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波大老爷似的靠着真皮后垫,翘着二郎腿:“知道。”
“谁呀?”
“那个黄什么的拽拽的二代?”当时是互相介绍的,不过骆波没记住。
茅小雨嘴一下张开:“谢老的儿子?”
“不是他还有谁?”
“他,他不是威胁我们吗?怎么还会给我们订最好的酒店,还有豪车接送?”茅小雨又情不自禁的摸摸座椅,真是手感极好啊。
“他怎么威胁我们的?”骆波眯眼。
茅小雨略想了想:“说我们若是不肯对他说实话,就别想出帝都。”
“对了嘛。好吃好喝供着,但就是不能出帝都。”骆波还拿起车边的纯净水,开瓶喝了一口,笑:“这水是进水的,味道跟国产的不一样。”
茅小雨看一眼纯净水,还是专注疑惑:“你的意思是,他想软禁我们?”
“你要这么理解也成。”顿了下,骆波补充:“不得不说,如今的二代三代们以权压人的做事手法温和多了,也人性化多了。”
“老板!”茅小雨急了,把水从他手里抢过,道:“我们跳车吧?”
骆波看白痴一样看她:“你脑子没进水吧?”
“难道你甘心被软禁?”
骆波换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要是天天酒池肉林,美女各异,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软禁,我是不拒绝的。”
“你就堕落吧?”
“落就落呗。我过了这么多年清贫苦日子,有人请我花天酒地,我干嘛不应啊。”骆波振振有词。
茅小雨拿他没办法以:“你就不怕花天酒地的日子消耗你的千年修行吗?”
骆波挑眉:“怎么会?美人美酒只会增进功力好吧?你不要以讹传讹。”
看一眼渐暮的天色,茅小雨咬牙:“行,那你慢慢去享受。我得瞅准处机会开溜了。”
骆波做个请的手势:“你请便。”
快到某某大酒店了,车速放缓。
茅小雨拧着车把手,等车慢慢滑停时,推门。门没动,再推,还是打不开。
骆波就静静看着她出糗,然后闲闲点拨一句:“有些车即使停了,也未必打得开。”
“你不早说。”茅小雨面皮涨红。她又没车,哪里知道这些原理。反正看电视上,不是经常坐后座的人一下就把车门打开了吗?
门开了,司机请他们出去。
茅小雨撒腿想跑,保安膀大腰圆的过来,请她往大堂去。
看起来,茅小雨是溜不掉了。
骆波还抄着手等她,微笑:“既来之而安之嘛。”
“安得了才怪。”
“看看这气派的酒店,你就没点想法?”骆波拽着她往里走。
“我的想法就是这里很可能是个笼子。”
“金笼子也不错。”
茅小雨就纳闷了:“你真是来享受的?”
“不然呢?”
因为已预定房间,很快就办好入住手续,有专门的服务员带着他们上楼,到了二十四楼。
只有一个套间,两间房,带客厅阳台的。
“入住愉快。”
服务员交待了几句常识后,轻手轻脚退出。
茅小雨眼珠转动,巡扫一圈房内,感慨:“哇!真豪华啊!”
“这还不是总统套房呢。”
“我是第一次住这么高级的客房。”茅小雨满是赞叹的四处晃悠。
还别说,一应陈设,不用摸,肉眼看就是特别高级。鲜花怒放,什么都齐全,只要拎包入住就好了。
“哈,我改主意了。”茅小雨算是理解了骆波的行为。
苦哈哈这么多年,能白住这么高级的客房,那怕是软禁,也值了。
骆波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开了冰箱,挑了一瓶红酒。茅小雨乖巧的找出两个高脚杯。
“怎么样?有新感想吗?”
“有。别说软禁了,被包养一辈子在这里我也乐意。”茅小雨端起酒杯晃了晃。
骆波无语:“瞧你那点出息。”
茅小雨举杯:“来,为了咱们白吃白喝的好日子干杯。”
跟她酒杯轻轻一碰,骆波失笑。
“嗯,还不错。是什么牌子啊?”茅小雨抿了一口后,觉得此酒味道挺好喝的。拿过酒瓶一看,全是外文,一个字也不认识。
“高级货,看来认得牌子也没用,压根就买不起。”
骆波斜斜靠着桌,笑她:“你不但买不起,也不认得牌子。”
“讨厌,干嘛说实话。”茅小雨一口气把红酒干了,有些呛喉。
“哎,红酒不是这么喝的。你以为喝二锅头啊。”骆波摇头无奈。
茅小雨切他一声:“怎么着?我就把红酒当二锅头喝,有意见呀?”
“有,你粗俗的举止影响我喝酒的心情。”
茅小雨讥他:“穷人的命还学有钱人搞小资情调。有个词叫什么东施效啥?”
骆波点她的额头又指自己:“东施,笑我。”
“啊呸!”
二人笑闹后,各自散开。一个去洗澡,一个去阳台看夜景。
看夜景的茅小雨撑着栏杆,帝都最繁华的街区在眼皮子底下一览无余。
夜灯如流水,铺开盖地。
以前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景象没想到就在眼前展开,茅小雨心生感叹:“有钱真好!”
花生得空放出来,也赞叹着居高临下的俯看的夜景,附合着茅小雨的感叹:“是呀,有钱真好,妈妈,我们要努力挣钱啊。”
“唉!不是努力就能挣上钱的。”茅小雨又莫名灰心叹:“有时,环境出身际遇有问题,有的人一辈子都挣不到钱。比如妈妈这样的普通人。”
“妈妈,有我啊。我会给人看病,我以后一定会挣到钱给妈妈的。”
“多谢我的乖儿子花生。”茅小雨这辈子都没听过有人说挣钱给她用。
她的师父茅老九虽然不算太穷,可日子绝对不富。给她的零用钱都是精打细算的,从来没有多给过。
有门铃响起,茅小雨的电话铃声也同时响起。
看来电是‘张姐’。茅小雨一刻不耽误,接起电话:“喂,张姐啊……”
同时,骆波擦着头发上的水去开门,表情一顿:“你?”
“什么?等到记者了,没人肯帮你?张姐,别哭呀,你现在在哪?”
“有事吗?进来说。”
茅小雨举着电话走向房门,一眼看到从门厅进来的谢大公子,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