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骆波微低下巴，陷入沉思：“据传，妖王被天帝镇在天河地塔中，黄金蜜蜂就算没全灭，怎么也不可能流落民间？”
茅小雨下巴掉了。
“茅老九……”骆波摸着下巴：“虽然所学甚杂，但是，黄金蜜蜂，他能训服？”
下巴还是没合拢，茅小雨怔怔看着他。
“你跟在茅老九身边二十多年，他有没有，哪天受过严重的伤？”
茅小雨眨巴眼。
骆波刮她鼻子，轻笑：“傻了？”
“去。”茅小雨收起下巴，定定神，摇头：“没有。在我的记忆里没有。”
“那他有没有失踪或者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茅小雨同样摇头：“这次去找波斯猫时间最长。”
那就奇怪了？
骆波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等这次事成后，再揭密吧。”骆波看看窗外。高铁疾驶太快，掉头去拿黄金蜜蜂不是不可以，就是这一来一去，耽误时间。
“可是老板，此去，危险程度比以往高太多对吧？如果有黄金蜜蜂相助……”
骆波凝重神色，叹气：“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要想太多自己吓唬自己。”
“什么意思？难道其实，你能轻松搞定？”
“轻松不好说。”骆波想了想：“如果对方人数少，我还是有八分胜算的。”
茅小雨呆了呆，问：“总分多少？”
骆波看她一眼：“十分制。”
“哦，那我就不担心了。”茅小雨拍拍心口。
高铁站离凤城还是隔了一个市的。
搭出租车转去凤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凤城是依山临河而建。无论是什么动乱岁月，受到的影响甚微，所以很好的保留了许多古建筑，整座凤城都染上古色古色的神韵。
原先凤城有道大门，进去要买票。
随着旅游人数增多，运作更成熟。进城是不用买票的。当然，有些景点，要单独买票进去。
好在天气不错，秋风飒飒，天蓝的格外纯。
“怎么样？这座城是什么气色？”骆波放下行李，眼睛看着凤城，嘴里问的是茅小雨。
扶扶眼镜，茅小雨认真打量凤城。
“山清水秀，灵气逼人。土著淳朴，城运绵长。”茅小雨评价特别高。
花生不解：“城运绵长是啥意思？”
“就是这座城，还会继续保存最初的古貌，运气极佳，以后也不会遭到根本性的破坏。”
骆波轻轻点头：“难怪是名城。”
茅小雨从来没这么高度评价过别的城市。
“老板，先去找民宿吧？”
“你们去联系民宿，我去联系姜宽的战友。”
“行。”
凤城的民宿多如牛毛，每家都极具特色。
茅小雨找了一家门前挂红灯笼，写着‘静静客栈’的民宿，订了两间相邻的房间。
“妈妈，快来看。”花生冲到窗口，兴奋招手：“这是袁河吧？河上的船，怎么是那个样子？”
挣起身瞄了一眼，茅小雨笑：“那是画舫。有船的作用，但现在基本是载游客在河里转几圈看看岸景用的。”
“哦。”花生低头，窗下是长长窄窄的凤城古街。街两侧摆满了凤城专属的工艺品。许多背包客慢悠悠行走在青石板完整的古街上，眼里都是相当然。
凤城古街特别有名，在全国景点都排得上号。
每到秋高气爽的天气，凤城游客翻倍增长。
花生小孩子，精力十足，就这么趴在窗口看游客。
不过，斜对面店檐下，站在秋日阳光阴影里的两个人，是怎么回事？眼光鬼鬼祟祟的在游客身上游走。有时盯的久了，拿起手机说几句；有时一掠而过，视线转移很快。
突然，光影里，其中一个抬眼，目光准确的跟花生疑光相触，双方一怔。
花生也算是见过世面，还翘起嘴角微微笑摆手：“嗨。”
光影里人，定定神，默默拿起手机。
“花生。”茅小雨已经去洗去风尘，擦着湿湿头发出来，唤：“你要不要洗澡？”
“妈妈，我没出汗啊。”
“那就去洗个脸，顺便擦擦脖子。”茅小雨翻找吹风机。
花生应了，转头看去，发现斜对面光影里的两个人不见了。
他没在意，欢蹦着去洗脸洗手了。
姜宽的战友姓陆，年纪三十左右。凤城乡下人。不过他复员后搬到凤城开了家工艺品店，托游客的福，生意不错。
骆波的到来，他热情。姜宽已经提前跟他打了招呼，也发了一张骆波的照片，所以见面之下，并不陌生。
骆波稍微跟他寒暄后，转入主题：“最近凤城，有没有行动怪异的人出没？”
“行动怪异？让我想想。”陆战友认真严肃的想了想：“凤城是知名景区，每天来游玩的人，天南海北都有。口音和举动跟本城人大有不同。所以，好像并没有特别怪的人出没？”
“有和尚吗？”
“和尚呀？那可多了。附近的，其他地方的假和尚那是太多了。借着化缘的机会，向游客明目张胆的要钱，因为没什么危害，所以景区也睁只眼闭只眼。”
骆波想了想，佘唯唯的照片没有，但是她比较自恋爱美，所以发在朋友圈的自拍照不少。
调出佘唯唯的朋友圈，选了一张比较接近真实容貌的照片让陆战友认：“见过这个女人吗？”
“哇，美女啊。”佘唯唯的长相就是如今很流行的网红脸。
尖下巴，大眼睛，小巧鼻子，嘴角微翘，皮肤又白白的，头上当时染成黄色，很时尚很惊艳的样子。
“这么漂亮的女游客，如果真在凤城出现，绝对会过目不忘。你等一下，我问问别人去。”
“好。”骆波还让他拍了佘唯唯的朋友圈照片去打听。
陆战友在凤城，人脉比较广。
去了半个小时，转回来的时候，惊喜：“是有这么一位漂亮小姐在凤城出现过。”
“她身边有什么人吗？”
“并没有。我问了好几个在凤城古街首尾摆摊的老乡，都见过这位小姐，但都发誓说，当时，她是一个人。身边并没有同伴。”
骆波情知有异。
高僧不可能让佘唯唯单独在凤城逛的。
“那，有人看到她，去了哪里？”
“看到她去了河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