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垂头作反思状:“我买了不少价格过高的东西,还让你当挑夫,实在过意不去。”
“没关系,我也好久没逛街了。活动下筋骨也不错。”骆波满不在乎,并且直的一点怒气也没有。
茅小雨不知说什么,轻‘哦’了一声。
怎么感觉怪怪的?最近骆老板古怪的时间蛮多啊?他到底怎么啦?
难道谜底在周小洁身上?
找了一个时间,茅小雨去探望了两次周小洁。看到周母恢复顺利,天天坚持腿部训练,可以撑着墙站几分钟了。
探口风。
周小洁对骆波,花生和她满心感激,恨不得修个牌位供起来。言语间对骆波并无半点男女之情的意思。
茅小雨得知,骆波对周小洁以礼相待,也没有什么暖昧的举动。唯一的怪异举止是让周小洁看了两次画。
第一次画的很抽象简单,第二次画的特别清晰明了。
但是周小洁对画的内容完全没印象,颇令骆波失望。
茅小雨并不真的笨。
她终于算是知道骆波古怪点在哪了?在那副画上。
只是她还有好几个疑问未解。
为什么他会把山景画给周小洁认?这副画有什么玄机吗?为什么她这个伙计认出来,他就变得古怪了?
疑归疑,茅小雨却没有直接去问骆波。
她觉得那是骆波的私事,她没什么立场追问到底。
初八这天很快到了。
大清早,茅小雨就把电视开着,十分感兴趣的等着。
骆波和花生虽有兴趣,但不浓。照样该干嘛干嘛,不像她守在电视机前。
一直到中午,娱乐台忽然播报了一条最新劲爆新闻。
女主持人眼冒兴奋之光,指着画面欢喜道:“据闻当下最具国民小花廖静的婚礼在XX海滩举行,安保十分严密,保密工作也十分到位。若不是某某狗仔之王得到小道消息,只怕粉丝朋友要错过这场神秘婚礼了。”
然后就有一段婚礼现场的画面。
还别说,画面十分清晰,不太像狗仔偷拍。
镜头先是扫过到场嘉宾,几乎没什么娱乐圈的明星朋友到场。再扫一遍婚礼现场。花不少,环境不错,是在一处草坪。
镜头一转,就到了新娘入场。
“咦?这就是上次那个女明星吗?妈妈,你说过她整容脸的。”花生认出来了。
茅小雨一脸严肃:“嗯,就是她。没想到婚礼来的这么快。也好,早点结婚早点息影吧?别在屏幕上小丑一样的蹦跳了。”
花生又嚷:“那个大叔是新郎官?”
穿着相当正式,迎接廖静的是个上了点年纪的男人。
粗略看去,高定西装也掩不住发福的肚子,还有脸上松垮的皮肤,显示年纪起码快五十了。
“竟然嫁给一个老男人?图什么呀?”茅小雨低呼。
骆波一旁淡淡:“老男人有钱呗。不然图什么?”
茅小雨把眼镜往下拉,盯着新郎官,皱眉:“这人,好像在哪见过?有点面熟。”
“只要常看电视,就见过无数次。”骆波懒懒散散歪坐着说:“本城名气不错的某地产商。”
茅小雨瞪大眼,吃惊:“严半城?”
花生不解:“这个名字好怪哦。”
“严半城不是他的大名,是外号而已。指这H城一半的地产都是由他的公司主导开发。当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不过他的确不差钱。”
花生张大嘴:“真的很有钱?”
“是呀。不过平时他还算低调,除了接受商业采防和出席活动,基本不怎么露面的。”
“那他这么大年纪,应该早结婚了吧?”
“那是肯定的。他早就结了婚,儿女都大了。不过他老婆儿女相当低调,不知长什么样?”
骆波忽惊:“呃?那是……”
廖静正一脸甜密看着严半城,主婚人说什么,好像没听进去。
“啊?那套祖母绿……”茅小雨也看到了。
廖静身着洁白的婚纱,头上,耳朵,脖子上,手腕上都戴着那套眼熟的祖母绿。
“四眼,望一望,这套是真是假?”
茅小雨把眼镜取下,定定盯着廖静身上的祖母绿套装,咧下嘴:“假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电视上画面一变。
一个衣着得体优雅的女人,手里拿着最新款的名牌手包,从容走过来,不顾席间的骚动,维持着浅笑走到这对新人面前。
严半城显得有些慌,咽咽喉,抢先一步,低声:“你怎么来了?”
“怎么?大喜的日子我不该来吗?”妇人手一抬,身后紧跟着一名壮妇,搬着一张高椅快步走近,将高椅放到宾客最前方,退开。
茅小雨捂嘴,随后惊呼:“这,这不是屈姐吗?”
“应该就是严半城的夫人。”骆波下结论。
果然,画面上,屈女士优雅落坐,手指抚上脖子上戴的真正祖母绿。她也不甘示弱将真货戴上。
廖静气愤剜着她,怒气冲冲嚷:“你什么意思?这里不欢迎你,滚开!”
屈女士面上带笑,眉眼却冷厉说了一句:“我们严家有旧规,小妾进门是要给原配正室敬茶的。怎么,老严没跟你说。”
“说什么?你们不是离婚了吗?”廖静眼里喷火,盯着她的那套祖母绿。
屈女士忽的笑了,对着严半城嗔怪:“老严,纳新人进门这事,我是同意的。可你怎么没跟新人说实话呢?”
严半城手足无措,他是没想到自个夫人突然杀出来坏他美事。
定定神,严半城哄着廖静:“别听她一派胡言。我真的跟她没感情了,一直在办离婚的。”
廖静捏着婚纱裙角,冷冷对屈女士:“听到没有?你们离婚了。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的。”
“啧啧,廖静妹妹,你好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些年,陪过无数酒,上了不少的床吧?怎么还这么单纯。”随后指自己身上祖母绿套装:“这是严家的家传宝,传媳不传子。我戴着一天,你就别想冠上严夫人这顶帽子。”
廖静爆发了,嘴角十分可憎奚落:“大妈,你真可怜。”摸着祖母绿手镯得瑟道:“真的在我这儿呢?假的真不了。”
屈女士稳坐如松,也笑的自信:“对,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歪头对健妇使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