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过，零落了枯叶。
茅小雨用质疑的眼神瞪着他：“老板，开玩笑要有个限度。”
“我没开玩笑。”
茅小雨看一眼他的神色，的确比较正儿八经。
“老板，不要耍着小伙计玩好不好？我不是能玩得起的那类女生。”
骆波垂眼：“我没有耍你。我也没想过跟你玩玩。”
“那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没错。”
茅小雨当然不信，平淡：“我不谈禁忌恋。”
“这算什么禁忌恋？”
“你是我老板。”
骆波失笑：“你可以把我当同事。我们一直在做同一类事。”
“你太老了！”茅小雨一击命中软肋。
骆波扭头叹气：“只要相爱，年龄不是问题。”
“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还真难到了骆波。
说喜欢，他是喜欢茅小雨的。他已经确认过心思了。这样的女孩，他不想错过。何况前世还有牵绊。
可是爱她？好像也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我现在不能明确答复你。不过我喜欢你。我们先恋后爱，好不好？”
他很实诚，茅小雨也接受他这个直率的回答。
“先恋后爱？”那是什么操作？只听过先婚后爱。
“我们先谈朋友，再相爱。”
茅小雨很冷静的摇头：“要是最后还是爱不起来了呢？你当然无所谓，可我耗不起青春。”
“我赔你。”骆波挑眉：“我会找到让你青春永驻的秘方。你跟我，绝对不会吃亏。”
茅小雨有一丝心动了。
青春永驻耶！多少女生的毕生梦想。
她本来对骆波也有好感，只是也还没到爱的痴迷的程度。
“老板？”茅小雨还有些话得说在前头。
骆波手指点在她唇上：“叫哥。”
“咦肉麻。骆波，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提议吗？”
“因为我喜欢你呀。”
“有多喜欢？”
骆波搭着她，望天：“嗯？很喜欢。超过同事伙计的那种喜欢。”
茅小雨不知该怎么说了。
他喜欢她？什么时候的事？不过，有一阵子，没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讥讽自己了。
“你呢？你讨厌我吗？”骆波反问。
茅小雨是个诚实孩子，摇头：“不讨厌。虽然你有时候毒舌了点。不过总体来说，其实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谢谢。”骆波在她脸上落下轻吻。
茅小雨脸一下红了，低头对着手指：“不过谈恋爱这种大事，我，我想问问师父的意见？”
“是大事没错，不过你成年人，可以自己作主了。”
“不行，我还是得请教下师父？他到底比我多吃了好多年的盐。”
骆波大笑，递上自己手机：“行，你用我手机问。”
“哦。”他这么大方答应，茅小雨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接过手机，翻出一个备注叫‘老小子’的名称。
“就是他。”骆波轻点一下。
茅小雨想走开一点打电话。骆波不放，揽着她：“就在这里说。”
“可是……”
骆波强势：“就在我身边跟他汇报。”
“……好吧。”茅小雨觉得又不是说秘密，让他听了去也没关系。
电话响了一阵才有人接。
茅老九哈哈：“喂，姓骆的……”
“师父是我。”
“噫？”茅老九滞了下，估计看了号码，奇怪：“小雨？怎么……”打过来的号码是骆波的，通话的又是徒弟呢？
“那个，师父，你，还好吧？”
“好，一切都很好。怎么啦？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没没。呃，有。那个，师父，你说，如果骆波……”
茅老九比她急：“姓骆的欺负你啦？”
“不是不是。”茅小雨不知该怎么提起这个话题。
骆波在一旁凉凉：“茅老九，通知你一声。我跟小雨在一起了。”
茅小雨赶紧捂手机，急眼：“你不要出声。”
“OK，你说。”骆波做个请的手势。
茅小雨放开音量，就听到茅老九惊呼连连：“什么，小雨，到底怎么回事？姓骆的，你把我家小雨怎么啦？小雨，你没事吧？”
“师父，我没事。”
“刚才姓骆的说你们在一起了？”
“呃。嗯。”茅小雨低头小声：“他是这么提议的。”
茅老九哑火了半晌，才幽幽：“这死小子，够直接啊？”
“师父。你是我最亲的长辈，我……”
“谢谢小雨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的意见呢，不妨答应他。反正那小子，模样不错，虽然穷了点，也只是暂时的。只要他想，他是可以赚到钱的。那就试着谈一谈。若是不合适再甩了他。放心，一切有师父罩着。”
茅小雨松口气。
“哦，对了小雨。别让他占了便宜去。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含蓄点好。”
“嗯。”茅小雨脸更红了。
骆波冷冷对着手机：“茅老九，说完了没？”
“还没。小雨，到一边去，师父隔空传你几招驭夫术。”
茅小雨还没回话，骆波抢过手机，吼道：“去死！”强硬的挂掉电话。
“其实我师父，没有恶意的。”茅小雨弱弱辩解。
骆波脸色恢复正常，揽过她笑：“我知道。放心吧，我没计较他那些胡言乱语。”
“呃？师父说的也有道理。”
骆波眯起眼，危险：“试着谈一谈，然后甩了我？也叫有道理？”
茅小雨陪着笑：“有道理。如果实在合不来，好聚好散是对的。”
叹口气，骆波拥过她，低声：“小雨，我们不会分开的。”
“这……”不能把话说死。世事难料啊！
“呐，你答应了。从现在起，你是我女朋友了。”骆波眉开眼笑。
茅小雨定定神，堆个笑容：“是呀。”内心活动却是这样：师父说的对。模样什么都不差，谈个恋爱而已，不合适再甩就好了。
何况她也不反感，知根知底，谈恋爱而已嘛，又不是情系终身。
再说，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没有初恋，挺另类的。
“来，盖个独家专属章。”骆波扳过她。
“什，什么？”茅小雨一头雾水。
骆波温热的唇印在她嘴上，继尔唇齿相缠。不知不觉还是为你动了心，那就这样痴缠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