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以前就说过她是乔楚，可乔芷萱在心里，其实是不相信的。

　　 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复活？

　　 乔楚早就死了！

　　 被她亲手拔掉了氧气管！

　　 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她一定是认识乔楚的人，为了替乔楚报仇，所以才来害自己，骗自己！

　　 一定是这样！

　　 乔芷萱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她并不想接受，自己认识的那个乔楚，还没有死。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就是我。”

　　 乔楚淡淡道，“你十五岁才进乔家，一个没有母亲保护的私生女，肯定会被所有人欺负，那些佣人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乔家的人，也没有把你当一回事，你就是一个免费的佣人，只不过姓乔而己。上大学的钱，还是我替你出的，因为乔家人不想让你受教育，想把你留在乔家，当一辈子的免费佣人。我觉得你可怜，把你当亲妹妹，事事都照顾你，一桩桩，一件件，为你做过多少事？恐怕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乔芷萱浑身都在颤抖，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她喃喃自语：“我记得……我记得，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

　　 她痛哭流涕：“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跟警察他们说一说，让他们放我走？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乔楚冷眼看着她：“你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只是想认错，博取我的同情心？”

　　 “真的，是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乔芷萱急急道，“只要你能把我从这里弄出去，这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

　　 乔楚：“不好意思，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把你从这里弄走。”

　　 乔芷萱一下发狂：“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你活该下地狱！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狠？非要置我于死地是不是？好！好！我死了，你也别想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咒诅你，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到这最后，她开始冒冷汗，像疯了一样抓自己，捶打自己。

　　 她这是……？

　　 “我好难受，太难受了，姐姐，你让他们给我点毒品吧――”

　　 乔芷萱浑身发着抖，冒着冷汗，如果不是铐着，恐怕要冲过来。

　　 乔楚愣了愣，不由自主的后退。

　　 紧闭的门，这时被打开。

　　 “走。”战天臬牵住她的手。

　　 乔楚出去前，看到乔芷萱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一直出了看守室，乔楚才缓过神：“她……”

　　 战天臬扳过她的身体，上下打量好几遍，确定她没事后，才说：“她染上毒瘾已经有两年了。”

　　 乔楚怔了怔。

　　 她没想到，乔芷萱竟然会碰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沾了，一辈子就完了。

　　 跟着战天臬一起出去，那个警察送他们出来：“这个女的吸毒两年了，毒瘾很大，昨天毒瘾发作，差点咬舌自尽，送到医院检查后，发现她染上了HIV。”

　　 艾滋？

　　 战天臬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下来：“这话，周局应该早点告诉我。”

　　 早知道那个女的有这种传染病，他不可能让乔楚和她单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