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抢过电话大声:“我不是关心你们。我只不过不想看到悲剧而已。”
电话那一头静了三秒,龚明忽道:“我把陈岚的私人电话告诉你们吧。记一下,137……。”报上数字后,他问了一遍:“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骆波语气很淡漠。
“不多说了,我这边还有事,拜拜。”龚明客气的说了一声,骆波二话不说把电话关了。
茅小雨愣愣问:“他什么意思?把陈岚私人电话给我们,是不是……”
“是。”骆波抢先肯定。
“我还没说完呢?”
骆波无声笑:“行了,我们都知道龚明无力劝阻陈岚,他想让我们去制止她。”
茅小雨不由:“对。他想得美呀!我……”
“我觉得还是打个电话给她比较明智。”骆波不听她的,低头输数字,听到拨通了,再把电话递给她。
“我,我跟她说什么?”茅小雨紧张问。
“随便聊聊。”
茅小雨却为难了。她跟陈岚真的不太熟呀?陈岚又那么固执,能听她劝才怪?
“喂,喂……”电话有人接起,听声音就是陈岚。
定定神,深吸气,茅小雨镇定:“嗨,陈岚,我是茅小雨。”
“……是你?”陈岚相当意外:“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我,我四处打听得到的。”
“你四处打听我电话做什么?”
“是这样的。你没看微信吗?我给你留了信息。”
陈岚静了下,明白什么:“你是来劝我的吧?真是没想到,你还打电话过来劝。呵呵。”
“是呀。我是来劝你的。陈岚,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
“我心里有数。”
茅小雨叹气:“你要真心里有数,就不会那么偏激走极端了。”
“你管得着吗?”
“那你为什么在微信上留言?你要真不想让我管闲事,就什么也别说,把我拉黑完事。”茅小雨咄咄发问。
“呵呵。我现在拉黑你。”
茅小雨怔了怔,无语:“随便你。”
反正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悲剧还是不可避免,也不会内疚了。谁让这仨主角一个比一个讨嫌。
她先挂了电话,抬眼看到骆波不赞同的摇摇手指。
“你怎么还刺激她?”
“是她土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反正我做到提醒义务了。她们最后到底什么结局,与我无关。”茅小雨站起来推行李:“走吧,先回家。”
骆波看一眼她手机,只得:“走吧。”
一路搭车,过了两个小时才回到状元巷长生典当铺。
“哟,小骆,回来了?”邻居看到他们打招呼:“小雨,又瘦了。”
“小骆,你们这次出去玩的蛮久呀?”
“是呀,年轻人呀,玩起来就不着家了。”
“还别说。小骆,你出门在外,典当铺来了好几拨客人要典当东西。”
“可不。前些日子,还有记者来采访呢?”
“对对,记者还架着摄影机拍个不停。好像把我也拍进去了。害得我那几天天天守着电视机等着看我上电视呢。”
“拍你?拍你那张老脸?是你想多了吧?”
“去,我明明看到镜头对着我的……”
艳红发廊的汤米手里拿着剪刀跑出来,兴奋嚷:“小雨,小雨,过来过来。”
茅小雨指指典当铺,无奈:“我得先回家。”
汤米只得扬扬手里剪刀:“我先给把客人打发了,一会跟你说话。”
这次出门是游玩为主,但也带了些土特产回来。
推开典当铺的大门,灰尘迎面扑来。
厅堂一切如旧,就是灰尘满天,还是蛛网布满角落。
骆波一头黑线:“这么脏?”
“老板,我去找小米了。”茅小雨怕他把打扫重任全交给自己,率先开溜。
“站住。”骆波清楚她肚里的小九九,一把抓着她:“大扫除。”
“老板,好累呀。”
“又不是让你一个人搞大扫除,这不有我吗?”
“真的?”茅小雨精神马上振奋:“老板,你也要亲自动手?”
“当然你要全包,我没意见。”
“不不,我没说要全包。这样吧,我负责楼上,你负责楼下,怎么样?”
骆波却一指楼上:“我负责楼上。”
“也行。”反正分工合作,大家一起动手打扫卫生,茅小雨还是很乐意的。
两个水都没喝一口,就掳起袖子大扫除。
茅小雨先扫地,再拖地,抹桌椅茶几柜台什么的,忙活的很认真吃力。
“妈妈。”花生先飞到楼上,这会又急急飞下来大声嚷:“妈妈,叔叔作假。”
“什么?”茅小雨一抹汗,不解问:“他做什么了?”
“他,动动手,那些扫把拖把就自动开始替他工作了。”花生报告新发现。
“是吗?”茅小雨飞快冲上楼,正好看到一只拖把没有拿着,却在拖地,不由大声:“老板。”
骆波竟然换了一身家居服,清闲的走出房门挑眉:“有事?”
“你不早说。”
“说什么?”
“竟然你有帮手,干嘛还让我辛苦搞大扫除?”茅小雨气恨恨质问。
骆波无辜反问:“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当然……”茅小雨语诘了。
骆波有帮手,跟她有啥关系?是他的帮手,当然帮他打扫他负责的部分呀。
骆波静等她说下去。
“你,你就不能让我也清闲会?”茅小雨改为博同情了:“我腰都快累断了。你看,我额头这汗,跟淋了雨似的……”她顺手抹汗,甩了一把。
“哦,你辛苦了。这样吧,晚餐就叫外卖吧。”骆波忍着笑。
茅小雨瞪他,叉起腰:“楼下我不扫了。”
“那可是你负责的区域?”
“竟然你有免费劳力,我干嘛还得当牛做马?哼,我冲凉去了。”茅小雨不管,推开自己房门要去洗澡。
房间竟然已经打扫过了,看起来整洁一新。
骆波挪到她房门口,无语:“四眼,你耍赖皮呀?”
“我就耍了,怎么滴吧?”茅小雨翻找换洗家居服,对着他得意笑:“你能奈我何?”
“你说,如果洗到一半,龙头没水,会怎么样?”骆波正儿八经提出一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