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跟骆波对一眼，并没有说实话，而是解释成：“我们两个，过来游玩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见到你。”
小湖主美眸流转，瞄瞄骆波：“呵呵，冬天游玩，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大冷天，说实话，人们都不愿出门的。
茅小雨也装做听不出她的调侃，乐呵呵：“是呀。我也觉得很特别呢。”
骆波附合：“没错，我们在F市也玩了几天，差不多了，可以再上帝都了。”
“你们要去帝都？”小湖主惊讶。
这两人，不是去过了吗？
“对。趁着冬天人少，我们再去逛逛。对了，黄九龄还在帝都读书，你要不要捎点东西给她？”骆波问小湖主。
小湖主微沉吟：“算了。她也不记得这一段了，就彼此相忘江湖吧。”
黄九龄现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了，没什么特点，游泳方面也再也神奇不起来。泯灭于众，但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机密档案不会再记她一笔了。
平平淡淡于她而言，也许就是种幸福。
回到酒店，茅小雨还在感慨：“世事难料啊！我这次是真的信了。”
骆波捞过她，来个深绵的长吻。
“骆波，好啦。听我说。”茅小雨气喘吁吁推开他，眼眸亮晶晶的：“说正事。我们，真的要去帝都？”
“当然要去。你不想去证实下老朱调查的是真是假吗？”
茅小雨摇头：“我相信朱前辈。”
“那你，就这么听听算了？”骆波不解，拥紧她，低声：“依我的主意呢。竟然双亲在世，就算不认，也去见过面嘛。”
“可是，我，我觉得没什么必要。”茅小雨忧郁：“我这些年，过的也蛮好。知道他们也好，就这样吧。”
“你告诉我，真的不想看看他们？”骆波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问。
茅小雨目光闪躲了下，没作声。
她是什么想法，说不清，很矛盾。
“小雨。我不逼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骆波轻抚她的头发，温柔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骆波，谢谢。”茅小雨感激他没有进一步催问。
第二天，大清早，骆波伸手随意的一捞。
身边是空的！
咦，人呢？
骆波睁眼，怀中真的没人。明明昨晚还乖乖躺在身边的人呢？
他揉下眼睛，在房间里扫视一遍，也没在。
起身，下床，披件外套，骆波走到客厅，却见茅小雨也是睡衣睡裤的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冬天的早晨，到处还雾蒙蒙的。
楼下马路，已经有行人走动，车辆疾驶。
行人多数手里都拿着热乎乎的早餐在赶路，十字路口，有流动的摊贩，生意十分火热。
茅小雨看入迷了，突觉腰间一紧，身后贴上来热腾腾的胸膛：“早，老婆。”
骆波从背后搂着她问，抬嘴吻下她的耳垂和脖子。
“早。”茅小雨偏回头，与他浅吻，又回过头。
“看什么？”
“随便看看。”
骆波下巴抵着她的肩，也顺着她视线瞧了瞧。
酒店楼层不算太高，斜下方，早起的行人在赶路，在吃早餐，在呼朋唤友，已经开始热闹的一天了。
“肚子饿了吗？”
“嗯，有点。”
“走，换衣服。咱们下楼吃路边摊去。”骆波热切的建议。
茅小雨被他拉动，不得不：“好吧。”
很快，两人就站到路边摊。还得排队，生意太好，摊主忙不过来。
早起的，有一部分是学生。可能要上早自习什么吧。三三两两脸红扑扑的，眼睛却清亮的可爱。互相说着话，偶然还在谈着卷子习题。
“给。”骆波排队买到两份灌饼，还递了一杯豆浆给茅小雨。
“谢谢。”茅小雨咬一口，又看到不远的摊边在买干面，拉着骆波：“走，去试试那个。”
“行啊。”
晨雾渐消，茅小雨和骆波手拉手，漫步人行道，笑道：“我最怕起早床，但我又最喜欢早上。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嗯，看出来了。”
“骆波，我有时会想，为什么每次坐任何交通工具，都那么多人行色匆匆呢？他们，到底都去做什么了？上班时间，也好多人。实在想不通。”
骆波把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道：“这个问题，有点一言难尽。上班时间交通工具繁忙拥挤，不是上班时间，也那么多人。统一说，人太多。不在上班时间也行色匆匆的人，反正也在为生计奔波。”
“呵呵。”茅小雨抿嘴笑：“我知道。”
“具体到个人，各人各的忙法。你要有心，不妨咱们跟踪一两个，也许就是答案了。”
“算了。”茅小雨忙阻止：“我们是吃饱了，可没撑着。”
骆波笑了。
两人一路闲聊，走回酒店，然后腻歪一阵。
朱神仙不开眼，打了个电话过来。
骆波接起：“老朱，还有事？”
“有。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没说。”朱神仙语气没点歉意：“那个赵茹，我粗略看去，有病缠身。还是重病。不过她可能没怎么重视。你们要去就得抓紧，否则关键证人死了，就没戏唱了。”
骆波追问：“你看出她是什么病吗？”
“看不太出。我毕竟不是大夫。不过她的脸色不太好。不是上年纪的原因。总之，我话说到这里了，具体怎么样，你们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行。谢谢哈。”
朱神仙还没挂电话，而是好奇问：“小雨姑娘，还没想好？”
“没。”
“哦。”他叹气：“这可是门好亲啊。你劝劝她，还是认了吧……”
骆波打断他的话：“没事的话，我挂了。有空再聊。”
挂断电话，手机一扔，骆波低头就看到茅小雨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看着他。
笑了，搂起她：“听到了？”
“嗯。朱前辈说……赵茹，病了？”茅小雨坐到他身上，不明白：“她不是有钱吗？”
“有钱人多了去。可没听说谁真正战胜病魔的。”骆波又道：“何况，有些人，不生病则已。一生就是大病。到了末期，那是有多少钱都回天无力的。”
茅小雨期期艾艾：“花生，有这个起死回生的本事。”
“对对。花生当然有。所以，小雨，你，要去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