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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徐副局长

粉黛红墙 高玉磊 5392 2024-10-21 21:54

  “要是王峰厅长没有被双规就好了。”刘安邦说。

   “是啊,有他在,我就没那么揪心了,这几日,我是寝食难安啊。”王耀武说,“如果壮壮不是主犯,判个几年很快就出来了。”

   “要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从主犯变成从犯。”刘安邦说。

   “是的,钱不是问题。”王耀武说。

   “死者家属怎么说的?可以给他们经济赔偿?”刘安邦说。

   “我找中间人去死者家里谈这事了,但死者家境好,不要一分钱赔偿,说要一命换一命。”王耀武说。

   “哎呦,这就麻烦了。”我说。

   “那只能在公安局那边做文章了,比如死者本身就有重大疾病。”刘安邦说。“或者法医鉴定,捅的那一刀,不是致命的。”

   “还有一种可能,那刀是死者的。”我说,“你儿子抢过刀自卫而已。”

   “要真是这样,那就好了。”王耀武说。

   “都素不相识,因为一个女孩,发生点口角,就这么一命换一命,这也太不值得了。”我说。

   “夏秘啊,你不懂刑法吧?怎么可能一命换一命,壮壮这可不是故意杀人,这只是失手意外,过失杀人而已,如果那刀是致命因素,壮壮是主犯的话,”刘安邦说。“最多也就十年,不能再多了。”

   “不行,十年也够长了。”王耀武说,“壮壮现在都三十六七了,还没结婚呢,再等十年,都快五十了,我还要抱孙子呢。”

   “壮壮如果早点结婚,就不会这么冲动了。”刘安邦说。

   “他那两个朋友是不是都结婚了?”我问。

   “都结婚了,孩子都上小学了。”王耀武说。

   “哎,王主任,你应该认识徐局长吧?”刘安邦说。“我记得你好像也在公安局当过局长吧?”

   “当过纪委书记,我当纪委书记那会,徐局还是一个派出所的所长。”王耀武说,“他犯过错误,还是我处理他的,撤了他的职,他被调到了刑警支队。”

   “他犯了什么错误?”我问。

   “他所里出了事,一个警察差点枪杀了副所长,副所长受了重伤,那个警察畏罪自杀了。”王耀武说。“后来,因为这事的刺激,这个副所长神经不正常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呢。”

   “这么说徐局和你还有过节了?”刘安邦说。

   “对他这个处罚我觉得没问题,但我听别人说徐局对我意见很大。”王耀武说。

   刘安邦看了看手表,“现在十点多了,夏秘,要不你现在打个电话给徐局,约一下,这事要当面和他谈。”

   “好,我这就打电话,和他约一下。”我说。

   打通了徐副局长电话,他刚到家,让我去他家里谈。

   “那你赶紧去吧。”刘安邦说。

   “我让人开车送你过去。”王耀武说。

   “我也去送他。”刘安邦说。

   “好,那我就过去了。”我说。

   “试探一下他的口风,谈完出来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刘安邦说。

   王耀武派车送我过去。

   徐副局长家住在公安局宿舍楼,很好找,按了门铃后,徐副局长给我开了门。

   “茶给你泡好了。”徐副局长说。

   我四下看了看,“你这房子不错啊,还是复式的。”我说。

   “旧房子了。”徐副局长说。“喝茶,有橘子,你自己剥了吃,来我家,你千万别客气。”

   “好,我不客气。”我说。“嫂子不在家?”

   “去打麻将了。”徐副局长叹了一口气,“她是个麻将迷。”

   徐加豪从楼上下来,他看了看我,“你怎么来我家了,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徐加豪,放肆!这是我的客人,你给我滚。”徐副局长说。

   “滚就滚。”徐加豪气呼呼拿了一件外套出了门。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早晚会被他气死的。”徐副局长说。

   “孩子还年轻。”我说。

   “不年轻了,不说他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有话我就直说了,王耀武你认识吧?以前的宁州人大主任,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他那个鱼馆吃饭,还有刘安邦也在,其实,我和王耀武也不熟,我和刘部长还算比较熟悉,他们就让我过来问问案情,我知道你们公安局是有纪律的,我就这么一个来意。”

   “他儿子这事影响很大,这事都上门户网站了,现在我们压力也很大。”徐副局长说。

   “依法办事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杀人尝命没什么好说的,王耀武的儿子应该是主犯吧?”

   “他都承认了,是他先挑衅的,骂人也是他,拿刀捅人也是他。”徐副局长说,“现在法医鉴定还没出来,如果那刀是致命的,他这主犯就无疑了。”

   “那这案子很简单啊。”我说。

   “要说简单也简单,但也挺复杂的。”徐副局长说。

   “是不是有人干涉你们办案?他们家毕竟有亲戚在公安系统啊。”我说。

   “这个嘛,不好说。”

   “徐局,如果王耀武儿子认定是主犯的话,会不会被判死刑?”

   “怎么判,这要看法院了。”徐副局长说。

   “我觉得这事很恶劣,影响很坏,杀的又是国家干部,必须判死刑。”我说。

   徐副局长挠了挠腮帮子,“你是代表哪一方来的?”

   “我谁也不代表,我希望你们公安局秉公办理,不能贪赃枉法,不能受其他因素干扰。”

   “那是当然了。”徐副局长说。“王耀武是怎么看待这事的?”

   “他想着捞他儿子出来,说什么钱不是问题,还说,想通过你们公安局,把他儿子从主犯变成从犯。”我说。

   “是这样啊,从主犯变成从犯,可不是钱的问题。”

   “对啊,拿钱想买通办案警察,这是行不通的。”我说。“对了,我还要给你反映一个问题,关于王耀武的。”

   “什么问题?”

   “王耀武生活作风有问题,乱,乱搞男女关系。”我说。

   “有证据吗?”

   “证据还没有,我是听说的。”

   “听说的?夏秘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情绪有点不对劲。”徐副局长说,“你是不是和王耀武一家有仇啊。”

   “没有,绝对没有。”我说。“我这回去了,他们还等我回话呢。”

   “我什么都没说啊,你怎么回话?”徐副局长说。

   “那好说呀,我就说你守口如瓶。”

   “我没打算守口如瓶啊,我可以给你透露点案情。”徐副局长说。

   “那就没必要了,透露案情,你就违反纪律了。”

   “王耀武就这么一个儿子,听说他这儿子还没娶妻,如果真是主犯,那就可惜了。”徐副局长说。

   “你千万别那么想,这是罪有应得的。”

   “你真不想知道点案情?”徐副局长说。

   “我真不想知道,我这就走。”

   “好吧。”

   我出了门给刘安邦打了一个电话,车很快过来。

   我上了车。

   “怎么样?”刘安邦问。

   “主犯是定下来了。”我说。

   “他还说什么了?”刘安邦接着问。

   “其他就没说什么了。”

   “看来凶多吉少了。”刘安邦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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