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颖忙：“有有。高年级有个学长，特别不务正业，也从来不学习。可因为家里有钱，又舍得花在学校，所以老师对他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如果以他的名义替屈老师办一场生日会，不但屈老师信，其他同学也会信的。”
茅小雨却叹气：“又绕回来了。怎么以他的名义搞小动作呢？影响脑电波？”
“不用。”骆波嘿嘿笑：“学生讨好老师，花几个钱办场生日会很正常。这事，包我身上。”
“那地址呢？”
骆波两字：“歌厅。”
年轻人晚上的娱乐活动离不开唱K。过生日什么的，很多人都会选择请几桌酒席然后一起去唱歌。
所以说生日会离不开歌厅。
那方案呢？到底用什么主意让那些人尝尝痛苦的滋味。
第一种方案就是他们在唱歌时，放点粉末之类的在场，然后报警，让他们进局子吃官司。并且还把监控拍到画面发到网上去让更多的人认清他们的嘴脸。
乐颖点头：“倒也行。就是感觉惩罚轻了点？”
“这还叫轻？”骆波笑问：“那依你该怎么办？”
“依我的主意。”乐颖咬牙：“不但现场要有粉末之类的证据，最好再来点别的，让他们吃了后，个个兴奋的跟种马似的……”
其他话她也没明说，不过茅小雨和骆波都听明白了。
“乐颖，我是这么想的。嘲笑你孤立你的同学跟实质伤害你的同学还是有区别的。”茅小雨觉得有些过重了：“所有人都下重手，似乎不太妥当？”
乐颖冷笑：“没有人是无辜的。最可恶的那几个，我还不想轻易放过。”
“你想怎么样？”
乐颖抿嘴道：“我要让他们这辈子都不好过。”
“具体你想怎么做？”
“釜底抽薪。”
“怎么抽？”
乐颖微沉吟：“让他们的父母也没脸见人。”
“这……”骆波看一眼茅小雨。女人狠起来是真的不留情面啊。
茅小雨摊手：“不管我事。我没跟乐颖通气。我们是想到一块去了。”
乐颖的手段，也是茅小雨提过。
“你们是英雌所见略同啊。”骆波抚额苦笑：“我泼盆凉水。乐颖，这事实施起来没你想的简单？”
“我明白。我有时间，有耐心。”乐颖也没强求一定要立刻马上实现。
骆波又强调一句：“别弄出人命。”
“我不会手上沾血的。”乐颖淡定：“不过如果他们也学我想不开轻生，那就与我无关了。”
骆波盯着她，叹气摇头：“听话一句话吗？子不杀伯仁，伯仁因子而死。”
乐颖淡漠：“新世纪是讲证据的。”
好吧，骆波无话可说了。
茅小雨摸着下巴瞅定乐颖。昨天还是可怜楚楚的轻生女，今儿一见，气质上强硬好多。
“好了，别扯远了。咱们商量下具体步骤吧？”事是茅小雨揽的，她得负责到底。
骆波耸下肩。
日子很快就到了九月初开学。
茅小雨和骆波暂把乐颖的事放下，一起陪同章陈去新学校。
杨兰兰和胡青也同去。
气势挺浩大的，章陈第一天就小小出了名。
把章陈安顿好后，乐颖又过来典当铺了。眉梢眼角带着期待，问：“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骆波答。
屈老师生日就在九月上旬，据说是二十九岁。不是整数，不打算操办。
不过他跟技校许多男生关系不错，不知怎么学生就起哄说要给他过个特别的生日。
高年级学长家里有点小钱，平时在学校又多得屈老师关照。门门功课才能及格，所以他就宣布屈老师过生日，由他请客。
好些男同学都鼓掌欢喜。
盛情难却，屈老师推辞不过也就由得他们去。反正到时账目不大，他买单就是。
高年纪学长虽是个刺头一样的学生，但在技校算是一霸。
他说要请客，不少人都巴结上来想凑个热闹。
他无所谓，人多热闹才有趣。
到了那天，一行人果然去酒楼吃饭，总共有两桌。除了屈老师还有另一个男老师也在。
暗处的乐颖忽道：“糟了。莫老师怎么也在？”
“谁？”
“呶，那个灰T恤的莫老师。他为人不错，还帮我骂过欺负我的同学。只是他也是新来的老师，不太敢为我出头。但我领他的情。”
骆波出主意：“这好办。找到这位莫老师的电话，等他们在歌厅玩嗨，把他叫出来就行了。”
乐颖垂头：“我不知道莫老师电话号码。”
“哈，这难不到我们骆老板。”茅小雨大包大揽拍一下骆波肩：“老板，对你是小事一桩。对不？”
“……对。”的确是小事一桩，骆波瞪一眼茅小雨后，离开办这件小事去了。
乐颖又张望酒楼。
“对了，乐颖，欺负你的那些人，都到齐了吗？”
乐颖皱眉：“大部分到齐了。不过，最可恶的那个公共汽车和她男友没到。”
“公共汽车是什么人？”
“她是我我舍友，叫张亮亮。在校风评很差。好像犯花痴似的，每周换男友。学校同学暗中给她起了外号叫‘公共汽车’。也是她最看不惯我，说我装清高装白莲花装清纯，反正是头一个可恶的。”
茅小雨便问：“她跟这伙人，关系不好吗？”
“不，是关系很好。这里一半的男同学都是上过她车的。而且她喜欢贪便宜。有这种白吃白喝的好事，按道理来说，她不会错过。”乐颖迷惑了。
“会不会是她跟男友另有安排？”
乐颖还是摇头：“按常理说，有这种吃吃喝喝，完了还免费唱歌的好事，那怕天上下刀子，她也不会错过。”
“嗯？你们是舍友，有她电话吗？”茅小雨略想了想提议。
乐颖点头又摇头：“本来是有的，不过我早就删了。”
“没关系，删了，也有痕迹。”茅小雨伸手：“我看看。”
茅小雨捣鼓一阵，还真让她把以前的存号复制出来，然后一个一个问：“是这个吗？那是这个？”
多亏乐颖记性还行，模糊中记得张亮亮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