他喜欢小雨,难保别的不知廉耻的女人上赶子倒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米正儿八经:“小雨,做为朋友,我觉得你该改一改你的形象了。”
茅小雨摇头:“我形象怎么啦?挺好的呀。”
“我说句实话。有点土。”
遭到杨兰兰,秀草儿和花生的一致鄙视白眼。
茅小雨倒是不在乎:“骆波不嫌充就好了。”
“现在是新鲜,就怕久而久之……”小米凑近:“难道你就不想改变一下?”
“怎么改变?”
“换个发型,换双眼镜,再换身衣服。给骆波一个惊喜。男人嘛,不管八岁还是八十岁,都喜欢漂亮的女生。你可不要以为骆波是例外。”
“切。”茅小雨嗤之以鼻。
骆波当然是例外,因为他不是人啊!不能以寻常男人的心思揣磨他。
不过,杨兰兰却沉吟着说:“小雨,其实,小米说的也有点道理。”
小米得了同盟,高兴:“对吧对吧。兰兰姐,我没说错吧。”
“小米,你现在店里没客人对吧?”
小米脸一哂,嘻嘻笑:“下午,淡季。”
“那正好,给小雨剪个头发,换个发型。”杨兰兰笑:“从我认识小雨就一直扎马尾,太单调了吧?”
“啊?”茅小雨捂着自己脑袋:“我不要换。马尾又清爽呀。又简单。最适合我这种懒人了。”
秀草儿也点头:“是的是的。小雨姐一年四季扎马尾,太单调了。”
连花生都赞同:“妈妈,反正现在清闲,就试试嘛。”
“不会吧?你们……”茅小雨苦着脸:“我自己觉得好就好嘛。”
小米动手扯:“来吧。我亲自主剪。”
“你?就你那手艺?”茅小雨深深怀疑。
小米一个学徒,最多帮老年人剪剪头发,会做发型?
“瞧好啦。”小米信心十足。
反正下午没顾客,他一个学徒做发型的机会太少。正好有个练手的机会。
就这样,茅小雨却不过众人的劝说,被小米拖去洗头,不容分说按在椅子上给系上长布裙。
“喂,小米,我还没选发型样式呢?”
花生喜:“妈妈,我们帮你选了一个。你看。”举着一张娃娃头让她瞧。
茅小雨呲牙:“我不要!”
这种可爱娃娃头,根本不适合她好不好?
杨兰兰指一个大波浪:“那这个呢?很有女人味哦。”
“我不要。”茅小雨大力摇头:“显老。”
秀草儿翻那几本古老的发型样式,看中了一款盘发,指:“这个好看。”
“漏!”茅小雨全都否决了。
小米老神在在举着剪刀:“你们都让开。听我这个未来发型师的。”
“那你打算……”
“黑长直,男人的最爱。”
“去!”众人绝倒。
茅小雨的头发比较长,被小米一刀给剪掉小半,然后开始修理。
还给她吹了个空气刘海,最后成品,和看,还挺像那么回事。
“怎么样?美貌度升级了对不对?”小米得意洋洋。
茅小雨看着镜中那个空气刘海,一头黑长直披在肩上的人,好半天才:“这是我吗?”
小米帮她把眼镜取下:“看,清纯美少女。”
“清汤寡水。”茅小雨把头发抿到耳后:“好碍事。我还是喜欢把头发扎起来。”
“别动别动。”艳红正进屋,看到换发型的茅小雨,笑眯眯:“小雨,这个发型适合你。来,我再给你打扮打扮,保证让骆波那小子看直眼。”
“还打扮?”茅小雨不太想。
艳红笑:“我把压箱底的绝版存货都拿出来,必定要让你美美的。”
结果就是茅小雨抗议:“我不要穿这个衣服?太露了……”
“我不要这个裤子,太紧太花里胡俏了。”
“我的天啊。我不要脸上涂的猴子屁股一样……”
日落红霞,骆波提着大包小包回来。
推开门,屋里很安静。
杨兰兰,秀草儿,花生和茅小雨都不在楼下,可能在楼上吧?
沙发那边坐了一个披头发的女孩,低着头在玩手机。
骆波稍瞄一眼,以为是上门典当东西的顾客呢?
他心里掠过一丝怪异:有客人上门,怎么楼下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