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白琳小声问:“要不要我按门铃,找个借口进屋去看?”
骆波看一眼若有所思的茅小雨,笑:“要是能引出屋主更好了。”
茅小雨一会歪头一会昂头凝神打量这座别墅。
见她这么认真,骆波就凑过来戏谑:“咦哟,还真像那么回事?不是观人望气吗?不会连住宅也能望气吧?”
茅小雨抽空用邈视眼神看他:“别说住宅,就是阴宅,高明如我师父都能看出吉凶祸福。”
“那你呢?”
茅小雨咽咽喉,扭头:“我,我当然青出蓝而胜于蓝。”
这话极没底气,但不能在骆波面前失了面子。
骆波何等人,一听就明白茅小雨在硬拗。场合不对,也就不戳破,只低头闷笑。
“家里没人。”白琳已经按了门铃回来,从挎包里摸出手机:“我找找她的电话……”
“不用了。”茅小雨脸上一片看透又明了的神色。
白琳抬眼看着她,骆波也托腮望她。
茅小雨谁也没看,只盯着眼前这座别墅,一字一顿:“我敢以人格保证,你二哥一定就在这里。“
“啊!!??”白琳惊喜又疑惑。
骆波反问:“如果别墅有人,怎么会瞒过两年?”
虽然富人区住别墅的权贵富人都不爱管闲事,但物业总要尽心尽责吧?这座别墅如果一直住着个男人,除非从不出门,否则他们必会知道。
两年啊,不是两天,也不是两月。
茅小雨摊手:“这个问题我怎么会知道?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白小姐的二哥就在这里。”
换言之,茅小雨目前只会望气,别的异能她不会。
白琳闻言,冲到大门前又是一通猛按门铃,还握手成拳‘咚咚’捶门。
骆波赶紧上前:“白小姐,别捶了,小心手疼。”
“切。”茅小雨是没想到,都这时候,骆波还有心思怜香惜玉?果然非人类,脑结构就是跟她不一样。
“白小姐,别敲了,小心把物业保安给招来。”这是茅小雨这个正常人类的想法。
白琳靠在门边,回头看着她,好像悲愤的又要哭了。
“那我去找人来撬门。”
“无故闯民宅是违法的,屋主报警的话,咱们全吃不了兜着走。”茅小雨抚额叹气:“你不会气愤的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吧?”
“是,我是没常识。”白琳坦然:“我现在只想破门而入,管他什么常识,管他什么警察。”
骆波搓搓手,笑嘻嘻:“都别争了。到了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你?”
茅小雨和白琳都持怀疑态度。
骆波双手一展,拨开白琳,瞟瞟大门,研究锁,轻松耸肩:“小儿科。”
“哇,骆老板,你还会这等勾当?”茅小雨歪头打量他。
“去!会不会用词?这叫勾当吗?这叫技术。”骆波把她也一拨:“让让。”
“是是,撬门也的确是门技术。一般毛贼还学不会呢。”茅小雨趁机埋汰他。
骆波回身又要给她来一记脑栗了。
“不要把我跟一般小毛贼比,简直是侮辱我的手艺。”
“是是,你是贼祖宗。”茅小雨侮辱没停。
骆波剜她一眼。
“茅小姐,别妨碍骆先生开门。”白琳把茅小雨扯开。
茅小雨嘴角一歪:“我妨碍?白小姐,这叫私闯民宅啊。”
“知道知道。一切后果我来承担行了吧?”在亲情面前,白琳才不顾得法律常识了。
茅小雨只能望天长叹。
“行了,进来吧。”骆波的得意的声音传来。
白琳一个箭步上前推门。
“四眼妹,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啊。”骆波招手。
茅小雨四下左右看看。还好,富人区管闲事的一个也没有。保安也没巡逻过来。
不愧是上市公司老总的女儿,别墅就是不一样。
装修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无数的名贵装饰闪瞎了茅小雨的眼。
“楼上我看过了,没人。”白琳可没功夫欣赏,跑上跑下四处找。
茅小雨小心摸着一只看起来很名贵的红色瓷瓶,感叹:“这可是真宝贝呀。绝对的古董。哎妈呀,竟然就这么摆在大厅?”
骆波大咧咧坐进口沙皮上,翘着二郎也感慨:“不知这家还缺女婿不?”
“切,这点出息?”茅小雨深深的鄙视。
白琳无奈苦笑:“两位,先找人好不好?求你们啦。”
把羡幕的手收回来,茅小雨恋恋不舍:“好吧。先办正事。”
“那你副事是什么?”骆波习惯性跟她抬杠。
茅小雨鼻子一歪,恶狠狠:“就是把你抵押在这里当上门女婿呗。”
骆波哈哈笑:“多谢。”
白琳都要急死了。怎么这两位又拌起嘴来?
“茅小姐,你看,咱们都进来了,可是我还是找不到我二哥。”
“真的都找遍了?”茅小雨扭头认真问。
白琳诚恳点头:“所有房间,卫生间,储藏间,佣人房都找过了,人影都没有。”
“哦,我看看。”茅小雨开始凝神,慢慢转眼扫视上下左右。
如果屋里有人,必定有人气。她都看出别墅有白二哥的气息,那就错不了。
“那里是什么?”茅小雨指一楼左边横断。
“书房。”白琳回答后迟疑:“我看了一眼,都是书和书桌就没细看了。难道有夹墙?”
不得不说,白琳脑子反应快,联想力也丰富。
骆波率先迈步:“敲敲墙就知道了。”
书房比较庄重。两面是书架,一面窗,窗前是书桌。另一边摆着一架卧床。
‘咚咚’敲墙,都是实心的,没有空响回应。
茅小雨没跟着白琳敲墙,而是盯着正中地毯发呆。
骆波掀起地毯,露出实木地板。
“敲敲最当中那块?”茅小雨指示。
骆波曲指轻轻叩了叩,惊讶抬眼:“空心的。不过,别墅有地下室再正常不过了。”
富人都有开辟地下室的统一爱好。
茅小雨却露出自信笑容:“可是书房正中间有地下室那就很诡异了。”
马上就摸索开关。
开关也很巧妙,竟然在书桌正中锁着的抽屉里。幸好骆波拿手撬锁,不然徒劳一场。
‘咔咔咔’沉闷的木板缓慢启开声,露出一架木质楼梯。
这个时候,大伙都明白什么,谁也不说话,惊愕的盯着地下室。
“我先下去。”骆波撑着地板,瀟洒的一纵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